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林逸只覺自己的心口,被人狠狠的剮了一刀。
天殺的秦風,你這廝還能再喪心病狂一點嗎?
張口就要幾百萬,你當錢都是大風刮來的?
的確,幾百萬對林逸而言,不過是九牛一毛,甚至今晚點火燒了,到明天沒準他就忘了,但點火燒了跟被敲詐,那是兩個概念好嗎?
一個不到一毫米的破皮小傷口,價值幾百萬,你秦風是鑽石做的嗎?
我特麼被你打成豬頭我說什麼了?
什麼?
秦風明明表現的很勉為其難,所以算不上是敲詐?
林逸痛苦的閉上雙眼,身為一個虛偽的男人,他豈能不明白虛偽的秦風心里在想什麼?
這廝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賤人,搶了錢還要表現的很無奈委屈!奇恥大辱,奇恥大辱啊!林逸在心里惡龍咆哮,隨後又迅速的平復了情緒,沒辦法,誰讓秦風這廝目無尊長誰都敢殺?
好漢不吃眼前虧,為了活命,林逸只能苟且。
“當然,這是當然!”
林逸笑哈哈的說道“幾百萬那肯定是要的,必須要!”
“大舅子對我真是太好了!”
秦風感激流涕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對待靜靜的,絕對不會讓她受一點委屈!”
林逸重重的點頭“妹夫,我信你!”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良久,秦風收回眼神,動手將林逸攙扶了起來“大舅子,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剛才有所冒犯,你可千萬不要跟妹夫太過見識啊!”
“哪里哪里,妹夫不跟我一般見識,我心里就很欣慰了!”
林逸動情道“從現在開始,你我不僅是親戚關系,還是很好的朋友!”
“必須是好朋友!”
秦風認真道“從今天起,大舅子的錢就是我的錢,大舅子的女人就是我的女人,有福同享,有難你當!”
林逸“……”他想要應付的點下頭,可這個頭,他實在是不敢點啊。
鬼知道秦風這不按套路出牌的混球,會不會有一天真把他的女人當成自己的女人了?
那不是造孽嗎?
啪!秦風點上一支煙,深深的吸了一口。
林逸悻悻的看了秦風一眼。
秦風似是感覺到什麼,摸出口袋中的劣質香煙,咧嘴笑道“大舅子,這款香煙你沒見過吧?”
林逸皺著眉頭點頭“確實沒見過,這是什麼煙?”
“我的私人訂制!”
秦風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這款煙呢,來頭可是相當不小,一言兩語都說不清楚,只能說,這不是金錢能夠衡量的普通香煙了。”
林逸聞言吃驚“這世上還有這種煙?”
“大舅子孤陋寡聞了吧?”
秦風笑了笑,抽出一根遞到林逸面前道“來,十萬塊錢一根,你嘗嘗味道,保證是你這輩子都沒有品嘗過的味兒!”
“是嗎?
行,我嘗嘗!”
林逸欣然的接過哪根劣質香煙,這一次,他倒真不覺得秦風在敲詐他,因為他的確沒有見過這款香煙,甚至都沒有听說過。
所以秦風怎麼說,他也就怎麼信了。
這就好比一個出身貧苦的農民工,永遠不會知道那些上流人士抽的是些什麼煙,價格高到何等離譜的程度,因為他們一無所知。
對于林逸這種含著金鑰匙出身的人而言,對于秦風這種兩塊錢一包的香煙,自然也是沒有機會接觸到的,即使,他和秦風一樣,都是個煙囪。
林逸點燃了香煙,深深的吸了一口。
“咳咳咳!”
如同烈火般的濃烈口感,讓沒有防備的林逸嗆的不輕,眼淚幾乎都要掉下來。
秦風在旁笑呵呵的說道“怎麼樣啊大舅子?
是不是從來沒有過這種體驗?”
林逸連連點頭,想說話,奈何咽喉極度的不舒服,讓他一時間愣是說不出話來,只能繼續猛烈的咳嗽。
秦風淡淡的說道“男人生在世,就應該抽最烈的煙,喝最猛的酒,睡最美的女人!”
林逸眼楮一瞪,感覺瞬間被點燃了熱血。
秦風這廝雖然殺千刀,但這一番話,卻是說到他林逸心坎里去了。
言之有理!好半晌,林逸終于適應了這烈煙的嗆鼻了,紅著眼眶望向秦風激動道“妹夫,這煙我要了,十萬一根是吧?
你有多少?
我全買了!”
“這……”秦風又露出為難的神態,然後咬牙點頭道“好吧,既然大舅子你喜歡,那我就賣給你吧,雖然這煙很難搞……我口袋里還有三包沒拆封的,六十支,六百萬!”
“都給我!”
林逸闊氣十足“明天我直接讓人給你轉一千萬!”
秦風聞言一怔,隨後急忙摸出口袋中的三包劣質香煙,塞到林逸的手中,望著後者的眼神中充滿了欣賞之意“大舅子,你是真男人,妹夫我,心服口服!”
“哎,過獎了!”
林逸連連擺手,收下那三包香煙,滿臉的如獲珍寶。
他都已經想好了,等回了燕京,他就拿這三包香煙四處炫耀去,把秦風的台詞全給重復一遍,他要告訴所有認識他的人,這煙,不是一般人抽得起的!林逸正樂在其中,仿佛都忘了今晚受的委屈和恥辱。
秦風卻似是忽然想到什麼,開口問道“對了大舅子,你平時好像都挺忙的吧?
怎麼突然就跑羊城來了?
要辦什麼事情?”
“哦,你不提我差點都忘了!”
林逸恍然道“其實我這次來羊城,也不是辦什麼事情,主要是為了見一個人。”
“哦?”
秦風饒有興致。
林逸看了秦風一眼,清了清嗓子,無比隆重的說道“神女,常雲曼!”
“神女常雲曼?”
秦風愕然,一臉疑惑道“她是誰?”
“常雲曼你都不知道?”
林逸一臉吃驚的樣子“妹夫,我真懷疑你是不是真的殺了那麼多的武林高手,那常雲曼,是武林千百年來,天賦最可怕的天才啊!”
“武林千百年來的第一天才?”
秦風劍眉飛揚,也是感覺十分吃驚。
這次他還真沒演,對于那常雲曼的名頭,秦風的確還是第一次听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