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王嗜妻如命

番一 第020章︰父子交鋒

類別︰歷史穿越 作者︰昭昭 本章︰番一 第020章︰父子交鋒

    因為即將見到李鴻淵,“小太子”心里有些緊張,與面對靖婉的緊張不同,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父皇是什麼樣的人,稍有不慎,自己就可能被現,盡管,父皇跟他所知的經歷完全不同,但是吧,從這個父皇登基前的種種作為可以看出,明顯更難對付更難搞,自己所知的那個父皇,在人生生重大轉折之前,還是很純良的,這個卻是從頭黑到尾的。

    面對前者,可以讓他認為自己單純無害,容易受欺,那是因為平時相處少,在他面前,自己是真的無害。

    面對後者,就完全不同的,且不說自己與原身的性情年齡都相差很大,而且,他對自己父皇沒什麼畏懼,但是從“夢境”中來看,原身簡直乖得不像話,等一下,很乖跟單純無害是不是有共同之處?

    “小太子”覺得自己找到了應對的方法,但是,對于欺瞞過去這一點,他還是沒多大把握,這會兒倒是希望父皇的關注力能夠少點。越接近御書房,“小太子”的心反而鎮定下來,天下事,能讓他慌張的,大概就只有面對母後,這是無可奈何的,難以自控,再多適應適應,應該會有所改善。

    “臣妾(兒臣)見過皇上(父皇)。”

    “皇後免禮。”

    靖婉站直身上,準備上坐到李鴻淵身邊去,對于兒子的境遇,唉,習慣了也就那麼一回事。

    ——這是見面就給下馬威?相對原身面對李鴻淵的時候,啥都不敢想,“小太子”這思緒能跑馬。他自認為,應對自己父皇,還是有經驗的,這時候也不想著能不能欺瞞過去,該如何就如何。沒讓免禮,就保持這姿態唄。

    “李天麟,現在要你母後親自去請你,你的架子倒是越的大了。”

    ——照父皇你這說法,母後一般不會去找我的,母後突然出現,我也嚇得夠嗆好不好,這似乎是母後的自主行為,父皇你全部怪在一個五歲的孩子身上,真的是大丈夫所為?唉,這整日泡在醋缸里的男人,果然不可理喻。“兒臣知錯。”

    “你還只是兒,不是臣,這種事,還需要朕一再提醒你?”

    ——身為太子,怎麼就不是臣了,他會說話的時候,就是這麼自稱的,也沒見另外那個你有意見。性情有所改變,怎麼就變得這麼詭異呢,計較這種小事,你真是我父皇麼?“回父皇,只是兒子覺得,父皇已經讓兒子听政,所以……”才進御書房沒兩天,所以,這說辭應該妥妥的。

    “李天麟,你莫不是忘了,你尚在襁褓中,你母後就帶著你听政,朕打仗歸來之前,你尚在御書房混跡。”李鴻淵的聲音中,已經帶上了兩分危險。

    “小太子”後背隱隱有些涼,妥什麼妥,轉瞬間被打臉,果然,記憶不全這種事,相當的危險,不過,讓五歲兒子听政這種事,“小太子”覺得父皇已經很牛氣了,沒想到,母後更牛氣,必須膜拜。“兒子以為,兩者當是不同。”“小太子”小心翼翼的斟酌措辭。

    “這麼說,在你眼里,你母後的所言所行,其實都沒有分量?”

    這一下,一直眼觀鼻鼻觀心的臣子們,都覺得冷了。

    “小太子”只想大喊冤枉,這完全是這身體換了芯子,他得到的記憶又不全惹的禍啊。

    快的思慮著應對的方法,父皇的怒氣點好像都是源自母後,如果是懷疑什麼,應當不是這態度。

    福至心靈,麻溜的跪下來,“父皇,天下再沒有比母後對兒子更好的人了,母後走哪里,都帶著兒子,是因為能看顧兒子的時間少,一片慈母心腸,兒私以為,便是進來御書房,也不存在听政的意思,若並非如此,便是兒子理解錯了,辜負了是母後一片拳拳愛護之心,是兒子的錯,兒子已年滿五歲,還要母後操勞,是兒子的錯,……”

    “小太子”吧啦吧啦的說了一大堆,其中心思想就是,母後做什麼都是對的,都是好的,有丁點不對的對方,那都是別人的錯,行事有所偏差,那也定是沒理解母後的深意,自己蠢的,而自己日後定當勤勉上進,言外之意是會離母後遠點,整日泡在醋缸的男人就不要找他的茬了。

    嘴上是這麼說,時間呢,前一半肯定是真心實意的,後一半麼,他好不容易見到母後,會滾遠點?呵呵呵……

    而朝臣也被“小太子”這番話給震驚到了,拍馬屁拍得這麼溜,也是沒誰了,該說太子殿下是聰明無雙呢,還是臉皮特厚?一般人能說出這話麼?就算說,那也是委婉的,含蓄的。而且,好歹是太子啊,儲君啊,也該給自己稍微的留點臉面好麼。

    “小太子”要是知道他們所想,只會臉不紅心不跳的告訴他們︰臉面是什麼?能吃麼?能讓父皇消氣麼?你們來替朕承擔父皇怒火帶來的後果?不能就乖乖的閉嘴,哪邊涼快哪邊呆著去。

    靖婉掩唇,被自己兒子恭維得有點不好意思,不過,她是不是還是小看了自己兒子,以往對他父皇,沒這麼溜啊。

    “你今日倒是能說會道,乖覺得很。”李鴻淵不帶情緒的說道。

    “小太子”卻絕對似有些意味深長,身上的汗毛都快炸起來了,好像可能大概說過頭了?

    只希望他父皇能撿重點,旁枝末節什麼的,就不要去計較了。

    又一想,父皇不是視母後如命麼,這時候如果還忽略重點去想旁的,那肯定是沒那麼在意母後,倒是別讓兒子對你的看法改觀啊,父皇。“小太子”又理直氣壯了。

    “朕承認,你說的都對……”

    “小太子”听到他略微緩和的語氣,呼,舒了一口氣,果然還是認知里的那個情根深種的父皇,不過,他也沒就此放松,他的話對了,他的過錯就能被揭過,這是從“夢境”中得來的經驗。還是乖乖的等父皇將話說完吧。

    果然……

    “……不過,所謂賞罰分明,接下來十日,你也不用做別的,專心抄書吧。”

    只是抄書啊,沒問題,小意思。“是,兒子遵旨。”

    不過“小太子”忽略了一點,現在這身體年幼,而且,平時書寫的時間也少,所以說,抄書對他不難,但是用這個身體的話,肯定會很辛苦,而且,原身那狗爬的字他還沒見到,見到了,大概就不會覺得輕松了,要將字寫好不容易,但是,同樣要丑到一定程度,也是不容易的。

    李鴻淵坐在上面,這小子盡管還是慣性的耷拉著肩膀,應得好像有氣無力,但是,李鴻淵更將他那一閃而逝的放松看在眼里,眼眸微微的眯起,這小子,好像不太對勁兒。手指從鼻梁劃過,隱沒了眼中的危險。

    “行了,今兒也不耐煩看到你,滾吧。”

    “小太子”心里萬分的不舍,但是,也知道,就他現在的情況,呆的時間越長,穿幫的可能性就越大。

    可憐巴巴的看著自己母後,又隱晦的瞧了自家父皇兩眼,怎麼說呢,“夢境”到底不是他親身經歷過的,只能看到一個大概,現在面對面,最直觀的感受,他跟另一個父皇的神情倒是沒什麼差別,但是,康健程度卻是天淵之別,他最記得的是父皇強撐著的後面幾年,身體消瘦,出常人的蒼老,時時忍受著病痛的折磨,他面上卻從來不顯,眼神黑如死水,端是冷漠無情,每每見到,都心疼得無以復加,那是他唯一的親人啊,但是,他不能表現出一星半點的負面情緒,因為他父皇不管身體如何,他都永遠強大。同時卻恨不得將甦氏扒出來鞭尸,挫骨揚灰。

    看到現在的他,一口氣險些沒喘上來,眼眶也再難自控的紅了,不過,這心里邊卻是真的高興。

    靖婉見他這表情,只以為是罰得很了,真的是傷心難過了,瞧了李鴻淵一眼,正待求情,不過,見他神情軟了兩分,也就選擇了不言。

    靖婉誤會了,李鴻淵多多少少也誤會了,方才的懷疑也打消了不少。

    “小太子”不知道,自己這麼誤打誤撞,暫時逃過了他父皇的法眼。

    “小太子”離開御書房,收斂了情緒,放松了身體,雖說是想著該怎麼著就怎麼著,但是吧,每每還是會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過,這個父皇脾氣果然更怪異難伺候。

    比起面對另一個父皇,唯一的優勢是,年齡差距沒那麼大?

    顯然,“小太子”的這個想法絕對的大錯特錯,他父皇死後,他只過了兩年,但是,他父皇在這邊又過了二十一年,什麼叫做年齡差距沒那麼大了,明明是更大了。所以說,原身悲催,他在某種程度上,更悲催啊有沒有。

    “小太子”對于自己出現在這里的原因不明所以,不過,不管是什麼原因,他並不慌亂,而接下來的事情,反而讓他格外的信欣喜,只是,他不知道這種狀態會持續多久,是再也回不去呢,還是在某個時候如同來一樣的無知無覺的再回去?

    這些問題,單靠想,是想不明白的,所以,“小太子”也不糾結,只是,他擔心回頭就見不到父皇母後了,回頭看了一眼御書房,低頭,握了握拳頭,小小的,軟軟的,視線也完全的變矮了,差別著實太大了一點,所以,摒除身份這一點,他也沒有辦法理直氣壯的留下來。如果可以,他不介意一直的延續下去,重新長大一回,如果不可以,他只希望這個時間能夠延長一些。現在……現在還是去抄書吧。

    “小太子”這個時候也意識到,需要先看看原身的字跡,萬幸的是,他以前學習過臨摹別人的字跡,別的不說,便是父皇的字,他都能臨摹出六七分的風骨,一小屁孩兒嘛,要臨他的字跡,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他覺得,就算是瞞過太傅都沒問題。

    不過,在見到原身的字之後,“小太子”長久的沉默,然後,沒在沉默中爆,當然,更沒在沉默中死亡。

    因為身邊還有人在,所以,他不能有表示,因為這是他“自己”寫的。

    只是,這鬼畫符到底是什麼鬼,連是個什麼字都看不清,能叫寫字嗎?

    一張紙,你寫一個字,還能有一小半到紙張外面去了,這水平,也是沒誰了。

    一向脾氣不錯,萬事沉得住氣的“小太子”,內心難得的暴躁,因為另外一個自己,不,他現在完全不想承認還有什麼另外一個自己,他怎麼會有那樣的廢物樣?連個字都寫不好!他三歲的時候開始學寫字,都絕對比這好一百倍,五歲的時候,絕對像模像樣了。

    還說什麼臨摹得誰都看不出來,現在簡直是啪啪的打臉,丑到分不清的程度,要怎麼臨摹?在父皇母後身邊,他不介意裝幼稚扮小孩丟臉,但是字丑到這種程度,他真的是沒有勇氣下筆。

    “小太子”覺得,如果原身在眼前,絕對會暴揍一頓。

    旁邊的小太監給他研磨,“殿下這是怎麼了,不想寫嗎?”太監小心翼翼的問道,還瞄了瞄周圍,“殿下隨便寫寫就好了,回頭奴婢幫您。”

    “小太子”瞧了他一眼,這種事主動幫忙,瞧著還不是第一次,明顯是個諂媚邀寵內里藏奸的,畢竟,真為了主子好,能干出這種事?這種人,母後是沒有現,還是刻意放著的?嗯,依照母後的睿智,肯定是後者。“小太子”突然一頓,既如此,那麼,這一筆爛字呢?如果被嚴格要求,絕對不至于如此。“字太丑了。”

    “娘娘不是說了嗎,殿下再等一年練字不遲。”

    果然如此。雖然隨便一句話就能詐出答案,卻也沒什麼值得高興的。

    既然是母後的意思,“小太子”也就沒啥意見了,母後所言所行都是對的,這可不是說說玩的。

    相當淡定的拿起筆,這時候,勇氣有了,而且他只有五歲,有什麼丟臉不丟臉的。

    “喲,瞧殿下這坐姿,這握筆的姿勢,該讓太傅們好好的瞧瞧,那里不周正了,再標準不過了。”

    “小太子”手下頓住,這種夸贊恭維,當真是叫人心塞又無語,就算真的只是五歲,也不可能沾沾自喜吧?

    只是個小太監而已,而且還是個內里藏奸的,早晚要清理掉,“小太子”根本是就懶得掩飾,慢慢的開始寫字。

    “殿下真厲害,沒學過呢,就知道這字的正確筆畫順序。”

    “小太子”手底下再次一頓,墨直接的洇開,他當皇帝兩年,但是,從小的生活環境使然,習慣了安靜,也喜歡安靜,他身邊伺候的人,不管是宮女還是太監,都是在他還是太子的時候就在了,了解他的脾氣,所以這些人都乖覺得很,對他也絕對的忠誠,不敢有半點異樣心思,這種低劣的奉承,只會叫人心生惱怒與厭煩,“閉嘴,給……本宮滾出去。”

    那一個“朕”字,險些脫口而出,好在是及時反應過來。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殿下……”

    “小太子”直接將筆丟過去,砸在他的腦門上,“本宮叫你滾,你听不懂?需要本宮再說一次?”甚是冰冷的說道。

    李天麟是個好脾氣,講道理,甚至溫和的皇帝,但是,與他共事兩年的臣子卻非常的清楚,那是在事情沒有出岔子,而且沒誰惹怒他,一旦真正的觸怒他,那麼就絕對不會有好下場,而他跟他父皇完全不同的是,元啟帝的一切都浮于表面,當然,更確切的是,不屑掩飾,他不同,他“講道理”“講事實”“講證據”,殺人也殺得光明正大,而殺了人之後,別人還拍手叫好,而且,完成所有的事情,也不過在極短的時間內,就如同,所有的事情,都會如同他預期那樣展,從不拖泥帶水。

    這樣的人,比起實打實的暴君,還要叫人恐懼,因為,觸怒他的人,未必知道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情,那些致命的“證據”,真真假假,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就會冒出來,因為未知,才更加叫人畏懼。

    當然,他做這種事情的時候很少,而一旦出手,也確實證明那人該死,只要堅守底線,一般還是不會出岔子。

    能讓他收斂的,或許就只有他父皇了,嗯,現在還要加上母後。

    小太監連滾帶爬的出去了,如果不是因為現在隨便將人拉出去杖斃,不符合原身的脾性,他十有八九會直接殺人。

    “小太子”重新取了一支筆,開始的時候,感覺非常的艱難,但是,漸漸的,他似乎找到了訣竅,其實他根本就不用去刻意的模仿,甚至不同控制力道,只需要將每個字按照原本的筆畫涂一遍就可以了,不需要在乎順序,不需要在乎結構,因為原身就是這樣,還沒形成什麼風格,同一個字,寫一百遍,或許就能有一百種“風姿”。

    找到“訣竅”之後,“小太子”筆下越來越順,漸漸的甚至還興致勃勃,像是找到了好玩的事情,各種涂鴉,這一刻,他是真的像足了一個五歲的孩子。

    因為李鴻淵的關系,“小太子”身邊的事情,盡管都被井井有條的安排妥當,但是小孩子都是很敏感的,知道哭鬧也沒有糖吃之後,就會變得很安靜乖巧,他雖然身份尊貴,獨一無二,但其實基本上就沒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情,也就是說,他的童年,完全就不正常,沒體會過普通小孩該有的樂趣,他的成長經歷,其實很單調,而因為李鴻淵的關系,他身邊的人也不敢造次,以至于他的身邊干淨得不像話,而教導他的人,那都是從天下大事出,所以,他在大局大事上,從來不含糊,在其他的事情,卻可能很幼稚,甚至或許在內心還潛藏著懵懂。

    說白了,李鴻淵心理上可能有些病態,而“小太子”也有人格缺陷。

    前者,病因是靖婉,有靖婉在,能不能完全好其實都無所謂,而後者,長期以往,肯定還是會有影響,比如在妻子孩子的問題上,他不足十七歲登基,兩年,也快十九了,身邊沒有暖床的人,也沒想著要立後納妃。

    皇帝嘛,身份特殊,十一二歲的成婚都挺正常,而李天麟呢,顯而易見的不正常,他自己無所謂,卻不知道臣子們愁白了多少頭。

    見“小太子”興致高漲,另外一個伺候在側的太監,盡管心中納悶,但也不敢打擾,之前的那個,因為慣會討巧,還是挺得臉,說起來其實也不能怪原身,到底只有五歲,在別人都反對,對他嚴苛的時候,有一個人“向著他”,為他“排憂解難”,不辨是非不分好歹的時候,肯定會覺得這人還不錯,格外看重兩分,龔嬤嬤不知道嗎?靖婉不知道嗎?知道,但沒動他。現在遇到換了芯子的人,脾氣本來就有些莫測,撞上了,你不倒霉誰倒霉?而這種是被主子親自落的,龔嬤嬤回頭肯定會處理了。

    “小太子”簡直就像迷上了抄書一樣,宮女太監提醒根本就沒用,還是龔嬤嬤親自前來。

    停下的時候,“小太子”還有點意猶未盡,然後覺得,頂著五歲的殼子,完全可以做一些五歲的孩子做的事情,但是,他們都做什麼呢?“小太子”循著“夢境”開始一點一點的嘗試,事實證明,玩,根本就是一個“孩子”的天性,也或許他們原本就是一個人,玩瘋了的“小太子”,任誰都現不了絲毫的不對。

    等到停下來之後,還有些懊惱羞恥,不過,看到周圍的人都是再正常不過的表情,也就釋然了。

    “小太子”再被伺候洗漱的時候,半眯著眼楮,讓他來到這里,或許就是為了彌補他幼時的缺失,那麼,又有什麼好顧忌的?

    或許是因為想通了,“小太子”再見到靖婉的時候,直接故意無視了他親爹,撲進靖婉懷里,“母後……”初見的時候,還慌亂甚至不好意思,現在好像完全沒那感覺,不過,芯子到底是大男人,他的動作也克制著,而且,撩撥自家父皇,也懂得適可而止,絕對不能真的將他惹怒了,盡管他不可能真的對自己如何,但是,他能將自己和母後隔絕啊。

    所以一定要有個度。

    李鴻淵危險的眯著眼眸,倒是沒有作,不過,之後卻現,他這兒子,膽兒倒是真的見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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