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孫逸想說什麼,不過再听到2line的話之後,他突然什麼都不想說了。
船票的事情是大事,大家心里感覺不公平,委屈都是正常的,只是人最該有自知之明,妄想不屬于自己的東西,還用別人不屑的事情來自暴自棄,是最讓人恥笑的。
用退出公會來要挾,在孫逸眼中是一招再差不過的棋。
里斯公會現在在公會眾人的眼中是動亂不堪的,可在外邊那些不知情的人眼中,卻是個香餑餑。
正像2line說的那樣,好好待在里斯公會,沒準兒還能跟船票有些緣分,一旦離開了,也不見得能離船票更近。
即使所有人現在全部離開,他孫逸也有能力以船票為誘餌再次招募一批新的成員。
緹縈看了看孫逸,見他完全沒有出面制止大家的意頭,早已暗自著急了起來。
她和奧利安娜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看出來她也對孫逸的行為充滿不解。
單色冰淇淋︰“我覺得總要會長出來給我們一個說法吧,既然這件事情都是會長一手操刀與你們無關,我們大家這樣為難孫逸他們也是不對的。”
緹縈感激的看了看單色,她不知道欣彤的情況,還以為可以用會長幫他們搪塞。
可是她終究是好心用到了錯處。
你儂我儂︰“單色說的對,可是會長現在明顯就是在躲著我們,你們有哪個人看到她了?等她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你們大家都想一想這個時間你們都耗的起嗎?在地球生活的這些日子,你們有幾個人有朋友?有幾個人家人還健在?有幾個人敢結婚?你們現在有的20歲還可以繼續等,那30歲,50歲,70歲的人還能不能繼續等下去?還有幾個年頭供你們等待。”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地球上的生活,大家再熟悉不過,在塵埃中還可以和朋友喝酒聊天,在地球上就只能待在自己的游戲倉中發呆。
不能出門會友,不能戀愛結婚,這樣的生活和行尸走肉沒有區別。
這也是地球人終日不下線的原因。
在塵埃中,人類所有的正常活動都可以進行,而在地球中,這些活動全部受限,試問誰會放下眼前的燈紅酒綠去過“囚籠”一樣的生活。
“是啊,我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待在地球就是等死。”
“孫逸,你就說會長到底什麼時候能出現,也好歹幫我們大家傳個話。”
“對啊對啊,我知道自己可能不夠格,可我們總得知道這個格是什麼吧?”
“如果會長成心躲我們怎麼辦,要是她一輩子不出現,我們難道還傻傻的貢獻一輩子?”
看著台下大家七嘴八舌的議論,緹縈也跟著皺緊了眉頭,她偷偷的看了看孫逸放置通訊器的位置。
孫逸挑選的位置非常刁鑽,用茶具遮擋了大部分的通訊器,只留一個攝像頭的部位在外面。
緹縈不知道通訊器那邊的欣彤知道現在大家的想法會怎麼樣,她都覺得十分頭疼,想必她也是一樣的吧。
而此時的欣彤沒有緹縈想像的那樣心煩,說實話,大家的反應還都在她的預料之中,她知道把一切罪過歸結于自身,一定會讓大家揪著自己不放。
就好比一個失足的人落水會抓緊身邊一切可抓緊的東西一樣,也許運氣好抓了一塊浮板,就漂了上來。也可能運氣不好,抓住一個已經死去的人,也跟著一起沉了下去。
而現在欣彤,也是如此,在他們眼中是浮板,其實卻已經是個死人了。
先不論她的船票會有多少,如果她願意的話,她可以把在場的所有里斯公會人員全部送上阿布勒。可首先,她不願意這樣做,其次,如果她這麼做了,一定會引起阿布勒政府的反彈。
說不定連阿布勒星球的人民都會覺得這樣做不太合理,進而質疑到塵埃擇優的公平性。
船票暫時不會拿出來,這個時間間隔最少以“年”為單位。
在欣彤還在思考之時,她終于听到了孫逸的聲音,他說︰“我知道你們是怎麼想的,如果我是你們也許我會做的更加瘋狂,可是當我冷靜下來,我一定會後悔,如若有人阻止我,我也許不會沖動。而在場的你們,現在靜下來好好想想,是不是為剛才的某句話而後悔!”
他頓了頓,繼續說︰“你們有沒有想過,也許你們現在所說的話已經被一字不漏的記錄了下來,你們現在露出的嘴臉也被一一拍下呈現給會長看,人總是要清楚自己要什麼,在沒有得到之前,萬萬不可露出自己的獠牙,惹人提防。”
奧利安娜︰“你們以為會長是誰,是台上我們任何一位可以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嗎?你們以為我們真的會因為你們的無理要求去得罪會長?做人不要太天真,想清楚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
你儂我儂︰“安娜,好歹我們也是一個公會過來的人,你誰都可以不說,但是巴德呢?他在你心中究竟是什麼人?你失蹤了這麼久,究竟有沒有考慮過他的感受?”
安娜的發言惹怒了你儂我儂,她知道巴德對安娜的心意,她為巴德不值,也為自己不值。
巴德斥責你儂我儂道︰“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他呆愣的眼神在望向安娜的那一刻仿佛有了焦點,他對她說︰“我也不需要誰來考慮我的感受。”
這麼多天,他也想明白了,如果是他得了船票又收到了那樣的命令,他也會有一瞬的猶豫,只是他知道自己一定會去找安娜,把這件事情告訴她。
而安娜一直不聯系他,只能證明一件事,就是安娜愛的沒有自己深,甚至也許她並不愛自己。
安娜知道巴德在看自己,可是她對他無話可說。在她心中,巴德只是個對她有好感的人罷了,她不厭煩,也不特別歡喜,只是覺得單刷時有人陪也是件不錯的事,尤其是在對方還能幫的上忙的時候。她知道自己辜負了他,她也知道現在的他必然十分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