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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天古聖……”
看著眼前的尸體，所有人說不出話來，一個個神情凝重。
尤其是名師堂眾人，更是全部沉默。
他們一起戰斗，維持了一萬年，早就知道會有這天，可真正來臨，依舊感到心有戚戚焉。
“即便強大如古聖，依舊逃不過時間的法則！”
搖了搖頭，顏青古聖嘆息。
“古聖不是超越天道了嗎？怎麼還會被時間制裁？”張懸轉頭。
古聖是超越天道的存在，既然如此，又怎麼會被時間所制裁，壽命都不由自己？
“古聖是超越了天道，但……超越只是自身所領悟的法則！想張弘天，他領悟的劍道，超越了天道的存在，壽命上，依舊做不到！”
彥青古聖道。
“劍道？你的意思是……只要領悟的法則，有一部分超越天道，就等于可以踏足古聖？”張懸愣住。
如何突破古聖，他听父親興劍聖說過，只不過，對方只是大聖級別，知道的，都是道听途說，顏青古聖，是實打實諸子百家的巔峰強者，知道的肯定更加準確。
“不錯，領悟的法則突破天道，才能成就古聖，不然，古聖如何能擁有這種力量？”顏青古聖點頭。
“張家不是擅長時間嗎？為何不用時間法則突破？”張懸再次問道。
張家血脈之中，都蘊含時間法則。
既然如此，時間掌控上，突破天道，會不會壽命大大延長？跳出時間的桎梏？
“時間法則，不光流淌在名師大陸世界，異靈族所在的古戰場，那位靈神所在的更高位面，同樣存在著……你最多只領悟一個世界的法則，想要超越……幾乎不可能做到！當年孔師，都沒完成，更何況後人？”
顏青古聖苦笑了一聲。
時間，是宇宙之中，最基礎的法則，哪怕世界崩塌，五行沉淪，空間都不存在了，可它依舊存在。
如此強大的東西，又豈是別人隨便就可以領悟的？
孔師能夠領悟，也不可能消失在歷史長河，最終沒了蹤跡。
“也是！”
張懸恍然。
他借助血脈力量，是可以調動時間，甚至控制速度發生變化，但對于時間本質來說，沒有任何變化。
就好像，想在折疊空間，布置的時間流速和外界不同，就做不到！
“時間法則太難，我要是能夠領悟，或許剛才就能救下弘天先祖……”
心中嘆息，思索著時間真解中領悟的內容，正在沉思，突然腦海中一陣劇烈震動，圖書館像是地震了一般，發出轟鳴之音。
“糟了……”
瞳孔一縮，張懸就覺得眼前一黑，沒停頓太久，“噗通！”倒在地上，直接昏了過去。
“師兄……”
楊玄急忙來到跟前。
“應該是靈魂受到了某種損傷……”
看了一會，顏青古聖也皺了皺眉。
大聖級別的強者，沒人偷襲，沒有攻擊，竟然會自己靈魂受損昏過去，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擅長靈魂，我來看看……”
蔣家的古聖來到跟前，靈魂力蔓延，還沒進入張懸體內，就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急速後退了幾步，面容發白！
“怎麼了？”
看到他這個樣子，眾人齊刷刷看來。
“他的靈魂正被一種特殊的力量保護，我……無法探查！”
蔣家古聖拳頭捏緊。
“特殊力量保護？什麼力量能夠連你都擋在外面？”顏青古聖不解。
擅長靈魂的古聖，同級別的情況下，想要探查，他都很難抵御，對方都陷入昏迷了，什麼力量能夠抵擋，還將其震傷？
“是……”蔣家古聖身體僵硬︰“天道！”
“天道保護？”
呆立原地，所有人再次看向張懸，震驚的全都說不出話來。
一個大聖級別的小人物，竟然有天道保護……
到底怎麼回事？
“楊師，你守護著他，有什麼事，直接與我聯系，我和其他人去重新鞏固四周的空間，失去了春秋大典和孔師烙印鎮壓，整個孔廟已經陷入了時空亂流，不盡快帶回來，所有人都無法離開！”
看了一眼天空，發現星辰已經消失不見，顏青古聖面帶憂色，道。
“是！”
楊師點了點頭。
“嗯……”
彥青古聖不在多說，帶著剩下的強者，轉身離開。
雖然春秋大典出世，將孔廟損壞了不少，又接連大戰，但不管怎麼說，這都是孔師親自留下的遺跡，不能有損。
“師兄……你到底怎麼了？”
眾人離開，楊師再次看向昏迷的張懸，露出了濃濃的擔憂。
……
不知道外界的情況，此刻的張懸，昏昏沉沉，好像意識都從身體被剝離出來。
“若曦……”
眼前仿佛再次出現了女孩的身影，看著他，帶著濃濃的擔心，正是洛若曦。
“放心，我沒事……”
張懸急忙開口。
“好好照顧自己，一定要將我送給你的東西戴在身上，一刻都不能分開……”
女孩的聲音響起。
“你說那個吊墜？我會一直帶著……”張懸急忙點頭。
進入孔廟前，洛若曦曾曾專門送給他一個吊墜，說是當初對方的父親賜予的，關鍵時刻，能夠保他一命。
雖然覺得對方這樣做，有些莫名其妙，還是一直拿著，現在依舊貼身保管。
“那就好，我真的走了，圖書館內多出的東西，是我送給你的禮物，好好利用，希望我們早日能夠相見……”
听他一直帶著，洛若曦嬌軀越來越稀薄，隨時都會消失。
“圖書館……你知道我有圖書館？”
張懸身體一僵。
身具圖書館，是他最大的秘密，誰都沒告訴，本以為洛若曦並不知情，沒想到，竟然知曉。
“再見，張懸！”
輕輕一笑，洛若曦也不解釋，眼中露出不舍，消失不見。
“不要走……”
一聲疾呼，張懸猛地坐了起來，這才發現，居然是一場夢。
“老師，你醒了……”
張懸轉頭，隨即看到趙雅、鄭陽等人正站在不遠處，眼中露出擔心。
父母興夢劍聖竟然也在跟前。
“我們離開孔廟了？”
看了一下四周的環境，張懸忍不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