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夠長出樹木的，其實已經很不錯了。在更寒冷的地方，連樹木都長不出來，只能長一些苔蘚之類的植物。
在北海附近，已經是針葉林帶，很多闊葉林沒有辦法度過北海的嚴寒冬季，所以根本沒有辦法存在了。
不是針狀的樹葉，樹葉早就掉光了，看上去光禿禿的一片一點都不好看。
不過，這片大地的顏色從上空看下來還是好看的。
因為大雪給他們最美麗的服裝，白色，雪白的外衣，讓人的心中，感到聖潔，也讓人的眼楮感到刺痛。
幸好，錢汝君在半路上看到了一個水晶洞，讓學堂島的學生挖了很多的水晶，回到空間以後，利用墨色水晶做了很多的墨鏡。
至于其他的水晶，錢汝君讓他們依照顏色設計，做成活多實用沒管的器具，或者是雕塑，錢汝君從來沒有賣原料的習慣，原料不值得很多的價格，所以她總是賣成品，成品需求的人雖然比較少，但是也只少了別的商家的價格。
但是其他商家也很精明，錢汝君金麥城作坊還有中央水塔作坊，現在還有長安女學堂的商店，都是出精品的地方，沒有道理，在外地買不出價錢。
附近一些崇拜大漢文化的人很多，多的是商機。
如果怕這些地方太危險，那麼坐著軌道交通，把商品賣到其他城市，也能夠賣到一倍的價格。
因為金麥城的定價實在太便宜了。簡直是把這些好東西當做日常用品看待。
像這樣有限量的物品，商人們已經商量好，第一時間全部買下，這樣外頭就不會有人買到便宜的商品，最後，他們要賣多少，就可以看需求而定。
錢汝君每次拿出來的東西，大概都是不愁賣的商品。以前，沒有這些商品的時候，他們沒有覺得有什麼不方便的地方。
但是當這些商品出現了之後，他們就覺得沒有這個商品存在，他們就會死。因為，他們絕對不能承受變得落伍的情況。
透明的水晶，原本在市場上的價格就不低，因為他們可以做好多東西，例如玻璃鏡片。
錢汝君只是把它們變成幾樣商品，就讓它們的價格吵翻天。
她將這些透明沒有裂痕的水晶，做了鏡子、放大鏡、杯子、窗戶，讓這幾個東西投入市面上，人們馬上出現搶購，即使錢汝君把價格定的比較高，也供不應求。
錢汝君定的價格系統，其實也是根據需求人數所做出來的一個樣本。不管怎麼樣，買去在賣，都能夠賺到。
住在金麥城、中央水塔、長安女學堂的學生，師長還有機會得到原價購買權。
至于這三個地方以外的地方，已經賣到十倍高價。
錢汝君戴著墨鏡，總算沒有讓雪地的反光弄花了眼楮。
雖然大地好像暗了下來，好像水墨畫突然把畫色調濃，多了幾筆濃墨，卻上本來不清晰的空間變化，變得清晰了起來。
路邊，原本不起眼的小丘被畫了出來，不起眼的但是張牙舞爪的樹枝，也顯現出來，突然錢汝君發現，路邊多了不少的東西，也見到隱藏起來的洞穴。
有些地方的形狀看起來很不自然，就像是人為突兀的加以改變，她突然覺得，或許人跟其他動物一樣，在寒冷的時候，會找個地方冬眠起來。
只不過，人類的冬眠沒有辦法不吃不喝，而且，如果沒有儲存的糧食，他們也沒有辦法度過漫長的冬季。
在這個時候，人們或許也是趨近于動物的存在。
但是人之所以叫人，就是他們會靈活的使用工具。
他們會使用工具，也因為他們會使用工具，他們可以把環境改造，變得比較符合人類的生活，但是這需要付出代價。有時候代價就是生命。
在野獸很多的地方，想要跟野獸爭奪土地，有兩種方法，一種是打敗他們，一種就是移來很多人，讓他們住在一起。
人類進來到達一定數量的時候，野獸就會退卻。
但是，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人類的數量在這個時代，還是太少了，連二十一世紀的百分之一都沒有。
在這種情況之下，想要用人數取勝，無疑是奢求。
大部分的情況，是聚集一少部分人。跟野獸對抗的時候，同時也能夠跟野獸索取他們所需要的皮毛。
只是，大部分的人，沒有足夠的勇力，還沒有辦法單獨跟野獸對抗。
他們每一次打獵，都必須配備很多的武器，讓後用團體的力量，來跟野獸對抗。
看似很公平，其實一點都不公平，在這種情況之下，勝利者多是人類。
因為，野獸強者很有地盤意識，不會允許別的強者進來自己的地盤。但是，人類不一樣，人類的強者，大部分不喜歡孤獨的存在。
如果沒有其他人可以做陪襯的紅花，那這麼能讓人看出他是強者。
人類所謂的強者，就是能夠在人群里拔尖的存在。
而他們跟野獸對抗的時候，不喜歡一個人出動，大多數情況之下，強者還是會跟團體一起行動。
因為，這在跟野獸對抗的時候，幾乎可以保證必勝，而他在人群里，也可以取得比較多的獵物，甚至捕到的獵物，還有人會幫他背著回去。
他可以用更少的力量，來取得更多的果實。
所以聰明的強者，跟愚笨的強者有很大的差別。
愚笨的強者，他日復一日的過著比別人吃的多的生活。沒有辦法擴張自己勢力範圍。
聰明的強者，利用他能驅使的力量，勢力越擴充越大。直到他不能掌控，或者掌控住了，就過著富裕的生活。
不能掌控的力量，如果強硬的握在手中，最後的後果，只會在他年紀輕輕的時候，帶來滅亡，沒有辦法得到老死的機會。
但是或許他會因此得到留在史冊的機會。
在白色大地上，人類活動的方式很自然，但是這些自然是他刻意作為的。
人類的生活足跡，本來就不是自然的一部分。至少在他的同類眼中，很容易辨識。
所以他們的追求的自然，就是不被同類所知道。
在應付大自然的時候，他們不自覺的也模仿其他動物，做到消彌自己的足跡。
在極端世界生活的人類，比起在其他地方生活的人類，對自然的理解更為深刻。
他們發現，不能只是阻絕人類，在他們的世界，人類出現的機會不多，在多數的情況之下，人類如果出現在他們的眼里，他們不會先敵對，而是尋求合作的機會。
確定對方不能合作之後，他們才會發動戰爭。
人類太少了，在這里，他們要活下去，必須找到更多的同伴。
所以錢汝君見不到人，很正常。
一旦她見到人，就不會只有一個。
至于這點，在錢汝君讀過的書里，出現的並不多。
北海附近，向來不是他們關心的重點。
所以在這里，人類會做的比野獸來的絕。
他會毀掉他出現的所有痕跡。不會讓人家看到他走過拉屎的痕跡，因為他可以把他的大便掩埋起來。
這麼做的功用效果其實很明顯的，可以防止其它動物尋機追來，其他的野獸，都是感官動物，它們的眼耳口鼻都非常的發達，甚至有些在人們眼中堪稱靈異。
至少，擁有復眼、能看到紅外線，紫外線等神奇的東西的眼楮，人類沒有。
狗鼻子，也比大多數人類鼻子靈敏多了。
至于有沒有x光眼的存在，錢汝君就不知道了。她沒有那個耐心去翻書。
她最大的作弊方法，也只是利用電紙書的搜尋功能，來找到跟她想要知道有關系的東西。
最近，她發現一點，其實，電紙書里面擁有的書籍，似乎並不是全部來自她的二十一世界的社會，有些靈異的書，甚至來自某個神秘的世界。
所以錢汝君現在明確的知道，這個世界不是只有她存在的世界。
就像這世界，有些地方對她來說是未知的、甚至是不曾為她所知。
宇宙其實也有很多宇宙，世界也有很多世界，只是有些世界之中，尋找到溝通這個世界的方法。
每一個在草原荒漠生存的動物都是狩獵的高手。它們擅長在不消耗自己體力的情況之下，替自己找到滅殺對方的方法。
估計，北海的野人或者是游牧民族，還躲在某個角落吧!
不知道這個地方的人是如何生存?
或許，錢汝君想要找到群體的共性是不存在的。
每個人應付環境的方法並不相同。
錢汝君想到，甦武牧羊的時候，在這個地方，似乎也沒有遇到什麼人。
他甚至找不到一個人跟他一起聊天講話，大部分的時候，他是一個人在這里牧羊的。
不知道為什麼，錢汝君覺得這個記錄很扯，一個人怎麼在這樣的環境存活下來。
難道他跟她一樣，都有一些特殊的力量。
在惡劣的環境之下，錢汝君更相信群體的力量。
或許，對甦武來說，這些野人，根本不是人吧?
對于古人她很佩服，她佩服他們明明這個地方的人，都跟他說不同的話，但是他們竟然能溝通。
或許，是附近的上位者都會說漢語吧?
但是，什麼叫漢語?
或者是漢字?
錢汝君想到西方大分裂時代，其實有一個共同的語言可以彼此溝通，那就是拉丁語。
或許，在這個時代，大漢附近千百里的範圍，漢字也是至高無上的存在吧!
甦武既然能夠在這里牧羊，而且羊還把草根吃掉，估計這里遇到的搶劫犯應該也不會太多，否則他也沒辦法活到回去大漢。
也就是說，這個地方的人，在大漢的時候還是有牧羊的習慣。
或許是因為羊，或有各種的品種，適應不同的環境結構。
在最險峻的地方有羊，在最寒冷的地方，有羊。估計只有南北兩極，才沒有羊。
不是羊不耐寒，而是那個地方，連羊吃的草都沒有。
在這個季節，牛馬之類的動物估計都南遷了。大概要等，夏天的時候才會來到這個地方了。
想要找出這個寒冷的冬季，沒有到南方避開冬季嚴寒的人，不太容易。
但是錢汝君還是相信，這個地方，有南來避冬的人。
人不是鳥，不會為了避冬，從北極跑到南極。對人類來說，不是他不想遷移，只是遷移之後，他們會回不到原點。
除非，他們把這片土地佔領下來。
就像吉卜賽人，他們想要流浪的結果就是，他們能夠存留的地方越來越少。
禁止他們進入的地方越來越多。
到了最後，國界形成之後，他們再也沒有辦法自由自在的遷移了。
南方的國家，更是蓋了長城，不準備讓他們過去，他們要到大草原過冬，也必須經過單于的允許。
還所以，錢汝君現在，想要找人，還不如找出羊群。
人離不開羊群。
這是人對財產的依附性。
羊群會聚集的地方，就會有人。
想在這里生活下去，只養一只羊，兩只羊可不夠。
冰雪漫天飛揚，陸地看起來似乎沒有找不到任何活的生命還在活動。
但是錢汝君知道，即使在這樣的環境之下，北極熊還是會出外捕獵，北極熊似乎沒有儲存食物過冬的習慣。
沒有死，為了維持生命生存下去，就必須有食物。
有些動物，冬天為了節省食物，會在冬天想辦冬眠，消耗脂肪來維持生存。
有些草，干枯之後，只要給一點水，就能夠從新變綠，開始生長。
有些魚，即使在四年沒有水的情況之下，接觸到水，就能重新活過來。
這些都是生命在極端的環境之下，存活的辦法。
錢汝君相信，只要活在這片土地的動物，包括人，都能夠想出一個辦法來讓自己活下去。
羊在雪地，還是會努力的在草地上找到草。
在找不到草的情況之下，它還有人類可以依靠，人類會幫它存儲草料。
讓它可以過冬，當然，作為交換，他們的生命也會交給人類，讓人類能夠利用它的生命活下去。
也就是說不管怎麼樣，羊和草是會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