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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危險,裴芩呼吸一窒,站著不動,“這位壯士,有話好好說啊!你要是劫色,看見我的臉你會想吐的。你要是劫財,你說個數,我給你拿!”
身後的人沒想到她會大膽的說出這樣一番話,匕首又朝她脖子指了指,“我不劫色!我只想要點錢而已!”他都不惑之年了,劫她個什麼的色!
“那就好!”裴芩點點頭,“你想要多少?我身上還有半吊!”二百五十文整。
身後的人似是惱怒了,“讓人送銀子過來,否則我殺了你!”
裴芩皺眉,家里只有三個小蘿卜頭,這狂徒要是下手,她一個人怕是奈何不住他,“壯士!打個商量,我這身上的半吊你先拿著,明兒個再給你老人家送?”
“你真當我蠢,等著你跑了之後報官抓我!?快點回去拿銀子過來,我只求財!你若敢耍花招,我當場要了你的小命!”身後的人聲音怒冷,匕首也帶了殺意。
“好好!有話好說!”裴芩听他的呼吸,猜到是個厲害的練家子,打劫的手法這麼生疏,也是真的只想劫財,就指了指,到了家門口,在門外喊裴芫,“別說話!拿十兩銀子從牆頭扔出來!”
裴芫听她聲音平靜,可人卻在大門外面不進來,還不讓說話,拿十兩銀子扔出去,嚇的小臉一下子就白了,張嘴就叫長姐。
裴茜上來捂住她的嘴,狠狠瞪她一眼,連忙回屋拿了十兩銀子,用牛皮紙包住,從牆頭上扔出去。
銀錠子落在地上,裴芩示意身後的拿了銀子就可以走了。
那人也沒料想別的,只當裴芩有點小聰明,就放心的松開她,很快過去撿了銀子。
裴芩得到人身自由,腳步迅敏的上前兩步,又停下來。如果她一個人,怎樣都無所謂。可家里還有三個小蘿卜。她心里罵了聲娘,站住不動。
那人拿了銀子,見是真的,還拱了拱手,“今日實在對不住了,改日有了銀子,定雙倍奉還!”說完,身形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門里面的裴芫已經快嚇癱了。有打劫的!打劫了長姐!
裴芩怒聲咒罵,“媽的!感情還遇上義士了!?老娘好不容易才攢了這麼點錢準備蓋房子的!有種不去打劫別人!?”
裴茜小心的打開門,見她站在門口,已經沒有了別的人,急的喊她,“你還不快進來!”
裴芩黑著臉大步跨進門。
還沒進屋,裴芫和裴文東都朝她撲了過來,“長姐!長姐!”
裴茜看倆人抱著裴芩哭,抿著嘴站在一旁。
“乖!大晚上別嚎了!就損了十兩銀子而已!”裴芩摸摸倆人的頭,心里忍不住滴了血。靠!十兩銀子啊!多久才能再掙來!?
裴芫吸著鼻子,松開她,連忙有看她,“長姐你有沒有事?有沒有受傷……”話音剛落,就見她脖子旁一道細細的血印子,驚了一聲,“流血了!”
“別嚎!別嚎!”裴芩摸了下脖子上的傷,剛才沒感覺,這會開始疼了,抹了一把,就浸了點血,擺了手,“沒事兒!沒事兒!就劃破了點皮!”
裴芫跑去打水洗帕子給她擦傷口。
裴茜盯著她問,“你不是和孫鐵柱一起的,咋會踫上打劫的!?”
“可能我比較好劫!”裴芩猜想,那人八成跟了他們一段路,看孫鐵柱人高馬大,她一個瘦弱的小女娃兒,既然要蓋房子,那就肯定手里有銀子,就決定不顧臉皮的朝她一個女的下手了!還雙倍奉還,慫!
“現在又少了十兩銀子,蓋房子的銀子又不夠了!”裴茜氣的跺腳,本來她們就可憐,掙個錢難得要死,還打劫她們!該死的劫匪,不得好死!
剛拿到銀子花用的打劫人狠狠打兩個噴嚏。
臨睡,裴芩威脅三姐弟,“以後你們誰要是敢不好好練武,老娘就把她扔河里去!”
三人倒是齊齊應聲,“我們一定好好練武!”
次一天,起來的很早,按制定的規矩,先熱身,做基礎訓練,裴芩就教三人簡單的格斗招式。
經過這次被打劫,姐弟四個人都對學功夫認真嚴肅了起來。家里沒有大人,只有她們幾個小娃兒,要是真有人打上門,她們只能被人打了!所以,必須得學會厲害的武功!
裴芩教的有點沒有章法,雖然和想象中的學武功不一樣,但三人也都學的很認真。
訓練完,隨便吃了點早飯,裴芩就開始準備炒花生,“晌午不去擺攤了,再賣一批糖炒花生再說!”她還準備把這些糖炒花生賣完,二十兩銀子能變三十兩,這下還賠上十兩,忙活一場,淨白搭功夫了!
糖炒花生做好,送到聚仙樓一半,另一半給得月酒樓。
何掌櫃見到裴芩就笑了起來,感謝裴芩的提醒,元宵節因為那些花樣元宵,茶樓生意好了不少,主動提出以後買糖炒花生的話。
“好!那何掌櫃準備了牛皮紙袋或者密封口的壇子或是什麼容器的,我五天過來一次,逢五的時候。一次先送五十斤,等不夠了再追加!”裴芩當即就同何掌櫃簽了紙契。
另一半送到得月酒樓,掌櫃的也是很爽快的買下了,催問她雪見菜啥時候上市,讓她一有了雪見菜一定都送到得月酒樓來。
裴芩滿口答應著,她又不打算開酒樓,真挖了春筍,除了自家吃的,自然都要賣掉的。
回到家的時候,賣的幾兩銀子又全都買成了花生和白糖。
就這樣,晌午出去擺攤賣 烙面,下晌回來剝花生,還要念書,練字,睡前再訓練一遍。
裴芩抽出空,帶裴文東去鎮上學堂,見了孫夫子。
孫夫子考校了一番裴文東學的東西,看他都快把《三字經》學完了,驚詫不已,听《四書》也有涉獵,對這個學生倒很是喜歡,當場就答應收下他了。
裴文東一听一季要二兩銀子束 ,還不算筆墨紙硯的,想到家里的情況,就不想來學堂了,“長姐!我在家里也能學,而且我保證不耽誤念書,比他們在學堂里學的快!我過兩年再來學堂吧!”他要是來了學堂,不僅要花錢,面攤也沒人幫忙了。
“有些學問,長姐都不會,只能讓會的夫子來教你!听話!今兒個報名,明兒個就來上學!讓你二姐給你做個書包!”裴芩拍拍他的小腦袋,交了束 。
裴文東知道自己說的不管用,有些氣沉的跟著裴芩出來。
裴芩以為他是沒和其他孩子接觸過,偶爾接觸也都是不好的記憶,心里有陰影,又哄了他兩句,次一天就送了他去學堂。
看她笑著擺擺手,轉身離開,裴文東情緒低落。他現在幫不上一點忙了,還要多花銀子。
孫夫子也知道她們姐弟之前的遭遇,讓他好好念書和同窗相處,他多提點著,這個學生聰明,就看能學多少了。
面攤上就剩三個人了,孫婆子就過來幫忙。
“孫婆婆!晌午人少,能顧得過來,你回家忙去吧!”裴芩讓她回家。
鄒氏雖然出了月子,但家里多個小娃兒要照顧,孫鐵柱和鄒興還要趕活兒,有些打磨的活兒就都落在孫婆子身上了。
裴芩勸了幾次,見真的忙得過來,孫婆子這才回了家,“等逢集我來幫忙!”逢集的時候人多,她們姐妹肯定忙不過來的。
“好!到時候你不來也要請的!”裴芩不客氣的應了。
忙到下晌收攤,趕回家小歇一會,就開始剝花生。
又到了逢集日,裴芩沒有和太多面,賣完就收攤,把昨兒個就準備好的糖炒花生急忙忙送去縣城,回來連飯都顧不上吃,啃了倆肉餅,喝了一碗茶,就和裴芫趕到後山村。
裴里正一家人都已經等著了,連壓面機都做好搬回來了,大米也按她說的泡好了。
裴芩從開始教,磨了漿,上鍋蒸粉,再壓米粉,再蒸了冷卻,“新鮮的話,這樣的就可以下熱水鍋滾一遍淋上澆頭就能吃了。你們要是想做成干米粉,就要晾曬干燥。不過干米粉也不能放太久,最多三五天,不吃掉就會變質,吃了壞事!的”
裴婆子很高興,學會了就要試做。
裴芩連吃了三碗米粉,擺手叫停,教給她做出的米粉掐著啥樣,連忙就撤了。
第二天收了攤又去看,終于做出的米粉像樣了,嘗了兩碗之後,裴芩就說明兒個先送二十份,讓他們自己去面館問問,有人訂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