公子撇嘴搖頭︰“沒听說過。”
石雪萍道︰“公子說了,水底下有不好的東西。”
公子兩手一攤︰“有什麼不好的東西?”
林曉東道︰“此地紅光沖空,妖氣彌漫,水中有危險。”
公子仰面大笑,兩手一攤︰“哪來的妖氣,哪來的紅光?”
那姑娘不耐煩道︰“不和他們說話,我們去湖心去。”
公子聞言道︰“我們要夜游水柳塘,你們且讓開,別打攪了我娘子興致。”
石雪萍瞪目跺腳︰“你這人怎麼不知好歹?”
林曉東攔住了石雪萍︰“讓他們去了。”
公子和姑娘蕩開槳,緩緩往水塘中心飄去。
石雪萍問林曉東︰“萬一有危險怎麼辦?”
林曉東一笑︰“正好拿他們兩個當餌。”
石雪萍聞言,掩口撲哧一笑。
公子和姑娘來到水塘中心,仰面望去,皓月當空,俯首下來,又有銀波遍地,確實是談情說愛的好去處。
姑娘撇嘴︰“哪來的什麼不好的東西?”
公子道︰“就是,不理他們。”
二人說了一會悄悄話,水面忽而傳來淙淙水聲,道道漣漪,擴散開去。
姑娘坐直了身子︰“什麼東西?”
公子道︰“娘子莫怕,不過是魚兒。”
話音剛落,水面炸開,小船瞬間翻轉,二人接連落水。
岸上,石雪萍變色︰“糟了,真有妖怪!”
林曉東道︰“你先在此處不要走動。”說罷,一躍而起,踏水而行,來到湖心。
石雪萍在岸上看著,月色下林曉東腳踩水面,一道漣漪,不覺痴了。
公子和姑娘在水下翻騰,忽而被拎起,緊接著天旋地轉,等到回神,已經重新站在了岸上。
二人皆成了落湯雞,瑟瑟發抖,石雪萍抱臂仰面神氣道︰“跟你們說了水底下有東西,你們還不信。”
姑娘面色發白,問林曉東道︰“水下有什麼?”
林曉東望向湖心︰“害人的妖邪。”
水面翻涌,一浪打來,此水柳塘參息洞劉綺梅、許芸靜、江淑華、葉文思、江錦潔現出,彩裙飄飄,各個美艷,月色下如芙蓉出水,楚楚動人。
劉綺梅拂袖側身問道︰“誰人阻我姐妹在此宵夜?”
林曉東道︰“雲崖山清濟派林曉東。”
五姐妹聞言變色︰“你是林曉東?”
石雪萍問道︰“你們是誰人,在此害人?”
劉綺梅仰面︰“听好了,我們姐妹,乃是水柳塘參息洞道者。”
許芸靜道︰“姐姐,把他們四個一並抓了去,今晚吃完,明早還有剩余。”
劉綺梅仰面大笑︰“正是如此!”
石雪萍玉瓊劍出鞘︰“放肆!”
江錦潔飛身而出︰“參息洞江錦潔是也!你這嬌滴滴的小娘子,又是誰人?”
石雪萍道︰“吾雲崖山清濟派石雪萍!”同江錦潔斗在一處。
江錦潔問道︰“可是前些日子,險些被滅了門的?”
石雪萍跺腳︰“正是!”
江錦潔大笑︰“今日就讓你徹底滅門!”一劍劈去。
江錦潔有百年道行,又妖氣正盛,石雪萍不敵,收劍掩身走了。
江錦潔道︰“高良縣道人,真是一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林曉東步上前來︰“你們姐妹,皆是我寶焰光明燈世界之客。”
江錦潔舉劍便砍︰“我來看你手段!”
沖突騰挪,戰十數合,林曉東一劍刺中江錦潔前心,慘叫一聲,化為黑煙。
林曉東道︰“非是妖邪,原是厲鬼。”
葉文思痛呼︰“妹妹!”搖劍殺來。
林曉東掄劍來迎,往來輾轉,戰十余合,斬去葉文思首級,亦化飛灰而去。
江淑華吼一聲,仗劍來取。
林曉東提劍相迎,交織盤旋,有近二十合,手起一劍,刺在江淑華肋下,“呃”的一聲,死了。
許芸靜大叫︰“林曉東!”舞劍殺來。
林曉東手中劍招架,雙劍相交,戰二十余合,刺中許芸靜咽喉,灰飛煙滅。
劉綺梅“啊”一聲喊,搖劍上前。
林曉東復戰劉綺梅,雙劍交架,有三十余合,劍起處,斬劉綺梅首級于塵埃。
林曉東道︰“你等生前作惡,今夜遇見我,當生善處,得聞正法。”
說罷挺身閉目,眉心放出金光,劉綺梅、許芸靜、江淑華、葉文思、江錦潔靈魂,皆足踏蓮華,升空而去。
公子和姑娘久久不能回神。
林曉東笑道︰“湖中妖邪已經被林某送走,現在你們可以夜泊柳塘了。”
公子回神,拉著姑娘給林曉東行了一禮︰“在下孟林,此是新婚妻子余桂枝,謝公子救命之恩。”
林曉東道︰“以後半夜不要到這荒郊野外。”
孟林道︰“再也不來了。”拉著余桂枝匆匆走了。
石雪萍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林曉東拂袖︰“我們走吧。”返還雲崖山。
數日後,夜里,清風吹來,梁語詩自清濟派大門外現出。
林曉東喚醒石雪萍,出門來迎。
梁語詩含笑一禮︰“公子,石姑娘。”
林曉東伸手道︰“梁姑娘有請。”
三人去了客堂,林曉東問道︰“又有誰人要去凝雲洞送死?”
梁語詩道︰“紅砂山誠明洞俞元山,欲要給丁衡報仇。”
林曉東道︰“若只尋仇,可留他一命。”
梁語詩一點頭。
三人一齊去了凝雲洞。
梁語詩在門外喚道︰“妹妹?”
沈素華、孟敏慧沖出東來︰“姐姐!”
沈素華問道︰“可是又有人沖著我們來了?”
梁語詩點頭︰“紅沙山誠明洞俞元山,要給丁衡報仇。”
沈素華聞言冷面︰“俞元山向來和丁衡一路。”
孟敏慧道︰“丁衡已經死了,他還敢來?”
梁語詩道︰“公子有言,莫要傷他性命。”
沈素華、孟敏慧皆點頭︰“就依公子。”
不多時,紅光從天而降,俞元山、張誠靈、喬成棟、韓秉、余照從中現身。
俞元山掃視一眼,道︰“梁語詩,你果然沒死。”
梁語詩一笑︰“我已經死了。”
俞元山問林曉東︰“你是誰?”
梁語詩挺身昂首道︰“你听好了,他便是林曉東林公子。”
俞元山聞言怒目擰眉︰“是你殺了丁衡?”林曉東上前半步︰“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