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博文︰“林都護和徐姑娘都遭了暗算,沒了法力,等恢復了,就可以和城中的法師一起抓捕此人。”
“這麼說,秦華月是無辜的了?”鄭文山還是不甘心。
眯著眼楮掃了林曉東一眼,祝博文道︰“抓了李偉澤,就知道是不是無辜的了,林都護,抓捕行動,就由你來負責吧!”
林曉東點頭,轉而問孫英達︰“孫先生對于城中血族之事,可有听說?”
仰頭眨眼想了想,孫英達搖頭道︰“從未听說,松安城一代,自古以來,就從未有過血族出沒。”
林曉東調頭問徐思怡︰“徐姑娘呢?”徐思怡道︰“司天監查過幾件血族的案子,都是人口失蹤,根據卷宗,可知血族凶殘嗜血行動迅捷,沒有呼吸,力量數倍于常人,但是怕冷,遇冷則行動僵硬,幾乎沒有殺
死的方法。”“而且血族似乎能傳染,被咬的人有可能也變成血族,但是司天監的幾件案子,被咬的人都沒能幸存,前幾件案子因為不了解血族的特性,死了不少人,後面知道血族怕冷
,都使陰冷的術法對付,都順利消滅。”
“總之是邪物,我使雷去打他,管叫他灰飛煙滅,看化成灰了他死不死。”孫英達自信昂頭。
林曉東道︰“我和徐姑娘中了招,沒了法力,等恢復片刻,咱們就出發。”
眾人在客堂等了一會,林曉東身上藥力漸散,凝聚起一點法力,起蒼龍珠,一道青光閃過,自己和徐思怡都瞬間復原。
“走吧,去會會這位李先生。”祝博文帶頭,走出門去。
盧靖琪帶了官兵二百,一行人去了李偉澤家,早已人去樓空。
官兵四處搜索尋訪,很快從街坊鄰居處得知,李偉澤在城外村里還有一處住處,眾人即刻前往。
來到此處,林曉東看去,是一處荒涼的院子,茅草屋木柵欄,滿地雜草。
盧靖琪的人把院子里外圍住,祝博文站在門口,高聲叫道︰“李偉澤?出來!你已經被包圍了!你的事情,我們也都知道了!”
沒有人回答,林曉東看向了徐思怡和孫英達,悄聲道︰“我們進去,小心行事。”
三人翻過了柵欄,跳進了院子里,悄悄向房門口摸去。
林曉東來到房門口,突然嘩啦一聲,房門被從里面沖破,飛出來一道白色的影子。
好在林曉東早有防備,手一伸,身前起了一叢藤蔓,呼啦一下,那白衣影子撞入了藤蔓之中,被纏住了片刻。
此時眾人才看清,此人正是李偉澤,被藤蔓纏住,用力一扯,輕松掙脫,一躍而起,一步跳起一丈高,往院子外落去。
孫英達率先出手,手一伸,袖子里飛出一張黃紙符咒,一張紙卻好似飛刀一樣迅速,追上了李偉澤,在他身後轟隆一聲,炸成一道紫色閃電。
林曉東和徐思怡離得近,都被轟得頭暈腦脹,外面包圍的官兵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也被嚇得脖子一縮。
這一聲巨雷,把李偉澤炸得一個趔趄,跌落下來,落在了院子里,林曉東趁機腳在地上一碾,李偉澤的腳下又長出了許多藤蔓,把他腳踝纏住。
;但是堅韌的藤蔓對于李偉澤來說脆弱不堪,一抬腳就輕松扯斷,回頭沖林曉東紅眼一笑,一躍而起,就從官兵的包圍中飛了出去。
“追!”孫英達符咒一摔,化為一道黃光就追了出去。
林曉東腦後一道金光,把自己和徐思怡都遁入其中,緊隨其後。
三個起落,一行人就飛出了百丈遠,祝博文等人徒步追趕,被遠遠地落在了後面。
孫英達追了上來,在黃光之中現出自身,手一伸,又打出一發閃電,劈在李偉澤後背。
李偉澤一個趔趄,掉落在地,後背被燒得焦黑,皮開肉綻,可是卻一聲不吭,拔腿繼續狂奔,甚至後背上的傷口,還冒著紅光,開始愈合。
“這東西會愈合傷口?”孫英達回頭沖林曉東瞪眼攤手。
林曉東也追上來,手一伸,李偉澤腳下再生出許多藤蔓,把他絆了一跤,在地上滾了十幾圈才停下。
三人趁機追了上來,把他圍在了中間,林曉東道︰“你跑不掉了!”
李偉澤站起來,見自己無處可逃,眼中紅光更勝。
突然,一陣風起,李偉澤身影迅捷如電,奔向徐思怡。
可徐思怡是劉光耀的徒弟,也非等閑,木星如意往下一擲,砰的一聲,打在了李偉澤的肩膀。
李偉澤渾身好似冰塊一般僵硬冰冷,被打得身上一抖,後退三步。
孫英達趁機甩出一長排符咒,道道閃電,往李偉澤身上劈去。
電光閃爍,雷鳴聲聲,李偉澤被轟炸得前仰後合渾身傷口,但就是不死,孫英達見狀驚慌道︰“這東西本來就是死物,這樣都沒事可怎麼打?”
林曉東早有準備,亮出日月符,使缺月珠對著他放了一道白光。
李偉澤被白光照到,身上起了一層白霜,凍住不動了。
“行尸走肉,非死非生,天地不容。”
林曉東手一伸,把李偉澤吸入了星海圖中,星辰一轉,化為飛灰。
祝博文等人匆忙趕來,卻見只有三人,不見李偉澤。
“人呢?”祝博文問道。
徐思怡手指林曉東︰“已經被除掉了。”
祝博文松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這時,留在李偉澤家的官兵來報︰“大人!在李偉澤家發現一處地窖,失蹤五人,都在其中,都還活著!”
“都還活著?太好了!”徐思怡歡呼雀躍。
林曉東也面有喜色,道︰“失蹤的人找到了,也好洗清秦小姐的冤屈。”
“做的不錯,這樁案子能夠順利破獲,你是頭功!”祝博文拍了一下林曉東肩膀。
環視眾人,林曉東客套道︰“是大家共同辛苦。”
旁邊對案件破獲沒有任何幫助的鄭文山苦著臉,默默無語。眾人回到了李偉澤的住所,見到了失蹤的杜偉兆、凌文虹等人,已經入冬,他們幾個是李偉澤的“過冬口糧”,因此一直被栓在地窖,面色慘白營養不良,卻沒有性命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