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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會議大概持續一個小時，一直到林曉玉宣布會議結束，其他人紛紛收拾文件起身離開，琴心也沒听見會議上林曉玉提一句常規手段外的手段。
其他人都起身往外走，包括她的經紀人歐陽宇也在收拾文件準備離開，琴心臉上已經沒有之前的那種微笑，眉頭蹙在一起，陰郁的眼神無聲無息地注視著會議桌首座上也準備要離開的林曉玉。
“琴心？琴心！走了！”
身邊傳來歐陽宇詫異的提醒，琴心沒有理會，甚至都沒看他一眼。
她陰郁的目光依然注視著前面的林曉玉，倒是林曉玉听見歐陽宇的話，扭頭望來，一眼與琴心陰郁的目光對上。
林曉玉正準備離開的腳步停下了，銳利的目光與琴心陰郁的眼神對視片刻，目光微閃，她忽然往琴心這邊走來。
“琴心？”歐陽宇注意到了，有點不安地再次提醒琴心，他不知道琴心怎麼了，在抽什麼風？用這種眼神看林部長。
他更不確定林曉玉此時走過來會說什麼。
“你有什麼想說？”
林曉玉在距離琴心、歐陽宇大約1米遠的地方停下，與琴心對視著問。
琴心在歐陽宇擔心又焦急的目光提示下，恍若不見地站起身，忽然開口︰“林部長！外界都說在恆店你的手段是最凌厲最防不勝防的！剛才會議上為什麼全是常規手段？都要決賽了，你還只是用服裝造型、選歌這些常規方案？這些方案外面哪家唱片公司不會做？我要的是總冠軍！現在的情況很明顯，不用你擅長的那些手段，我很難在比分上贏那兩個人！我簽約你們縹緲之音為的是什麼？如果你們縹緲之音不能在關鍵時候幫我反敗為勝，我為什麼要和你們公司簽約？”
頓了頓，琴心話鋒一轉，懷疑的目光盯著林曉玉，質問︰“林部長！你是不是根本就不看好我琴心未來的發展？你擅長的那些手段現在還不用，是不是覺得為我動用那些手段不值得？”
琴心在質問這番話的時候，林曉玉神情不變，目光依然銳利，倒是琴心身邊的歐陽宇臉色數變，不斷拿腳輕踢琴心，提醒她注意自己的身份，可琴心此時就像變了個人一般，完全不理會他的提醒。
待琴心質問完，林曉玉忽然微微失笑，就連那雙銳利的雙眼里也浮現一抹淡淡笑意。
“不錯！有這個心氣，前途可期！記得以後保持住這份心氣，你現在的樣子，值得我為你使點手段了！放心比賽吧！”
說完，林曉玉深深地看琴心一眼，這才轉身離去。
待她走後，琴心眉頭依然凝結著。
“她說的是真是假？”她忽然望向歐陽宇，問。
歐陽宇剛松口氣，聞言沒好氣瞪她一眼，道︰“我怎麼知道？林部長的心思那麼深，誰能看出她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
琴心臉色微變，眼神微微閃爍，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
從縹緲之音大樓里出來，拉開車門坐進駕駛座，系安全帶的時候，琴心不禁又偏過臉看向縹緲之音的大樓。
腦海里依然在琢磨著林曉玉最後那句話，以及她當時的表情。
縹緲之音的大樓不高，總體只有6層，只是大樓周圍樹木極多，宛若修建在一片森林的邊緣，樓體呈半舊的深紅色，倒是很有韻味。
“不行！不能全指望她！萬一她只是敷衍我……”
盯著縹緲之音的大樓看了好一會，琴心忽然神色一定，凝眉自語，語氣頗為堅決，收回目光，她眼珠轉了轉去，開始獨自琢磨。
沒多久，她轉動的眼珠停下，不再游移，定定思索片刻，她打開隨身攜帶的坤包，拿出手機在通訊錄里翻了翻，最後撥出一個備注名為“柳燾”的號碼。
電話很快接通。
“喂？誰呀？”
電話里傳來一個懶洋洋迷糊的聲音。
琴心表情忽然轉換，滿臉的笑容，悅耳的聲音傳過去︰“燾哥！是我呀！琴心！您還記得我嗎？我們上次見過的……”
“唔……琴心……我想想……”
電話里這個叫柳燾的好像剛睡醒的樣子，明明此刻已經是下午，琴心有點緊張地听著、等著，忽然，電話里傳來她想要听見的回復。
“哦，想起來了……你是那個一心想要做明星的小表砸是吧？ ，你還敢打電話給我？上個星期我打電話叫你過來參加party，你怎麼回答我的？沒空？你一個小表砸竟然跟我說沒空？你沒空誰有空？我這幾天沒想起來教訓你，你還敢主動打電話給我？做什麼？是不是想跟我道歉了？我跟你說！道歉可以！自己來見我！”
柳燾何許人也？
听他聲音，二十來歲的樣子。
恆店本地的普通人听過他名字的不多，但紈褲圈里，柳燾這兩個字很響亮，他的名字甚至在京城紈褲圈里都有很多人听說過。
柳燾本人沒什麼本事，他甚至是個孤兒，按理說他沒資格做一個紈褲。
但他偏偏有一個極寵他的干娘——蕭玲。
蕭玲在恆店是個傳奇人物，農家女出身，年輕時據說美貌驚人，先是嫁給地產巨子嚴永興，沒幾年，嚴永興破產，她又改嫁恆店有名的富豪，被譽為酒店大王的陳蘭山，陳蘭山倒是沒死，卻因為年事已高，深居簡出。
而蕭玲這個女人是一個閑不住的，事業心很強，陳蘭山深居簡出，她卻逐漸走到台前，替陳蘭山打理數百億的家業，如今在恆店，蕭玲這兩個字，早就路人皆知，是個女王型的女人。
陳蘭山膝下無子，只有兩個女兒，蕭玲年逾五十，更是無兒無女，柳燾是她收的唯一義子，極為寵愛。
比對親生兒子還要寵溺。
內中原因，眾說紛紜，但這一點也不影響柳燾仗著蕭玲的權勢在恆店這一畝三分地上瀟灑張狂。
琴心听著電話里柳燾對她的言辭侮辱，臉色難堪，卻還努力保持著笑容，柳燾話落，她還趕緊“喜”道︰“對對！燾哥您記性真好！呵呵，上次的事是我對不起燾哥您，賠罪也完全沒問題，不過，燾哥，我現在有點小事想請您幫忙，事成之後，我保證會報答燾哥，保證讓您滿意！燾哥求您幫我一次行嗎？”
（ps︰差點忘了今天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