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景琛看她,說,“挺好吃的。”
不過他怎麼感覺它的肉有點生?
厲景琛沒有說出這句話。
對于陸清歡做出的飯,厲景琛一貫都是用支持的態度,並且他每次都會把它們全部吃下去。
吃到現在,厲景琛表示現在陸清歡做出來的食物,比起以前她做出來的,現在的已經要完美很多。
陸清歡說,“其實你是吃習慣了,所以你才不覺得有什麼,不過我現在差不多做好了,現在把它們都端出去吧,要小心燙手。”
“恩,知道。”
厲景琛和陸清歡把飯菜都端了出去。
很快,他們就都用過了餐。
陸清歡抱著小白開始順毛,她拿了一把小梳子,用它輕輕柔柔的從小白的身上穿過,這種小梳子小白很喜歡,陸清歡這麼做的時候,它的尾巴都舒服得不停的來回擺動。
厲景琛在旁邊看著陸清歡和小白的相處,他眼前不由得想起剛剛陸清歡還在廚房的時候,用“媽媽”來稱呼著她自己,一點都沒有違和,厲景琛視線下移,停到了陸清歡的肚子上。
要是現在有一個孩子,他覺得陸清歡會是一個很好的媽媽。
陸清歡說,“你再看,我肚子里也不會立刻有一個胎兒出現。”
厲景琛的視線沒有掩飾,陸清歡自然能夠感受得到。
厲景琛張開手,讓陸清歡離開沙發,靠到他的懷里,他開口,“你是在怪我沒有努力了?”
不等陸清歡回答,他繼續說,“看來我以後是得再多做一點事,不能每天都只是單純的抱著你睡覺,不做些有價值的事情,你會嫌棄我沒有讓你有孩子。”
“……”
陸清歡只想裝作她不認識眼前這個胡說八道的男人。
“你哪里有每天都只單純的和我睡覺?”在床上的時候,把她弄得像一條從海水中撿出來的魚,讓陸清歡變得精疲力盡,這個人是誰?
明明就是他。
結果他倒好,這個時候來陸清歡的面前裝無辜。
陸清歡,“嘖……”
厲景琛低下頭,他用下巴抵在陸清歡的白皙的額頭上,嗓音溫涼,“你看,剛才我說你是在怪我沒有每天都努力和你做造人工程,你還不相信,但是你听听,你剛才說的話,不就是在對我說,想讓我不要再和你每天只是單純的睡覺,你是想要我和你多做一些會讓你流汗流淚的事情。”
陸清歡幽幽道,“……你開心就好。”
厲景琛低低的笑了出來。
不過陸清歡因為是靠在他的懷里,所以沒有看見厲景琛笑起來的樣子,雖然沒有看到,但陸清歡可以想象,畢竟陸清歡見到他笑的次數不少,幾乎厲景琛每次笑的時候,陸清歡都在場。
或者說他的笑,都是因為她。
厲景琛抱著陸清歡,氣氛安靜了下來。
陸清歡眯著眼楮,神情享受,顯然是很滿意此時這種溫馨的相處。
陸清歡都忘記繼續給小白順毛。
小白大概是見不慣陸清歡這個見色忘貓的主子,它沖著陸清歡叫了兩聲,便從陸清歡的身上跳了下去。
到了地上,小白抖了抖它的小腦袋,然後就頭也不回的準備回它的小窩了。
陸清歡把用來給小白順毛的梳子丟到了一邊。
“小白被養得越來越驕縱了。”
走之前小白竟然還張嘴咬了她的衣袖。
陸清歡舉起手,把被小白咬過的衣袖抬高,讓厲景琛可以看清楚,“你看,這就是它驕縱的證據。”
說是咬,其實厲景琛也沒有看到衣袖上有什麼咬痕。
看不到是看不到,厲景琛還是可以發表他的意見。
厲景琛把陸清歡舉高的手拿下來,說,“貓都有它們的靈性,和主人住著久了,自然會染上它主人的習性,狗是忠心,貓卻是最容易學到它主人的性子。”
陸清歡摩挲著厲景琛修長的手指,舉一反三道,“那你的意思就是說,小白它會驕縱,全部都是因為它把你的性子學到了?”
“不。”厲景琛穩重道,“它學的是你。”
陸清歡,“你說它學的是我,它就真的是學的我?我還說它學的是你,那你怎麼不相信我的推測?我的推測一看就比你那沒有根據的推測要好。”
厲景琛笑了笑。
他听著陸清歡的反駁,沒有說陸清歡這個樣子,確實是很像陸清歡形容小白時用的那個詞。
那就是驕縱。
不過厲景琛樂得寵著陸清歡。
陸清歡驕縱,那就代表著她是被厲景琛一直寵著的。
他們兩人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過了一會兒,厲景琛把手放到陸清歡的肚子上,用回憶的語氣說道,“你記不記得,最開始的時候,你很討厭小孩子,我每次說小孩子的話題,你都會是一臉百無聊賴的表情,因為不在意,所以你對小孩子從來不上心。”
陸清歡低頭把玩著厲景琛的手指。
陸清歡的目光很是專注。
像是要從他的手指上看出一朵花出來。
厲景琛繼續說,“後來時間久了,我再提起這個話題的時候,你就不是那麼的排斥,而到現在,陸陸,你不覺得你其實心底里,也在歡迎著這個地方能來一個小生命嗎?”
陸清歡拍到他放到她肚子的手背上,“別給我亂摸。”
“好,不亂摸。”即使他只摸了那一個地方,但陸清歡說不讓他亂摸,厲景琛除了說好,他也不能再說別的什麼。
厲景琛,“說不定什麼時候,這里就會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悄悄的有一個小生命出現,陸陸。”
厲景琛說,“你從上個月開始,到現在,都沒有來月經。”
“……你怎麼知道得比我還清楚。”
“你的事,我一直都很清楚。”
陸清歡,“如果你不是我男人,我要是听到你這種話,肯定會以為你是一個真正的痴漢。”
“不過我月經不調的事情你又不是不清楚,給我檢查身體的醫生不是說過嗎,這幾個月我都會這樣。因為身體內部被改善,被堵塞起來的地方有在進行自我調節,月經不調是屬于正常的反應,對我身體沒有什麼傷害,等這幾個月過去了,我的大姨媽就會變回正常狀態。”
“所以你就不要栽多想了,你難道忘記你曾做過的那件事了嗎?我前兩個月沒有來月經,你就以為我是有了,你需要我提醒你,後面醫生給我診斷的結果嗎?”
說到這里,陸清歡就覺得有些好笑。
明明醫生都說過她這幾個月會因為身體自我調節的緣故,經期產生紊亂,結果厲景琛還是會產生誤會,陸清歡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厲景琛淡然回道,“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不用提它們。”
他的語氣宛如一點都不在意。
陸清歡笑眯眯的揚起頭,親了口他的下巴,說,“你這假裝淡定的表情,我很喜歡看。”
厲景琛直接低頭封住她的唇。
良久他才松開。
听著陸清歡的喘息,厲景琛說,“你現在臉上的表情,我也很喜歡看。”
陸清歡輸人不輸陣的問,“哦?你說你喜歡我現在的表情,那你仔細說說,我臉上是什麼樣的表情,能讓你開口說喜歡,我很好奇我的表情是什麼樣。”
厲景琛看了她幾秒,看得陸清歡都快要發毛前,他說,“勾人的表情。”尤其是陸清歡瀲著水光的眼眸,讓他看了,就忍不住想要看到她哭得更多。
陸清歡笑著說,“也就只有我性子好,听了你這種可以算得上是騷擾的話,還能夠淡然處之,要是換了別人,她們早就拿起手機打110了。”
厲景琛問,“你想打?”
陸清歡只是微笑。
她不反對,但也不回答。
厲景琛說,“看樣子你就是想打了,那你打過去,那邊的警察問你發生了什麼,你該怎麼說?難不成你要對他們說,你的先生在欺負你嗎,這種夫妻之間的事情,我想你就算是找了警察,他們也不會過來管的,厲太太。”
陸清歡回道,“你以為就只有那一種回答?”
陸清歡挑眉,語氣中透著壞意,“我大可以說我身邊有一個陌生的大叔叔在欺負我一個小姑娘……”
“大叔叔?”厲景琛打斷了陸清歡,眼神危險,看著陸清歡問,“誰是大叔叔?”
陸清歡從善如流的改口,“大葛葛。”
“叫仔細了。”
“大哥哥。”
厲景琛滿意的親在她的嘴唇上,“這才乖。”
陸清歡真想問他幼不幼稚,不過想到是她先招惹出這種事,陸清歡還是覺得自己不說話比較好。
厲景琛說道,“顧衍回來了,明天下午他安排好地方,我們就過去,他帶了一個人回來,到時候你可以見一見。”
“女人?”
“恩,他不帶女人回來,他還能帶誰。”
“帶男人啊。”
“……”
厲景琛捏了捏陸清歡的臉,“顧爺爺那邊想有孫媳婦很久了,你以後要是見到他,可不能說出這種話,知不知道?”
陸清歡點點頭,“我不會亂說的。”
她問,“那人是誰啊,你認不認識?”
厲景琛開口,“他告訴我,和他在一起的叫黎汐,是帝都一個軍醫世家中的人,黎家在帝都不是很出名,不過他們在部隊中有名氣。”
厲景琛能知道這些,是顧衍告訴他的。
厲景琛沒有見過黎汐,他不過是和顧衍打電話的時候,听到過黎汐的聲音,除此之外,他就不知道黎汐長什麼樣了。
不過黎家,厲景琛倒是知道一些。
黎家做事低調,過去曾和厲家有關系,不過後來兩家沒有再接觸,黎家是一個軍醫世家,醫術了得,在戰場上救了不少的人,在部隊中人氣很高,凡是黎姓子弟,都會跟著部隊當隨身軍醫。
這些事情,黎家向來不會對外宣傳。
“我明天沒有考試,最後一門考試是在25號,聚會都有誰去?”
“就只有我們幾個,我們和顧衍,還有老四。”
陸清歡了然。
那就是三個男人,三個女人,剛好就是三對。
陸清歡說,“上一次像這種聚會,還是你帶著我去見的他們,不過當時只有我一個女孩子,他們都沒有帶人過去,結果這次他們都能夠在身邊帶著人了,宋東庭那里有謝清夢,我們見過她,不過顧二哥那邊,我就只見了他,沒有見過你說的那個叫黎汐的人。”
厲景琛,“顧二哥?”
陸清歡解釋,“厲南驍是二哥,顧衍也是二哥,我總要在前面加一個姓,這樣叫起來的時候,才不會把他們兩個弄錯。”
厲景琛說,“這麼叫也不錯。”
“是吧。”
陸清歡問,“你剛才說黎汐是軍醫,那她和顧二哥認識,就是在部隊中認識的了,這次他帶著她回帝都,難道我們很快就要改口叫她二嫂了?”
“差不多,听顧衍的意思,他這次回部隊,就會打結婚報告。”
“嘖嘖……速度夠快。”
“沒有我快。”厲景琛說。
陸清歡回想起她被厲景琛帶著去民政局扯證的流程,她頗為贊同的點頭,說道,“確實是沒有我們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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