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接受,那是仙與凡的踫撞。
在手掌化成了白光進入田二苗腦袋的時候,他就明白了仙凡掌的含義。
是要仙凡之間尋求一個平衡。
田二苗的肉身強悍,可畢竟如他自己所說一樣還是肉身凡胎!
既然是肉身凡胎自然是有著濃重的凡俗之氣。
而仙氣是更高一層次的能量。
那麼,仙氣必然是霸道的,想要尋求之間的平衡,可是,難!
然而,這個難對于別人來說有可能真的要肉身和神魂都消散了。
可對于田二苗來說,似乎……很容易呢。
依然是巫晨在他體內留下來的那股仙氣。
那股仙氣就是一個指引者,也像是一個協調者。
指引著剛才吸收的仙氣按照正常的路線游走,協調著與田二苗肉身之間的關聯。
因此,對于田二苗來說他已經得到了仙凡掌。
只是要熟悉和領悟是需要過程的。
田二苗雙腿盤膝坐在地上。
他的兩只手毫無規律的動著。
竹林之外。
大長老轉身離開。
天天追上去,“你干什麼去?”
“沒有必要在這里了,如果他能夠走出來,咱們**門畢竟稱霸整個大陸!”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大長老豪氣沖天。
天天不可思議的看著大長老,在她的印象里,大長老是個固執的老頭,是個一直在隱忍的老頭,何曾見過如此豪氣的一面?
不等天天表現出來高興,大長老身上的豪氣消失一空,他發出一聲嘆息,道︰“如果走不出來,就永遠的走不出來了,那麼,咱們**門將會在今年消失在大陸。”
大長老的話很重了。
這是將田二苗和**門緊緊的聯系在一起。
大長老也不想這樣,可是,無形之中仿佛有個推手,在推著**門和田二苗走的越來越近。
大長老抬頭看天,他眯著眼楮,“是誰呢?”
在修身小鎮。
先生站在東臨河的石橋上。
石橋上的壓力對他來說毫無影響。
他看著遠方,他的目光穿透了虛空。
在他的眼里出現了一片竹林,還有大長老和天天的身影。
“這麼快啊,超出了我的想象……”先生低語一聲。
正在走路的大長老猛然抬頭,他的雙眼全都變成了白色,他看到了先生。
“是你這個老東西!”
大長老喝道︰“你個老東西在做幕後推手?”
“大長老,你在和誰說話?”天天四處看,卻看不到任何人。
大長老沒有理會,他死死的盯著高空。
“你覺得我能隱瞞了你成為了幕後推手嗎?”
先生和大長老兩人隔空傳音,這種手段太過嚇人了。
大長老眯了眯眼楮,然後,道︰“不是你,是誰?”
突然,大長老吼了一聲︰“是你和那個瞎子聯合一起對不對?那瞎子能遮擋住自己的眼楮,也能夠遮擋住我的眼楮。”
“你還真是多心啊。”先生嘆息了一聲。
“那你告訴我是誰在推著這一切?”大長老喝問。
“不能說,不能說。”先生道。
“你信不信我毀了你的小鎮!”大長老怒道。
“你想要毀的話就來唄,好久沒有見到你了,瞎子上次還給我說挺想你的。”先生道。
大長老臉皮子抽搐,“你和那個瞎子都是無恥之人!”
“比不上你啊。”
先生說道︰“我讓田二苗去你**門,是為了龍骨,而你呢?你讓他宗門上下對他產生了信服,好似**門已經離不開他了,**門上下的表現讓田二苗有了歸屬感,這歸屬感甚至超越了他對修身小鎮的感情,你是何居心?”
听到先生這麼一說,大長老咧著大笑了。
那笑的無比的瘋癲,哪里像是一個仙風道骨的老人啊。
天天在旁邊看的驚訝,她暗想著︰“大魔頭就是大魔頭,都精神分裂了……”
“現在,你心里平衡了?”先生問道。
“平衡了,嘿嘿。”
大長老說道︰“不管是在推,反正對我**門來說是一件大好事,當然,前提條件是……他必須能從竹林之中走出來。”
“你放心吧,他絕對能夠走出來。”先生說道。
“你到底知道什麼?”大長老問道。
“剛才已經說了不能說。”先生道。
“也罷。”
大長老又露出了笑容,“我暫且信你,如果我**門的宗主能夠從竹林走出來,咱們以前的事情一筆勾銷。”
“哈哈哈,我大方嗎?”大長老又道。
“你這個老頭……”
先生道︰“我得告訴你一句話,田二苗在你**門只能呆三個月,現在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所以,還有兩個月不到的時間。”
“放屁!”
大長老喝道︰“我**門的宗主只能在**門呆三個月,你開玩笑呢?”
“就只能三個月。”先生說道。
“可不是說了算!”大長老冷聲道︰“我**門崛起在即,豈能在失去了宗主?況且還是一個領悟了仙凡掌的宗主!”
“信不信由你,到時間了,他自己會離開**門。”
先生道︰“話就不多說了,有空來喝酒。”
大長老站在原地,他低著頭。
驀地,他回頭。
大長老的神情凝重至極。
天天躲的遠遠地,她覺得這個大魔頭要發瘋了。
“田二苗是我**門的宗主,是我承認的,是外界都知道的,我**門豈能讓他離開?”
說著,大長老眉頭一皺,“那老家伙哪里來的信心?宗主為什麼會自信離開**門?”
大長老收回了目光,他的身形消失在原地。
他要去搞清楚原因所在。
**門有了宗主,不能再次失去。
況且,田二苗是走進了竹林,正在接受著仙凡掌的。
等田二苗出來之時,那就是**門宣起宗門崛起嚎叫之時!
這個關頭,怎麼能讓田二苗離開了?
不管是什麼原因,大長老都容許,更不允許!
大長老來到了田二苗的住所外面。
他站了許久,走進了院子。
可是,在院子里他又站了很久。
他眼前的房屋是有陣法籠罩的。
田二苗布置的陣法。
不過這陣法對于大長老來說就是一個擺設。
他想進就進,想出就出。
終于,大長老抬起了腳步,朝著屋子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