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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陽尷尬欲死。
剛才滿是糾結，想著該如何應對，結果對方的槍就扎在眼楮上了。
誰想到……真氣無意中泄露了一絲，對方的槍竟然承受不住，直接碎了。
凡器級別的兵器，還是太弱了。
換做大聖至寶刺過來的話……眼皮應該會眨一下，然後再震斷……
這樣就碎裂，會不會用力太大了？
可關鍵的是，他還沒用力啊……
！
長槍破碎，莫曉同樣嚇了一跳，急速後退了幾步，突然轉身，一腳踢出。
他這一腳接的秒到巔峰，一看就知道磨練了不知多少次，夾帶著寒意，踢向鄭陽的胸口。
嚓！
腳掌落在對方咽喉，沒出意外，腿骨從中折斷，宛如踢在了鐵板上。
“啊……”
一聲慘呼，莫曉跌落在地上，眼中不敢相信︰“你難道已經突破了宗師，達到了至尊境界？”
“我……”
鄭陽面皮一抖。
他一招沒出，對方硬對他進攻，結果槍毀、腿斷……這怎麼比試？
“沒想到你竟然達到了這種境界……”
見他不說話，還以為自己猜對了，莫曉眼中滿是羨慕。
當初這位好友，跟隨張老師後，他曾同情了很久，後來兩位老師鬧矛盾，王超老師讓他拜入陸老師門下，再後來發現對方的槍法超過自己，心中一直憋了一口氣，想著什麼時候，再比試一場。
所以，這次一見到就直接出手……本以為憑借一年多的努力，可以輕松將之擊敗，沒想到，對方竟然達到了至尊境界，他的攻擊遠遠難以企及。
簡直太厲害了。
“我……”想要解釋，鄭陽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對方眼中，至尊應該是最強了，這樣說，也無可厚非。
“他和你已經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耳中傳來老師的話語。
點了點頭，鄭陽暗自神傷。
剛才還為見到好友，十分興奮，現在卻說不出的失落。
雖然短短一年多未見，二人的世界，卻相差了十萬八千里，完全沒有可比性了。
之間差的不止是一個鴻溝，而是無數個。
就好像同樣的發小，你經過拼搏，成了億萬富豪，而對方依舊揭不開鍋……兩者討論必然不是同一個話題，再無共同語言。
現在的莫曉就是這樣。
他還想著，眼前的好友，是不是已經突破宗師達到至尊境界了，卻不知，對方依然達到了讓他無法企及，甚至，都想象不到的地步。
“伴隨你的成長，很多朋友終究會逐漸離開……”
張懸繼續道。
鄭陽現在可以結交的朋友，是古聖，而非這位莫曉。
並不是他變了，而是層次相差太大，無論誰和誰是朋友，都會有著無窮無盡的壓力。
“好吧，我是達到了至尊境……”
听到老師的勸阻，鄭陽從黯然的情緒中恢復過來，輕輕一笑，將好友從地上拉起，幾步來到張懸跟前︰“老師，剛才你的那枚丹藥呢？莫曉受傷了，剛好給他服用……”
“嗯！”
見他緩過來，張懸屈指一彈，之前給那個女孩的丹藥就飛了過來。
“吃了吧！”
隨手接過，鄭陽遞給莫曉。
“嗯！”
莫曉點頭，剛想將藥物吞下去，就見女孩來到跟前，一臉焦急。
“師兄，這東西我看了，一點丹藥的氣息都沒有，有可能是假藥，不能亂吃……”
她專門看了，這藥一點藥物的氣息都沒有，師兄真要吃了，萬一走火入魔怎麼辦？
“你放心，陽子不會害我的……”
笑了笑，莫曉一張嘴就將藥物吞了下去。
和眼前這位是從小到大的朋友，盡管二人層次相差大了，可骨子里的感情沒有改變。
他相信，對方絕不會害自己。
“小夢說的不錯，你怎麼可以胡亂吃藥？”
陸尋顯然也沒想到，自己這個學生，隨便吃別人給的藥，眉頭皺了皺，來到跟前，手掌在對方肩膀上一搭︰“我幫你檢查一下，這藥，是不是有問題！”
轟隆！
真氣立刻沿著穴道，向莫曉體內涌去，還沒進入經脈，突然身體一震，一股巨大的熱浪，從後者體內狂涌而來。
！
臉色一紅，陸尋倒飛而出，重重摔在不遠處的高台上，脊背撞出一個大坑。
“好強的力量……”
瞳孔收縮，掙扎著站起身來，急忙向學生看去，隨即看到後者全身毛孔，不停激蕩著氣浪，全身像是快要燃燒起來，狂暴的靈氣匯聚，在頭頂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
嚓！
不到三個呼吸，之前禁錮在通玄境巔峰的修為，直接突破，達到了宗師境。
不過，並未停歇。
宗師初期！
宗師中期！
宗師巔峰……
至尊初期！
至尊中期……
很快來到至尊巔峰級別，依舊沒停下太久，再次突破，破鏡化凡。
最終，在化凡二重元氣境停了下來，一舉一動，元氣激蕩，給人一種羽化而登仙之感。
“這、這……”
眼楮瞪得滾圓，陸尋全身不停顫抖，像是見鬼一樣的表情，難以置信︰“剛才那位丹藥，是……六級丹藥？”
恐怕也只有達到六級、七級以上的藥物，才有如此精純的藥力，可以讓人一下突破好幾個大級別，而不受到絲毫損傷。
“六級？”
女孩眼前有些發黑。
剛才對方用這枚丹藥當金幣送她，她拒絕了……
還覺得在騙人……
要是接收，並且吞服，現在突破到化凡境的應該是她！
“當然不是！”
見陸尋開口，鄭陽搖了搖頭︰“我老師這里，怎麼可能會有六級藥物！”
“不是六級？那怎麼可能，讓人直接突破，而沒有絲毫後遺癥？最關鍵的是，氣息飽滿，不虛浮？”
見他否認，陸尋不敢相信。
是藥三分毒，高級別的丹藥，能讓人進步很快，卻也有害的，這枚丹藥卻沒有這種情況，難道還達不到六級？
“六級丹藥雖然厲害，服用後，也無法讓人恢復傷勢，並且修為大增……老師剛給的這枚，是八級，所以，莫曉的腿不但好了，修為更是直接突破！”
鄭陽笑了笑。
“八級？”
周圍啞然，一個個全都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