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李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陳美琪忽然叫住了他。
小李回頭看著她,問道︰“您還有什麼事情?”
陳美琪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渾濁的眸子里待著淡淡的憂傷,“我能見見這位安先生嗎?”
“您是想見我們董事長?”小李反問。
“怎麼,他現在已經是董事長了!”陳美琪昏暗的眸子忽然閃出一道光芒。
小李見她如此,便問道︰“您是想要見我們懂事長嗎?”
陳美琪點點頭,暗淡的臉終于有了一絲笑容,“請問,我什麼時候能見到他?”
“這個……”小李微頓了一會兒,有些詫異的看向她,“我也不好說,畢竟安董一天業務繁忙,至于什麼時候來見您,我也不能確定。”
陳美琪剛剛興奮的臉又變得暗淡下來,眸子里似乎透著絲絲傷感,語調也是格外的孤感,“既然如此,那等安董有時間來見見我,我只是……”
只是什麼,她卻半天也沒吐出一個字,淡紅的薄唇顫了顫,聲音變得低沉,“想見見他。”
此時的陳美琪忽然變得很怪,到底哪里怪,小李一時也說不來,那雙失望而又不舍的眼神似乎在掙扎,在糾結。
“好,我會告訴安董的,還請您保重身體,有什麼要求您盡管說。”
離開那里已經快接近晚了,小李去找安嘉豪時,安家人剛剛吃完晚飯,安嘉豪正在書房處理公司的事物。
听到敲門聲,安嘉豪從里面應了一聲,小李便走了進去。
見到是他,安嘉豪停下手的工作,問道︰“怎麼樣?”
小李搖搖頭,“還是沒有問出來,她或許也是護子心切,怕我們傷害到他,所以一直不肯松口。”
安嘉豪並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听著。
小李繼續道︰“我甚至懷疑這個女人是不是沒有什麼私生子。”
“為什麼這麼說?”安嘉豪問。
其實從一開始小李發現,這個女人即便有什麼事情隱瞞,但總歸和她兒子會有聯系吧,可結果呢,都這麼多天過去里,卻一個人也沒聯系,所以他不得不懷疑。
小李說出了自己的疑惑,安嘉豪也沒有做任何表態,只是隨便問了一句,“她心情好點沒?”
“嗯,還行,氣色也好了很多。”
“那好。”不知道為什麼,安嘉豪是有點放不下那個女人,雖然對他來說,她只是一個外人,甚至是一個隊她母親有傷害的人,可是他還是不忍心看到她受到傷害。
小李忽然想起什麼,說道︰“對了,大哥,這個女人今天突然提出想要見你。”
“見我?”安嘉豪擰眉。
小李點點頭,“是,不過我並沒有給她確定的答復,去不去大哥看著辦。”
“好,我知道了。”安嘉豪語氣很是平淡,看不出是去還是不去。
小李自然不能隨便問,去還是不去,是大哥說了算。
“大哥,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出去了。”
安嘉豪點點頭,小李輕輕的離開了書房,直到房門再次打開,李愛端著一杯熱茶站在他身邊時,他總算舒了舒眉心。
見他一臉疲憊的樣子,李愛很是心疼的看著他,“嘉豪,是不是遇到了什麼煩心事?”
那個女人的事情,的確是有些棘手,一邊是自己的母親,一邊是自己的父親,他自然有些煩心。
但這些事情,他又不能告訴給李愛,畢竟那種事情不了台面,恐怕失了父親的顏面。
安嘉豪沖她微微一笑,手輕輕將她拉入懷里,語氣極其曖昧道︰“我沒事,你放心。”
她坐在他的大腿,這還是第一次兩個人如此相對,她縴細的手溫柔的撫摸在他的額頭,如蜻蜓點水般我心幽憐的看著他。
“如果有什麼不順心的事情,告訴我,或許我能幫你分擔。”
安嘉豪欣慰的笑了笑,有妻如此,夫復何求,這輩子能有她相伴左右,他真是三生有幸。
“小愛,放心吧,我都能處理好,你呢,是好好的做我老婆行。”
他嘴不說,但她心里明白,他最近的心情真的不是很好,一定是因為爸爸的事情,因為媽媽最近的心情也不好,整個家似乎都被一種不愉悅的情愫縈繞。
“嘉豪,媽和爸這段時間好像關系不是很好,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只好每天讓小叮當過去陪奶奶玩,也小叮當在她跟前時,還能看到她笑,我覺得吧爸爸媽媽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李愛把心里的疑問說了出來,想要知道安嘉豪的想法。
听了她的話,安嘉豪眉頭緊鎖,他一直在公司,家里的事情也很少過問,難道媽媽已經知道了那個女人的事情?
“那你有沒有听媽媽說什麼?”
李愛搖搖頭,“我問過,可是媽媽不肯說,不過我感覺事情還挺嚴重的,你說是不是爸爸做了什麼對不起媽媽的事情?”
“好了,你不要胡亂猜測了,如果媽媽心情不好,你讓小叮當多陪陪奶奶,這樣也好讓她寬寬心。”
“嗯,你放心,我知道的。”李愛安慰他道。
轉眼已經過去了一近十天,容子健那里依舊沒有半點陳美琪的消息,這讓容子健心里的耐心已經消磨殆盡。
“容幸,這都快十天了,你那里還沒有半點消息嗎?”容子健很顯然已經非常生氣了,但還是刻意的忍耐著。
容幸頷首,“對不起,大伯,我沒有查到任何消息,那個安斌似乎並沒有從安宅里出來過,所以根本不知道陳美琪的下落。”
“shit”容子健咒罵一聲,恨不得將安斌親手撕掉,可仍沒有半點方法這麼做。
“那容笑那邊可有什麼進展?”
容幸照實回答,“大伯,三弟也還在努力!”
“廢物,都是廢物,連一個人都找不到,你說我要你們干嘛!”容子健已經暴怒了。
容幸知道大伯的脾氣,便輕聲說道︰“大伯,您別生氣,不是一個女人而已,何苦這麼動怒。”
可對容子健來說,想要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那是絕對不可呢能,女人對他來說像東西一樣,他得不到的,他寧願毀滅,也不可能便宜了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