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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農書記不氣餒，走到這一步怎麼可能隨隨便便認輸︰“看你說的，昨晚那頓飯純粹是交流感情，不要想太多，你先忙，回頭我再安排！你我一定要好好交流交流，听說你在經濟建設上很有見地，希望看在家鄉經濟落後的情形下不吝賜教，放心吧，咨詢費少不了！”
“農書記太客氣！”農雲埔還真是不遺余力把自己往坑里帶呀，鄧華可不覺得老農有好心，“只要小鄧有一得之見一定不會敝帚自珍，只是肅州市的情況我了解不多，很難有準確的判斷，讓農書記失望了！”
原來不是什麼清正廉潔，充其量也就是膽子小點，農雲埔感覺已經摸準鄧華的脈搏︰“千萬不要客氣！古城縣的經濟崛起和清遠市的企業改制試點，還有江濱市的兩大工業區，哪一個拿出來都足夠驚艷！請鄧華同志放心，肅州市不會虧待朋友，回頭一定送一面錦旗，上面記載鄧華同志對本地經濟建設的貢獻！”
還沒怎麼著呢，連送錢的理由都有了，果然是天衣無縫，鄧華對這樣的老油條很是頭疼︰“那個農書記，肅州市的工作還是肅州市的干部來做，之前在肅州調研的時候，拜訪過……”
“哎，此言差矣！”農書記一擺手，“它山之石可以攻玉，最主要鄧華同志旁觀者清，一定能夠給肅州市提出高效切實可行的政策。鄧華同志，千萬不要客氣，為人民服務為國家辦事，就是要當仁不讓！”
想不到剛剛上任遇上這麼一個胡攪蠻纏的家伙，鄧華可想不到，華夏幾百個上千歌市長，在改委說上話的有幾個？盡管只是一個小小的副處干，卻足以在項目上有話語權，老農糾纏他毫不為奇！
足足被農書記黏糊一個小時，鄧某人一個頭兩個大，農雲埔剛走，主任科員侯剛神神秘秘走進來︰“鄧副處果然鐵面無私！不過呢順水人情不妨做做，你那老鄉也是一番好意，其實農書記大可不必花那筆錢的！”
老侯大概是產業司最年長的主任科員，整個改委五零後的主任科員也找不出幾個。作為天下第一部的改委，包括改委前身的計委，很多時候是世家子弟飛黃騰達的絕好階梯。
全部工作人員一千好幾百人，在這里擢升不顯山不露水兒，基層是年輕人混資歷的地方。像侯剛這樣奔五張了還只是主任科員的鳳毛麟角，他也是資歷最老的主任科員，產業司的幾位處長都沒有他的年紀大資格老。
“我不明白！”
鄧華愣了，侯剛哈哈一笑︰“昨天那頓飯幾位處長並沒有拒絕是不是？”見鄧華點頭，老侯續道，“如果農書記的項目一點希望沒有，龍處長早就翻臉，怎麼可能讓產業司欠下地方干部的人情。那不是給自己添堵麼！”
原來如此！鄧華苦笑︰“初來乍到產業司里面很多規矩不懂，謝謝提醒，不過買單成習慣，吃飯從來不喜歡讓別人買單，那樣讓我睡不著覺。”
“呃！”老侯一呆，小鄧同志的毛病還真是神奇，“感情鄧處有政治潔癖，嘿嘿，佩服佩服！鄧處您忙，我告辭！”
難怪老侯四十好幾了還是主任科員，估計習慣了吃請和請吃，既然都吃請了還有什麼不能做的？千里之堤毀于蟻穴，鄧華不想自己的規矩壞掉，不管改委有什麼規則，他有自己的原則。
不過想起農雲埔走之前那句話，鄧華已經有了明悟，一群人的飯局充其量也就是大吃大喝，私下里的交流沒有貓膩才怪了。去肅州市調研的時候，曾經談起過農書記，下邊那些人對老農的看法似乎不怎麼樣啊，鄧華可不想和那樣的一個人交流過深。
新興產業二處的工作千條萬緒，當前最緊迫的是政策制定，一上午鄧華都埋在文案中，中午下班前打出電話︰“你好這里是政策研究室！”
“我是鄧華！”那邊熟悉的聲音，讓鄧華身體都在顫抖，“我想你！”
那邊沉寂半天從話筒傳出粗重的喘息︰“對不起沒時間！”
電話掛斷了，被拒絕的鄧某人卻一臉幸福，很顯然東方怡沒有那麼絕情。一直到下班十分鐘後，鄧華直奔政策研究室，大樓里靜悄悄的，大家都已經離開。也不敲門，直接闖進政策研究室副主任辦公室，站在窗前呆的東方怡木然回頭驚呼一聲︰“你你怎麼，唔！”
鄧某人一向都是行動派，東方燕在強悍的男人面前幾乎沒有反抗之力，十二點兩個人才出現在附近的咖啡店。東方怡心情很糟糕︰“以後不許你到辦公室去找我，否則……”
“好好好！”鄧某人從善如流，“只要怡姐不逃避我肯定不會在改委騷擾你，晚上我去看你好不好？”
沒見過這麼粘粘糊糊的男人，可是寂寞的東方怡並不反感，或者說僅僅是裝出來的反感︰“去去，離我遠點，再敢欺負我和你沒完！”
就怕東方怡不理睬，沒完沒了才是鄧某人想要的結果︰“東方書翰和燕姐還好嗎？”
“哼！”女人扭轉頭，卻並沒有生氣，“你還記得她們母子麼？”
殷勤的為女人切開牛排，用叉子送到東方怡唇邊，女人狠狠瞪一眼小鄧同志，可是那牛排固執的停在嘴邊︰“怡姐瘦了很多！”
“滾！”淚水瞬間噴涌而出，狠狠咬下牛扒，東方怡心中最柔弱的地方被觸動，“不許招惹我！”
無賴的手環住女人縴細的腰肢，鄧華的嘴就在女人耳邊︰“逃不掉的，我一輩子都不會放過你！”
“惡霸！”女人僅僅是象征性掙幾下，任憑男人給自己吻去臉上的淚痕，東方怡抽泣道，“爸爸說過，你再敢糾纏我們姐妹，就讓你永遠見不到東方書翰！”
難怪女人這麼傷心，憐愛的擁住東方怡︰“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太貪心！可是我真的無法放棄，你們已經深入我的骨髓，不管有多大壓力我都不會放棄你們中任何一人。我我花心不假，我可以保證今生永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