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門醫嬌

第97章 城

類別︰ 作者︰步歡 本章︰第97章 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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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上官翔想也沒想便一口答應。

    竟然沒跟她討價還價?這下炎雲惜驚訝了,這人跟下午那位還是同一個人嗎?身上的氣味沒變,樣貌也沒變,但眼里的東西似乎不一樣,給人的感覺是害怕是彷徨是不知所措,而非自信、高傲、不可一世。不過短短一個多時辰,變化如此之大,還真叫人好奇。

    “竟然這麼爽快,那你自己在這張紙上面寫......你叫什麼?”炎雲惜突然想起自己還不知道這人的名字。

    上官翔沒回答她,而是直接在下午他畫押的白紙上寫了上官翔欠醉漫坊雲惜姑娘三千兩整,擇日再還。

    見他停下筆,炎雲惜問道,“寫好了嗎?”

    “你不認識字。”

    “你才不認識字。”被說道痛處,炎雲惜有些炸毛,她堂堂,好,她確實不識這個時代的文字。轉身從抽屜拿出夜冥香,她重重的放在桌上,說道,“拿好,滾,不送。”

    上官翔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她了,也沒說什麼,拿起夜冥香就走。

    就在他將要走出房門前,本著醫生的職業素養,炎雲惜還是交代了一句,“那個東西每天使用時間不得超過半個時辰,還有這個東西也是我無意中得到的,不在有多的了,你要是還需要,得自己去找,我這個好像是別人從金麟國帶回來的,在金麟國應該能找到。”她會得到夜冥香是因為蘭姨上次托人帶回來許多香料,讓她們自己去選,夜冥香因為無無味,沒人選,剛好被她瞧見了。

    “謝謝。”上官翔道了一聲謝,便離開了。

    知道說謝謝,還是挺有禮貌的嗎?炎雲惜心里如是道,嘴角勾起一笑。然後吹滅桌上的燭燈,繼續睡她的美容覺了。

    日子過得還是挺快的,一晃太皇太後大壽在即,宮里的人也來了通知,說明日一早便進宮。炎雲惜便給大家放了個假,讓大家好好休息一日,連續訓練了這麼多天,听見可以休息,姑娘還不樂瘋了,第一件當然是逛街。

    炎雲惜發現,無論是現代還是古代,女人喜歡的東西一點都沒變。想到以後可能不再會有交集,炎雲惜推不了他們的熱情相邀,便只好陪她們一起瘋。逛了幾條街不說,後面听人說萬安寺新來了大師問簽很靈驗,還硬拉著她一起去了萬安寺。

    這大師名氣真不是吹的,她們一群人趕去時候,已經排了好長的隊,大概過了小半個時辰才輪到她們。在其他人眼里,炎雲惜現在就是老大,當然讓她先抽簽,她也不客氣,隨手抓了一個。拿起來一看,她以為自己眼花,可再看,竹簽上面還是一個字沒有。

    “雲惜,你抽到的是什麼?”有姑娘好奇的問道。

    炎雲惜將簽遞給她們看。

    “沒有字,這是什麼簽,弄錯了,不如再重抽一支。”看了後,有姑娘提議道。

    “算了。”炎雲惜拒絕,她本來就不信這些。“你們玩。”說完,便退了出去,到一旁等著大家。

    她向來說一不二,姑娘都清楚這點,便自己玩了。

    炎雲惜站在一旁誰便看看,突然瞧見一抹記憶中熟悉的背影。忍不住跟了上去,可沒跟多久人就不見了。她懷疑自己是眼花了,原主的干爹是她親自檢查,最後找人封棺安葬的,怎麼可能還活著出現在這里。

    等她回到求簽的地方,那群姑娘已經解完簽,跑去許樹旁許願了。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中的空白簽,準備還回去。剛要丟進竹筒,卻听見一旁解簽的大師問道,“姑娘,不想解簽嗎?”

    她收回了手,轉身問道,“我是一支空白簽,也有解?”

    “每一支簽都代表著一個人的命運,自然有解。”大師摸著胡須說道,看上去很慈祥,很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樣子。

    “我從不相信命運這種東西。”炎雲惜道,不是反駁他,而是陳述事實。

    大師卻高深莫測說了這麼一句,“姑娘能來到這里便是命中注定。”

    聞言,炎雲惜一驚,她不清楚他說的這里是指來到萬安寺,還是來到這個時代。走過去,將手中的空白簽交給了他。

    大師只看一眼,便道,“姑娘生來尊貴,但因天生鳳命,故明珠蒙塵,他日必鳳凰涅�,浴火重生。”

    生來尊貴?作為老炎家為數不多的弟嫡系子孫,是要比一般人尊貴一些。可這又何如,她依舊是個普通人,沒比別人多雙翅膀,怎麼飛。

    大師看得出她並不信自己所言,沒有生氣,更未動怒,而是笑著說道,“姑娘現在不相信,他日定會明白。”

    “我只想知道我的為什麼是空白簽?”炎雲惜一臉平靜道。

    “因為就連上蒼都不知姑娘今後要走的路是如何,怎麼走,完全看姑娘的心。”大師道。

    在炎雲惜臨走前還說,“姑娘,這只簽贈與你,今後你可以親手刻上你心中的字。”

    “那謝過大師。”炎雲惜沒有拒絕,而是接過了空白簽。心,她從來沒覺得自己有心,隨遇而安,隨性而活,安然自在,從不過分強求。

    炎家舞痴曾經問過她,難道你就沒有很想得到的某一件東西,或者某一個人?

    她想了很久,給了她兩個,沒有。

    炎家舞痴最後毫不留情面的說,你這種人活在這個世上也沒意思,浪費糧食。

    現在想來,好像也是。不過她還是得活著,珍愛生命,人人有責。至于怎麼個活法,那是她自己的事,不需要別人操心。

    炎雲惜離開後,大家也剛許完願過來,正好踫上,玩了一天,也累了,便直接回去了。

    回去後,她直接洗了澡,換了身衣服,躺在軟塌上,手里拿著那只空白簽發呆。腦子里想的卻不是簽的事情,而是腦海里一直揮之不去那道背影。她不相信

    自己是眼花看錯了,但又覺得不太可能,畢竟她沒瞧見臉。

    因為記憶不是她的,她實在有些分不清真假。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推開了她房門,人像鬼影一樣飄到了她面前。

    能如此進她房間的只有一個人,就是欠她錢的人。過了這些天,她都快忘記這件事,沒想這人卻突然出現在她面前了。

    “你這次是來還錢的?”炎雲惜沒有起身,直接開口問道,然後抬頭看了他一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了一跳。如果不是能感覺到他還在呼吸,她真會以

    為是一只鬼站在自己面前。

    這人她就見了三次,可是次次不同。幸好她心髒強大,換成別人還不被嚇死。

    上官翔沒有說話,直接將手上的三張銀票遞給她。

    她沒猶豫,伸手收下了,瞟了一眼銀票單張的價額,是一千兩,便放到一旁了。

    上官翔看他收下,便轉過身,要離去。

    炎雲惜看著他的背影,忍不住問道,“你沒事?”

    听到她的話,上官翔暫時停住了腳步,但並沒回她。

    “看在你乖乖給我送錢份上,我可以免費幫你做一件事。”炎雲惜道,說完便覺得自己肯定是那個神經搭錯了,才會說出這樣的話,可話已經說出口,她便不會否認。

    等了一分鐘,也沒見上官翔提出,她以為他會當廢話听了,沒想到他卻開口了,“配我喝酒。”

    喝酒?炎雲惜以為自己听錯了,她以為他會叫她幫人治病。不過姑娘真是想多了,人家那里知道她會醫術。

    說完,上官翔便走出了她的房間。她趕緊披了一件外套,跟了上去。

    她離開醉漫坊的時候,被蘭姨瞧見了,見她大晚上跟著一個男人走了,有些奇怪,但並不在意,只要能趕上明早進宮,便行了,她想做什麼,她管不著,也不用管。這些日子的相處,她也摸清了炎雲惜的脾性,只要她答應過的事情,絕對不會反悔。

    炎雲惜一路跟著上官翔,來到大街上,走了好長一段路,最後在一家還沒關門的路邊酒肆停了下來。

    上官翔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炎雲惜過去給了酒肆老板一錠銀子,讓他上兩壇好酒,便走到上官翔對面坐下。

    小林子是誰,那可是爺的貼身小侍,爺身邊第一紅人,可他怎麼突然來廚房,難道他們做錯事了,可就算做錯事了,也輪不到爺身邊第一紅人親自過來拿人,除非他們犯的事很大。

    炎雲惜很清楚的察覺到廚房的氣氛變了,而這個變化是從那個看上去大概十六七歲的孩子來了之後開始的。

    小林子沒理會大家惶恐的表情,直接問道,“今天是誰給爺做的菜?”

    聞言,大家都松了一口氣,原來不是來問罪而是來賞賜的。

    “回......”主廚說了一個字便停下來了,搞了半天,他連那小子的名字都不知道。

    有人見此,直接將炎雲惜推了出去,幸好她早有準備,就這之前抓了把煙灰,往自己臉上摸了幾下。現在她整張臉黑乎乎的,看不清長相。

    “怎麼這麼髒?”小林子一臉嫌棄的看著她,大伙也一臉不解,剛剛還是皮膚比女人還白的小伙子呢。

    更郁悶的其實是炎雲惜,她可是有輕微潔癖的人,現在弄得一臉髒兮兮,她比誰都難受,可現在她還沒查清楚案子,不能暴露自己,從這些人的對話中,她雖然不知道他們口中的爺是什麼身份,但也猜了七七八八,絕對是個不好惹的主,不見為妙。

    “這樣怎麼去見爺,趕緊洗干淨去。”小林子越看越嫌棄,跟他家變態爺待久了,連喜好都差不多了,就是不喜歡長得丑的。這樣子連他都嫌棄,更何況爺,就這樣帶他去見爺,挨罵的肯定是他。

    “哎呦!”炎雲惜突然叫了一聲。

    已轉過身的小林子不耐煩的問道,“又怎麼了?”爺可不是什麼人都能見的,平常要見爺的可是排著長隊,可這人怎麼這麼麻煩,能見爺她應該偷著樂。

    “我肚子疼。”炎雲惜故意一臉痛苦的表情,手捧著自己肚子。

    “還不帶她去茅房。”小林子這下更嫌棄了,手捂著鼻子。

    炎雲惜不以為意,因為這就是她的目的。

    她臨走前,小林子不忘交代道,“麻利點,要是讓爺等久了,小心吃不了兜著走。”

    炎雲惜直接翻了個白眼,什麼爺,見鬼去。

    小林子在廚房左等右等,也沒等到炎雲惜回來,因為她故意撒謊去茅房的路上,早就溜之大吉了。

    小林子實在坐不住了,叫人去看看,可到處都找不到人,這才問清楚那人是誰。沒想到,鬧了半天,那人根本不是酒樓的廚師,而且廚房這些人連別人的名字都不知道。事情問清楚了,爺也等久了,小林子不敢再耽擱,急忙跑去回稟玉無憂。

    “你說那小子跑了。”房間里听完小林子稟報後,玉無憂似笑非笑的說道。

    小林子卻是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喘一聲,最後默默的點頭。別看他爺平時一副笑嘻嘻很好說話的樣子,其實很變態,誰要是得罪了他,他絕對會想著法子折磨對方,很恐怖的。

    “,還真。”玉無憂依舊那副表情,好像真的遇到了特別的事情。然後又漫不經心的說道,“小林子,還不快起來,還是你喜歡跪著。”

    聞言,小林子立即爬了起來,他怕自己慢了半刻,可能真會跪上一天。

    “吩咐下去,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那小子給爺找出來。”

    “是”。小林子摸了把額頭的冷汗,出去下命令了。心里想著,那小子估計是要到大霉了,能被爺惦記上的人,可是比死還慘,他記得上一個,可是哭著求著讓爺殺了他。不過這也不奇怪,他家爺可是極少主動會要求接見生人,現在好不容易主動一回,竟然被拒絕,而且對方還是個廚子,不被惦記才奇怪了。

    炎雲惜離開前就想到過,那位爺或許一時間心血來潮不會輕易放過自己。所以離開酒樓後她誰便進了一間不起眼的成衣鋪子,買了兩身女子的成衣,便直接回了城外鄉下,自己目前唯一能的窩。

    因此玉無憂的人就是滿京城的找,也沒找到她人,後來因為忙著太皇太後大壽的事情,便漸漸忘了這事。

    數日後,炎雲惜琢磨著,酒樓那件事應該淡忘得差不多了,便決定在今天進城。這次她沒在做男子打扮,而是穿回來女裝,這古代女子的衣服穿起來並不方便,她一番研究才穿好,然後帶了紗帽便出門了。

    進了城,她才發現,京城大街小巷都在談論一件事,便是她當初在廚房的到的消息,關于太皇太後大壽民間歌舞坊進宮獻舞的事情,進皇宮露臉那可不是什麼人都有機會的,可京城歌舞坊好說也有十七八家,到目前為止花落誰家還是個未知數。

    因此現在最熱鬧的便是賭坊了,不管有錢沒錢大家都想去賭一把,就當踫個運氣,萬一自己猜中了還能賺一把。雖說全京城歌舞坊加起來有十七八家,但有名氣就那麼幾家,上面的人雖說每家都有機會,但那些沒啥實力的歌舞坊,不過是走過場而已,因此大家猜中的幾率也是蠻大的。

    炎雲惜在京城逛了半天,收獲不小,這京城所有歌舞坊她都摸了個低。

    天氣越來越熱,正好經過一家茶樓,她便走了進去打算歇歇腳。在此喝茶的人依舊在談論這件事,就連台上說書的人每天說前實事報道也說的這事。

    “我覺得這次能進宮獻舞的肯定雪舞坊。”有人說道,旁邊的聞言開始復合,“對啊,雪舞坊的舞姬煙雨姑娘可有京城第一舞姬之稱,每日求舞的王孫公子可是踏破門檻。”

    但也有反對的聲音,“那可不一定,煙雲姑娘性子孤傲,每月只獻舞三次,大家都是沖煙雨姑娘去的,見不到人便離去了,因此輪綜合實力,雪舞坊只能勉強排到前五。”

    炎雲惜單獨坐在一個角落里,大家的談話她听得一清二楚。這雪舞坊的煙雨姑娘她也听人提到過,雖沒見過她的舞姿,但京城第一舞姬這個名號可不假,不過剛才持反對態度的人說得沒錯也沒錯。

    這煙雨姑娘性子孤傲,雖是舞姬,卻不願放下身段,而且她只獨舞從不跟人一起表演,這次進宮獻舞要求是群舞而非獨舞,因此她雖有第一舞姬的稱號,但也不一定能為雪舞坊能拿到進宮的名額。況且還有一個與她差不多齊名春蕾姑娘,這個春蕾姑娘走的路線跟那位煙雨姑娘可是完全不同,她只要有人看,不管是達官貴人還是平明百姓或者是乞丐,她都願意表演,當然前提是你有錢,她一支舞可不便宜。也因此近年來她所在的音灕坊在京城一直位居第一歌舞坊。

    “大家都別猜了,不出意外,這次奪得進宮名額的肯定是音灕坊,你們說是不是。”突然有人拉開嗓子說道,旁邊立即有人附和,“是啊,是啊。”

    但依舊有反對的聲音,“那可不定,醉漫坊也是不錯的,他們家的舞姬可是個個絕。”

    這醉漫坊她也听過,听說這個醉漫坊不止歌姬個個絕,就連里面的粗使丫鬟也都長得很不錯,但她家並有特別有名的歌姬,像煙雲和春蕾這樣容貌才藝雙絕的姑娘還是少見的,也是因為如此,所以醉漫坊一直拼不過音灕坊,在京城歌舞坊落了一個萬年老二的稱號。

    “不過是萬年老二,音灕坊有春蕾姑娘,他們只有認輸的份。”剛才大聲說話的男子略不滿的說道。

    炎雲惜就坐在那里默默的听著,她開始還一直糾結自己去哪家歌舞坊,此刻心里已經有了決定,萬年老二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她摸底的時候也听說,醉漫坊向來最只注重的的舞姬的容貌和身材而不是舞技,她去這家應征舞姬最好不過了。

    以舞女的身份進宮,是幾天前她在酒樓听到消息時,心中便有了這樣的想法。

    這幾天她雖然一直待在自己的小窩里,卻一直在院落里練習跳舞。

    以前炎家人有個舞痴,不但自己喜歡學舞,還喜歡抓其他人陪練,而她就是被經常抓的,因為炎舞痴堅持說她跟她一樣也是天生的舞者,身體的比例和柔軟度最適合跳舞。可像她這麼懶的人,那會喜歡跳舞,但是她打不過人家,要麼學舞要麼學武,她毫不猶豫選擇了前者,因為只是陪練,跳成什麼樣無所謂,學武可不一樣,她要是敢偷懶,還不分分鐘虐死她。

    說到以舞女的身份進宮,她會有這個決定,也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才定下的。她是進去查案,不會呆太久,以宮女或者醫女的身份進去,首先戶籍問題就不好解決,非常麻煩不說,進去後還得伺候人。

    前世身為現代人的她,伺候人的事可干不來,說不定就露餡了,為了自己安全著想,還是以宮外人的身份進宮比較好,等她調查清楚之後也比較容易離開,關鍵不會有人起疑。可她萬萬沒想到,這件事情並不是她所想象的那麼簡單,當然是這是後話了。

    炎雲惜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手胡亂比劃幾下。

    “啞巴”

    听他這麼說,炎雲惜靈機一動,干脆就裝起了啞巴。

    玉清混懷疑她是啞巴,是因為他從頭到尾都沒听見尖叫聲。一般女子,面對剛才的情景,再加上現在一屋子死人,不可能吭都不吭一下,這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如今說不出來,便是最好的解釋,不過竟然沒被嚇暈過去,這女子顯然膽子不小。

    玉清混抬起手準備取下炎雲惜的紗帽時,本躺著地上的黑衣頭頭突然向他出手。趁機,炎雲惜逃了。待他真正解決黑衣頭頭,炎雲惜人早就不見了蹤影。

    “。”玉清混嘴角難道揚起一抹笑意,能從他眼皮下溜走的她是第二個。巧的是第一個也是在這家賭坊遇見的,如果他知道第一個也是炎雲惜,會不會

    更巧。沒錯,當初炎雲惜在賭坊遇到的輸了一千兩的易容男子正是玉清混。

    炎雲惜不知道自己怎麼回到醉漫坊的,只覺得腦袋暈乎乎的。她現在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里,坐在床上,懷里抱著一個枕頭,到現在她還覺得自己心撲通撲通跳得很厲害。一閉上眼,腦海里就顯現出那張驚為天人的臉。

    不會中邪了?她喃喃自語道。抬起雙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從床上下來,來到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心才慢慢平靜下來,心靜了,腦子便快速轉動起來。

    春蕾目前的狀況很不好,她得趕緊行動,沒時間再想男。

    她本來還沒想到用什麼身份接近春蕾,不過去賭坊走了一遭,她便想到了那個一千兩,這個時代可是有人皮面具這東西。不過那里才能得到人皮面具,她得去請教那群消息靈通的舞坊姑娘們。

    不過平時很少交流,一時間她還沒想到怎麼開口問。正想這些問題的時候,她推開門走出了房間。正好听見路過的一個姑娘說道,“熱死了,這鬼天氣,真是

    越來越熱了,連晚上都這麼熱。”

    熱,對了。她瞬間靈機一動,想到了辦法。立即跑去廚房搗鼓了半個多時辰,還讓人去冰窖搬了冰塊,做了十來份解暑的甜品。搞定後故意謊稱自己想吃,就

    多做了幾份,請大家嘗嘗。

    都說女人是吃貨,吃起來什麼都忘了,這群舞坊姑娘們自然也不例外。

    見她們此刻毫無形象的席地而坐,炎雲惜突然覺得這些妹子也挺可愛的,估計自己現在想問什麼,這些妹子都會直接說,完全不用費勁,搞什麼心理戰術。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听過人皮面具。”她裝作隨口一問。

    “人皮面具,那是什麼?”天性單純的寧穎最先接她的話。

    緊接著好幾個妹子同聲問道,“對啊,那是什麼?”

    聞言,炎雲惜眼里閃過一絲疑惑,都有些懷疑自己那天是不是搞錯了,世上根本沒有人皮面具這種東西。

    “哈哈哈,你們都不知道。”靈秀突然笑嘻嘻的開口。

    “難不成你知道?”其他妹子瞪了她一眼,當她“發瘋”,反正她經常“發瘋”誰都難不住,因為沒人追得上她。

    見大家不相信自己,靈秀有些氣惱,“你們都不相信我,我真的知道,而且我還見過。”

    大家依舊不理她,任她自己說。

    她急了,直接說出了口,“我真的見過,就在蘭姨房間里。”

    “你確定你在蘭姨房里見過人皮面具。”炎雲惜問道,心里有些激動,如果蘭姨那里有就方便了,不用自己再費盡心思去找。

    听見有人相信自己,靈秀起身跑到炎雲惜身旁,舉起手,做發誓的動作,“我發誓,我真的見過。”

    “你怎麼知道那是人皮面具?”炎雲惜歪著頭,一副似信非信的模樣,這話還是問清楚點比較好,不能白高興一場。

    “因為我見蘭姨帶過。”這句話靈秀說得很小聲,因為蘭姨警告過她,這事情不要說出去。靈秀的心思相對單純,她之所以說出來,就是氣大家不相信她。

    “我相信你。”炎雲惜說道,語氣很真誠。靈秀激動的抓住她的手,好像有人相信她是很重要的事。其他妹子依舊吃著手里東西,對于靈秀的話,或許听了,或許沒听,反正她們不在意。

    蘭姨為何會有人皮面具,她帶人皮面具做什麼?她沒興趣知道,她有興趣的她有人皮面具,而她正需要。

    不過上次才借了蘭姨一千兩沒還,現在又去借人皮面具,她真不知如何開口。不過蘭姨如此緊張她這張臉被別人瞧見,應該會借給她。她也是後面漸漸發現蘭姨似乎特別緊張她這張臉,像是害怕被任何人瞧見一樣。

    當初還神叨叨的讓她發誓,入宮獻舞之前,絕對不能讓自己這張臉暴露在人前。雖然她現在這張臉跟自己前世一樣,但原主不過是太監養大的鄉下丫頭,難不

    成她這張臉還隱藏著什麼秘密不成。她會這麼想完全是因為蘭姨表現得太過了,雖然大家會因為好奇她的長什麼樣而天天光顧醉漫坊,讓她能賺到更多的錢,可她總覺得有古怪。不過她想不出原因,便暫時忽略這件事了。

    想這事的時候,她已經到了蘭姨門口,抬手敲了幾下門,“叩叩叩——蘭姨,你在嗎?”

    剛坐到床邊準備休息的蘭姨听見聲音,有些疑惑炎雲惜這麼晚了來找自己做什麼,不過還是起身走去開門。

    開門後,蘭姨帶著自己招牌笑容看著炎雲惜問道,“這麼晚了,找蘭姨有什麼事嗎?”然後還拉著炎雲惜的手,帶她進了自己房間。

    “蘭姨,你是不是有人皮面具。”進房間後,炎雲惜直接問道。

    聞言,蘭姨心頭一顫,立即過去將自己房門關上,小聲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蘭姨,你別管我怎麼知道,我只想問你有沒有?”炎雲惜道。

    “你想干什麼?”蘭姨顯得略緊張,好像這件事是個秘密。

    “我不想干什麼,只想借用一下。”

    “你用這個做什麼?”

    “你不是不讓我揭開面紗,但我明天想出門玩,帶著面紗不方便。”她說的很隨意,叫人听不出真假。

    蘭姨似乎很猶豫,半天沒接話。見此,炎雲惜只好說,“如果蘭姨沒有,那就算了,反正這面紗我是不想帶了。”說話的同時,手也開始揭自己臉上的面紗。

    嚇得蘭姨直接抓住她的手,“好,我借你。”

    “這樣不就好了,你有你的秘密,我也有的我秘密,只要我們互不干涉,天下太平,我這人最不喜歡身後有尾巴,萬一被我發現,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干出什麼

    事來。”這是炎雲惜第一次威脅蘭姨,她現在有些確定自己這張臉或許真的藏著些什麼秘密,不過她現在並不關心。任何秘密都有真相大白的一天,她反而有些期待。

    听她說完,蘭姨沒在說什麼,算是默認了,然後去了內室。

    炎雲惜猜她是給自己拿人皮面具了,便沒跟上,就近坐在桌邊等。

    很快,蘭姨便出來了,手里果然拿著人皮面具。她仔細給她說了怎麼使用,她一一記下,說了聲謝謝,便準備離開。正在開門,身後又響起蘭姨的聲音,“這個你就不用還我了,人皮面具你用過就不會再給別人用了。”

    “那多謝蘭姨了。”炎雲惜轉身道了聲謝,便回自己屋子去了。

    回到房間後,她搗鼓了一陣,才把人皮面具戴好,看鏡中的自己完全變成了陌生人,覺得很新奇。蘭姨還算照顧她,給她的人皮面具雖然不是大美女,但也算得上清秀佳人。

    反正明天就要出門,她也懶得取下來,便直接帶著休息了。

    第二天,她找了一件自己從來沒穿過的羅裙,然後悄悄出了自己房間,最後大搖大擺的走出了醉漫坊,她現在這幅模樣,應該不會有人關注她是誰。

    去雪舞坊,必定會路過那家賭坊。經過那里,炎雲惜心情有些怪怪的,本來過了一晚上,已經選擇性遺忘的臉突然又清晰的出現在她腦海里,揮之不去,因此在此地停留了幾分鐘。

    好不容易送走那張臉,誰想一抬頭那張臉就真實的出現在她面前。

    難道出幻覺了?她心里疑惑到,伸手去抓,可手在半空中就被人給抓住了。這下她也反應過來,這不是幻覺,是真的。不過他怎麼認出她的,昨天她帶著紗帽,最關鍵是她今天帶著人皮面具。

    “是你。”玉清混雖然沒見過她的長相,但這身形,他不會看錯。

    “你是誰,我們認識嗎?”炎雲惜直接裝傻。

    “你不是啞巴?”玉清混有些疑惑,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什麼啞巴,我听不懂你說什麼,快放開我。”炎雲惜突然擺出一副潑婦的架勢,使勁掙扎,企圖擺開他。可他的手像手銬一樣,緊緊扣住她,根本掙不開。不過現在是大街上,他總不能強搶民女?

    “是大公子。”

    “他能出什麼事?”上官翔不解,京城第一公子,有傾城之貌仙人之姿的少華公子能出什麼事?他從生下就是相府的繼承人,而他不過是個多余的人。

    “大公子怕是不行了。”福伯說道,再也忍不住,老淚縱橫。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哥怎麼會有事。”上官翔沒法淡定了,激動的抓住福伯的衣襟。世人都以為相府家兩個公子不和,二公子才會脫離相府,真正的緣由

    那是這樣,世人豈知上官翔這輩子最敬重的人就是他大哥上官少華。

    “二公子,是真的,其實大公子自小身體就不太好,有頭痛癥,你不知道而已,就在三個月前,大公子開始病得厲害,尋遍良醫都無法醫治,怕熬不了多久

    ,所以奴才才自主主張來通知你。”福伯語氣很是難過,兩個少爺都是他看著長大的,他自己沒有孩子,心里早就偷偷把他們當成自己的孩子看待。

    “不可能。”上官翔一臉不可置信,甩開了福伯,幸好柳玉珩眼疾手快,拉住了福伯,才沒摔倒。然後對上官翔說道,“阿翔,你先別擔心,不是有阿玄在嗎?”

    “對啊,阿玄,跟我去相府看我哥。”上官翔沒詢問楚玄的意思,拉著他就走,兩人用輕功向相府趕去。

    見此,柳玉珩也是追上去,可想到福伯一個人,又退了回來,叫了一輛馬車,跟福伯一起乘坐馬車趕回相府。

    上官翔剛進相府,就見到了他最不願看到的人,他老爹當朝丞相上官葉,直接被堵在了上官少華院門前。

    上官葉對這個不孝子,自然沒好語氣,“你舍得回來了。”

    上官翔沒心思跟他爭論,直接從他身前走過,想去推開上官少華的房門,卻被他伸手擋住。

    “如果你不想我哥有事的話,趕緊讓開。”上官翔心煩道。

    “這就是你對你老子說話的態度。”上官葉氣得吹胡子瞪眼,本來長子病成這樣,他連上朝的心思都沒有了,可這不孝的二兒子又來氣他。

    “我沒記錯的話,五年前我們便脫離了父子關系。”上官翔冷冷的說道,現在的他跟平常完全是兩個人。

    “你......”上官葉一時氣得都不知道怎麼回。

    楚玄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了,開口道,“相爺,在下楚玄。”

    “你是楚玄,神醫白承天的徒弟楚玄。”上官葉顯得有些激動,他早就听聞神醫白承天有個徒弟叫楚玄,當年瑾王玉瑾瑜就是給他救活的,傳聞他青出于藍而勝于藍,被世人稱之楚神醫,只是他行蹤飄忽不定,這次長子出事,他花了很多力氣找他,也沒找到人,沒想到自己送上門來了。

    “沒錯,正是在下。”楚玄天生一張冷峻的面孔,還愛穿一身黑,沒見過的人恐怕都不會想到他是名大夫。...“”,。(m.101nove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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