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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對了，老總，咱們這人民幣不貶值……好像怪怪的？別的國家在這個時候都會貶值吧？我們硬挺著不貶值的話，這我們的外貿反而要被堵死了啊……雖然電視上一直都說我們是負責任的大國，不放人民幣貶值，可是我怎麼總覺得好像挺著不貶值對我們也沒什麼好處呢？怎麼感覺不貶值中小企業日子也難過呢？”賈鴻漸突然想到了什麼。
在這段時間里面，那新聞里面老是在說人民幣肯定不會貶值，說中國是負責任的大國。上輩子年輕的時候，賈鴻漸還沒多想，還為這個事兒挺自豪的，感覺好像是中國是仗義的大哥，絕對不把危機加重。甚至印象里面，這鳳凰台的一個主播吳小莉還在年初大會的時候，跑到朱老總的必經之路上，拿著一百元的人民幣問朱老總這一百元以後還會不會是一百元，然後引得朱老總停步對著鳳凰台的攝影機一通演講。這事兒基本上那都上了新聞相關學校的一個教材了——怎麼吸引重要人物的注意，然後趁機采訪。
年輕的時候覺得挺自豪的，可是現在想想的話，好像不是什麼多令人自豪的事兒？畢竟一個國家首先是要對自己的國民負責，如果說貶值能刺激出口的話，哪怕讓大家都窮一點，這經濟能夠活絡起來也好啊！像是08年不就是注資了4萬億麼，那不就是印錢麼？當年怎麼沒說不多印錢啥的？為啥這時候說不印錢就是負責任，就是仗義？難道說這個時候的朱老總他們還把國家當個人，還覺得勒緊自己褲帶支援別人是特別偉大光榮正確的事兒？
“我剛才不是說了麼，貶值了我們也沒有什麼好處。這麼跟你說吧，本來我們的價格低，在國際上還是有優勢的，但是美國那邊不開放配額，說白了就是他們說我們低價傾銷。然後立案調查，接著就不讓我們產品進去或者進去的很少。這樣一來我們東西便宜也沒有用，明白麼？再貶值再便宜，我們的東西沒有買家，進不去歐美的市場還是白搭。所以我們現在與其貶值，不如說去找市場更適合，所以接下來的事兒主要就是談世貿！只要能進世貿了，其他的一切都好辦。明白了麼？既然貶值也沒有什麼太大的用處，反而有害處，那我們貶值干嘛？至于什麼負責的大國……那就是宣傳出來好听的，就是沒事兒說我們是好人賺點名氣而已……”誰知道這朱老總居然是這麼回答的！
當時賈鴻漸那真心听傻了！感情背後是這種事兒？的確，跟美國他們什麼的談下來的wto才是正事兒，不然的話產品再便宜，人家美國就是不買，歐洲就是不買，再便宜有啥用？開發東南亞非洲市場？拜托。人家東南亞才經過了浩劫，一個個的窮的跟什麼似的，這出口過去有出路？雖然說人家窮了更會喜歡便宜的產品，但是別忘了東南亞國家的匯率那下降的一塌糊涂，所以人民幣不變的話，對于人家來說還是變貴了呢！而非洲市場呢？非洲市場其實不大，像是後世中國的企業過去開發礦山，然後幫人家弄各種道路還雇佣當地人啥的，那其實就是為了給當地人錢，讓當地人有錢來買中國的產品！把人家非洲當成殖民地來傾銷產品。也要人家殖民地人有錢買啊！否則人家一個個都是類似黑奴一點錢沒有的話。哪兒有錢買啊！從這個角度來說，當然還是說歐美這兩個地方的購買力比較強，市場也比較大，的確也應該以這兩個地方為主。
最後的話，想到了朱老總的話里面的最後幾句的話，說什麼負責任只是吹噓，這還真讓賈鴻漸有點哭笑不得——拜托。你們是中國的中央政府大佬啊！你們那是響當當的人物啊，為了這麼點小名頭還要吹噓……明明是因為自己不想貶值，貶值了也沒好處，但是卻說的好像自己對世界做了多大貢獻似的……好吧，也只有這樣的形象才比較符合後世傳說中“腹黑的小白兔”的中國形象嘛。
就在這邊賈鴻漸听完了之後，他覺得可能大概沒什麼事兒了，在他自覺的準備說一句“老總，那沒什麼事兒的話我就先走了”的時候。卻突然見著朱老總拍了一下腦袋，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就說道︰“對了。鴻漸啊，有個事情我差點給忘了，今年12月份的時候，我們國家鐵道部要辦個招標會，要弄一個在線的互聯網購票內網，到時候你們公司準備一下，來參加競標。”
哈？當時一听賈鴻漸真心驚了！尼瑪這什麼和什麼啊？這是互聯網購票？這是要弄大眾的網絡購票？尼瑪鐵道部和中央有這麼時髦？真的假的！就在賈鴻漸這邊驚訝的時候，只見著朱老總看到了他驚訝，然後反問道︰“怎麼，有問題？”
“不是……老總，怎麼要弄到互聯網了？火車票……互聯網買？”賈鴻漸震驚的有點結巴的問道。“恩，內網買。咱們國家現在農民工進城務工的越來越多，這國家的春運壓力也越來越大。我之前應該跟你說過吧，國家估計到了99年的時候，預計有1億農民工進城務工。到了春節他們不要回去啊？一個人中間轉一趟車，回家就要兩趟車，來回就四趟車，這就是4億人次的火車客運量，咱們國家94年的春運客運總量，各種出行方式加在一起一共9億人次，按照我們估計，99年這世紀末，估計春運客運總量就要到15億人次了，等到03年左右，可能就要18億人次了。傳統的火車售票系統不堪重負啊，還是要趕上時代的麼。正好我們中央有一個信息化推廣辦公室嘛，鐵道部也想沾這個光，就想網絡化，不過主要是內網，就是把火車站的窗口以及市面上的各種代售點都連入網，這樣相對方便一點吧？”
听著朱老總的話，賈鴻漸這才明白！嗨，這不就是網絡購票的前身麼？他賈鴻漸剛進社會沒幾年的時候。出去出差或者游玩啥的，買火車票那都是去售票點買票，然後看著人家都是用的電腦查詢然後出票什麼的嘛，不是後世那種直接上網自己買票的東東！听到了這里之後，賈鴻漸算是搞懂了，不過他突然想到後世鐵道部的那購票網站年年被人罵的場景，所以頓時他對這個內網購票的系統也產生了重視了，“老總……這玩意兒要達到什麼技術水平？資金方面有沒有什麼限制？”
“具體的東西呢。我這邊也沒資料，到時候開標會的時候會給你們每人都發相關資料的，這個你放心。我跟你們打招呼呢，主要是讓你們給國人爭氣，實在想提早知道，你們就自己給鐵道部打電話，知道麼？回頭別被外國人打的稀里嘩啦的！不過我跟你說，這里面你可不許給我玩兒行賄受賄那一套！不然被我發現了有你小子受的！”朱老總此時故意怒目的嚇唬賈鴻漸。
不過賈鴻漸根本沒被他嚇住，反而是被他之前話里面其他的內容給吸引了。“老總，還有外國人？”“對啊，這種東西是給全世界招標的，不然國內做不出來怎麼辦？算了，我也順便給你說下吧，這鐵道部呢，過兩天就會給ibm、惠普、康柏等等世界大型公司發邀請，他們那些公司到時候都會跟你們華夏高科一起競爭。錢不是問題，只要你們能做好就行，撐死也就是幾億唄？我到不信你們能做個耗資百億的系統出來……”朱老總笑著說道。
一听到這里。賈鴻漸算是明白了。這就是說讓華夏高科投標一個解決方案唄！說白了就是設計內部購票的這個軟件的前後端，或者用人話說呢，就是客戶端和服務器端！這全國上下春運的時候，這服務器端要經受的住壓力，然後國家就出錢買這麼個軟件以及隨後的維護啊什麼的，硬件啥的國家撥款買。如果這麼一說的話，一個解決方案的確用不了多少錢。光軟件能多少？上萬億？這不是笑話嘛！像是2012年美國的奧巴馬要弄什麼醫保網站，然後再他競選之前，一個資助他競選的金主公司獲得了醫保網站的標的，據說也就是7億美元左右的報價，這也就是一個解決方案而已！美國的程序員弄這麼一個大型網站，還是面對老百姓的，要耗資七億美元，中國弄一個內部購票的一個在線系統。撐死了也就是7個億人民幣唄！還能多貴？畢竟這規模不一樣，全國上下不可能說售票點就上億個吧？所以可不是國家可勁兒讓公司不用擔心價格天花板？反正最後競標的時候。看誰家的方案好，看誰家的價格便宜唄！
“行吧，那我回頭組織一個專案組來研究一下這個東西。”說道了這里，賈鴻漸點了點頭。他這邊點頭完了，朱老總也點了點頭，“行了，我這邊還有事情，讓小張帶你去等待室坐一會兒吧，回頭你再把施密特給帶回去。”說道了這里，朱老總一低頭，拿出來了文件這就看了起來。賈鴻漸看了看這忙碌的朱老總，想到這老總日後會因為進入wto而親自上陣跟美國談，據說還讓步了好多，也真是為難這老頭兒了，誰讓這個年代的中國看起來就wto這麼一個出路了呢？國內的生產力都已經過剩了，內需又不夠，信用消費提前消費的體系還沒建立起來，要弄內需總不能直接給老百姓塞錢吧？就算真塞錢，信不信這年頭的老百姓扭頭就存銀行了？也怪不得這老頭兒只能走wto這條路……“朱老總，未來wto的事情……辛苦你了。”賈鴻漸有感而發道。
“辛苦？嗤……這是我的工作！你為我應該做的工作感謝我？沒睡醒吧小子！”誰知道這朱老頭兒臉上笑都不笑，這麼硬生生的就跟賈鴻漸說道。嘿，這死老頭！怎麼這麼不可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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