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寵之嫡女醫妃

208願嫁

類別︰恐怖靈異 作者︰天泠 本章︰208願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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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宮站起身來,迎上建安伯和建安伯夫人希冀的眼神,艱難地說道︰“伯爺,夫人,請隨搖光到外室說話。”

    建安伯和建安伯夫人都是心中一沉,若是好消息,搖光郡主完全可以直說,也就是說……建安伯夫人的身子又晃了晃。

    “郡主,請在這里說吧!”裴元辰突然出聲道,聲音中掩不住的澀意,卻又無比堅定,“我要知道我的病情。”

    南宮猶豫地看了看建安伯,建安伯揉了揉眉心道︰“郡主,你就直說吧。”

    南宮的眼中閃過一抹復雜,緩緩道︰“伯爺,夫人,世子,張太醫的診斷無誤,裴世子現在的情況不太妙,雖然可以嘗試醫治,但是癱瘓的可能性有八成。”說話的同時,南宮心更沉重了。裴元辰正�斲炕@ 巴疚蘗浚 餿羰薔痛瞬渙加諦校 喚鍪嵌運紋洳腥蹋 峙亂不岢晌 瞎 b永遠解不開的心結。

    就算是建安伯夫人早有了心理準備,如今再次听南宮也判了兒子的死刑,不免又受了一番打擊,眼眶中又浮現一層薄霧,心中更是充斥著絕望。

    她幾乎都要暈過去,但是想著兒子還是苦苦支撐著,如今最痛苦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兒子。

    “辰哥兒!”建安伯夫人緊張地看著裴元辰,他呆呆地躺在榻上,表情木然,眼中空洞,沒有憤怒,沒有嘶吼,沒有淚水,卻反而讓她更為擔心。

    “辰哥兒,你說話啊!”建安伯夫人拉著裴元辰的袖子又急又慌地說道,“別嚇娘啊!你可不能憋著……”

    “娘,我想靜一靜。”裴元辰面無表情地低聲道,“你們都出去吧。”

    “不行,辰哥兒!”建安伯夫人一口拒絕,心里惶恐不已。

    她的辰哥兒從小心高氣傲,如今驟然摔至谷底,又如何能接受得了,萬一……萬一他一時想不開,那……

    裴元辰仿佛看出了建安伯夫人的心聲,淡淡道︰“娘,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我不會做傻事的。讓我靜一靜。”

    建安伯夫人看了看建安伯,最後還是建安伯又勸了一句︰“辰哥兒,兩成希望也是一線生機。”比張太醫說的半成已經是好太多了。

    裴元辰還是沒說話,建安伯嘆了口氣,道︰“我們都出去吧,讓他靜一靜。”

    南宮心中無奈地嘆息,隨著一起退了出來,臨走前,她忍不住又回頭看了神情呆滯的裴元辰一眼。

    曾經的他,光芒萬丈,一帆風順,卻陡然遭遇挫折,如珍珠蒙塵,身體上的傷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性情,也不知道他最後會如何……

    到了廳堂,剛坐下,建安伯就忙不迭地問道︰“郡主。不知郡主可否替小兒醫治?”

    南宮沒有推辭,說道︰“自當全力。我需要三天的時間來調配一種膏藥,今日就先為世子開張方子,用上三日試試。”

    建安伯感激的直道謝,而建安伯夫人則急忙讓丫鬟準備筆墨。

    南宮在書案前斟酌了很久,寫下了一張方子,遞給了建安伯夫人,仔細叮囑了用法,這才告辭。

    漆黑的夜,月亮高懸,百卉在前方提著燈籠引路,南宮心情沉重地回到了清夏齋。

    百合立刻迎上來,稟告道︰“三姑娘,大姑娘正在屋里等你。”

    “三妹妹!”屋內的南宮早就翹首以盼,急急地從里面走出。

    “大姐姐……”南宮自然明白南宮找自己的用意,只是自己恐怕要讓她失望了。

    南宮拉著南宮進了屋,坐下後,沒等南宮發問,就主動放緩了聲音說道︰“大姐姐,裴世子的情況不太好,很可能會就此癱瘓。”

    癱瘓!?

    南宮只覺得整個人一下子掉進了冰窟窿似的,臉色瞬間雪白如紙。

    “怎麼會這樣?”她全身都開始不住地發抖,自責、愧疚如同潮水似的席卷全身,“這都怪我,若不是為了救我,他何致于如此!”若不是為了救她,他現在一定還好好的,仍然是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可是現在……想到這里,她的心揪成了一團,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攥著,幾乎要喘不上氣來。

    “大姐姐,”南宮連忙為她順氣,並安慰道,“你別太過自責,更不能絕望。如今也只是’很可能’,並非絕對,每個人對藥物和治療的反應都不同,我先給他治療一段時間看看,也許結果比我預想的要好也說不定……”當然痊愈的可能性實在太低了。

    南宮抬起頭來,明眸中似有水光涌動,哽咽道︰“謝謝你,三妹妹,我沒事,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南宮起身相送,勸慰道︰“大姐姐,好好休息,別想那麼多,一切會好起來的。”

    南宮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讓南宮留步,跟著便帶著書香離去了。

    南宮看著她蕭索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

    與此同時,獵宮的光明殿內,皇帝也已經得知了瘋馬傷人一事,雷霆震怒,急招了大理寺卿徹查此事,限定七天內一定要給他一個結果。

    大理寺卿惶恐不已,但是只能唯唯應諾,領命退下,感覺自己真是飛來橫禍,那匹該死的瘋馬竟然好死不死地把傷了那麼多人,也不知道馬房的人是怎麼在做事的……

    這一晚有人悲有人怒有人苦,有人一夜輾轉難眠,亦有人枯坐到天明。

    當南宮次日一早起來,听百合說南宮昨天夜里最後居然又去而復返,在外面坐了一夜之後,南宮震驚極了。她用最快的速度洗漱並穿好衣裳,讓百合請南宮進來。

    南宮眉宇間有著淡淡的愁緒,不好意思地對南宮福了福身道︰“是我打擾三妹妹休息了。”

    南宮連忙道︰“大姐姐何須如此客氣。”接著又問,“大姐姐一夜沒睡,可是為了裴世子之事?”

    南宮點了點頭,慘淡的櫻唇有些哆嗦,“三妹妹,你告訴我,他是不是真的會癱瘓?”

    南宮心中嘆氣,委婉地換了一個角度答道︰“大姐姐,還是有兩成的希望的。”

    “只有兩成嗎?”南宮喃喃道,眸中閃過一道復雜的光芒,仿佛做了某種決定,又道,“三妹妹,我想去看看裴世子。”

    “這個……”南宮有點為難,她與南宮都是未出閣的姑娘家,沒有長輩陪同,這樣貿然前去實在有些與禮不合。更何況這獵宮人多眼雜的……

    “我知道這事為難三妹妹了。”南宮也知道自己的要求讓人為難,可是除了南宮,她也不知道找誰幫忙好。“可是我真的想親眼看裴世子一眼。”她一臉祈求地看著南宮。

    南宮沉吟了一下,終于點頭道︰“不如這樣,我把阿奕找來,讓他陪我們一起去吧。”

    “多謝三妹妹。”南宮目露感激。

    南宮忙讓百卉去尋蕭奕,不一會兒,蕭奕就親自來清夏齋接她們姐妹倆,陪同著一起去了清風閣。

    蕭奕被小廝引著去探望裴元慶,而南宮和南宮則被丫鬟帶去花廳見了建安伯夫人。

    建安伯夫人目光復雜地在這對姐妹花身上掃過,最後落在南宮身上,客氣地問道︰“不知郡主今日前來是……”昨日才說了要三日後才來治療,今日卻一早就過來,還帶來了南宮,顯然並非為了治療之事。

    建安伯夫人故意無視南宮,已經明顯地透露了她的不滿,氣氛一時就有些尷尬。

    南宮擔心地看了南宮一眼,卻見她面不改色,顯然心里早有準備。

    “夫人。”南宮上前一步,神色恭敬地向建安伯夫人行了大禮,“裴世子是為了救而受傷,在此鄭重謝過夫人和世子。”

    “南宮大姑娘不必如此多禮。”建安伯夫人冷淡地說道,“犬子救人是他自願的,即便不是姑娘當時也會有其他阿貓阿狗。”她心里有幾分不悅,他們建安伯府可不稀罕那一聲無用的道謝。

    “夫人說的是。”南宮仍舊面色如常,點頭道,“世子俠義,不管是誰,當時他都會救的。”

    建安伯夫人的臉頓時拉了下來,心道︰南宮這是什麼意思,還真把自己的客氣話當回事了!

    “還請夫人放心。”南宮似是沒注意到建安伯夫人的臉色變化,若無其事地接著說道,“建安伯府同南宮府兩家議親之事,不會因裴世子受傷而中斷。”

    南宮的話如同一道驚雷,讓屋子里的眾人心里起了驚濤駭浪,整個花廳寂靜無聲。

    建安伯夫人震驚地看著南宮,她怎麼也不會想到南宮居然會說出這麼番話來,幾個月前兩家的相看,自己本就不情願,是看在吏部左侍郎夫人鐘氏的面子上,勉強見上一見,誰知道最後搞成那樣……

    過去的事且不提,兒子現在這種情況,南宮竟然還願意嫁過來?建安伯夫人心情很是復雜,好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連南宮一時都怔住了,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南宮的意思是想嫁給裴元辰?這就是她昨晚一夜沒睡得出的結果?

    南宮和建安伯夫人心中都久久無法平靜,唯有南宮反倒是平靜得很,她的目光清澈,神情坦然地面對二人。

    南宮不知道該說什麼,南宮則鎮定地說道,“不知我可否探望一下世子?”

    建安伯夫人好像這才反應過來,急忙叫了一個嬤嬤過來領南宮和南宮過去見裴元辰。

    可是南宮終究是沒見到裴元辰,一個丫鬟傳裴元辰的話,把她拒在了門外。可就算是如此,南宮還是神色自若,讓南宮不得不感慨她這個大姐姐真的不一樣了。

    不多時,待蕭奕出來後,三人便告辭出了清風閣。

    一直把南宮和南宮送到清夏齋前,蕭奕這才依依不舍、三步一回頭地走了,直到南宮回頭向他笑著眨了眨眼楮,這才眉飛色舞的離開了。

    回到清夏齋,南宮拉著南宮急急地進了自己的房間,這才正色問道︰“大姐姐,你剛剛對建安伯夫人所說的話,真的想明白了嗎?”雖然裴世子的身份不低,但若是他真的癱瘓了,以後娶親恐怕只能擇小門小戶,相比之下,南宮府已經是建安伯夫人能有的最好的選擇了。

    南宮一霎不霎地看著南宮,堅定地說道︰“三妹妹,我想得很清楚了,我要嫁給裴世子。”

    “大姐姐,裴世子對你救命之恩,我知道你心懷感激,可是這婚姻可是終身大事,不可一時意氣……”南宮沉聲道,“你可要考慮清楚,更何況,我看裴世子也未必會答應。”

    “三妹妹,我不必勸我了,我已經想得很清楚了,我要嫁給他。”南宮再次道,無論是表情還是語氣,都十分果決,“無論今後如何,我都會陪他一生一世。”

    “大姐姐……”

    南宮目光鎮定地說道︰“先前與裴家議親的時候,爹爹並沒有反對。南宮家與裴家的聯姻應該並沒有問題。”

    南宮不知道該怎麼勸了。

    裴世子極有可能會癱瘓,作為妹妹,她不願意南宮的後半生就這樣毀了。可是,裴世子是為了救南宮才會落到這個下場的話,從這一點來說,南宮的選擇沒有錯。

    “三妹妹。”南宮堅定地說道,“這一次我是真的認認真真的考慮好了,也想過我嫁過去後可能會遇到的任何問題,但是,我不會後悔的。”

    南宮定定地看著她,嘆了口氣說道︰“大姐姐,這是你的選擇,我也不好多嘴,但是婚姻之事,還是不能單單由我們兩人來決定,等回了王都問過大伯父再說吧。”

    南宮笑了笑,說道︰“我知道。三妹妹,我就先告辭了。”

    南宮的那一句不止是在南宮心中掀起一片漣漪,此刻,建安伯夫人心頭縈繞不去的,也是此事。

    “劉嬤嬤,”建安伯夫人呆坐了好一會兒,突然說道,“你說,那南宮大姑娘是真心的嗎?”

    劉嬤嬤遲疑一下,道︰“應該是真心的吧,婚姻之事又怎能隨便說。”

    建安伯夫人遲疑地說道︰“可是我若真上門去提親,別人會不會認為我們建安伯府挾恩以報?”

    “這哪會呢!”劉嬤嬤忙安慰道,“兩家之前本就在議親,現在也只是繼續而已。”

    建安伯夫人點點頭︰“你說的也有道理,南宮大姑娘能親自來一趟,說出這一番話來,若是真心的,倒算是樁好姻緣了。”最起碼南宮是心甘情願的,以後必能好好過日子。這若是另選她人,身份上先不說,很可能心不甘情不願的,那可真要苦了辰哥兒一輩子了。

    還有裴元辰這個樣子,建安伯府也急需一個出色主母能撐住門戶,教養下一代。思來想去,南宮確實是個不錯的人選,最起碼她知恩圖報,將來應該能踏實地陪著兒子過日子。

    時間就在建安伯夫人復雜的心情中轉瞬又過去了兩日,這瘋馬傷人的事被另一個爆炸性的消息壓過,頃刻就傳得整個獵宮上上下下都知道了。

    齊王妃因教子無方,遭中宮箋表訓斥,並被責帶齊王世子即刻返回王都,齊王世子被皇帝下旨杖責十板子,令其回王都閉門思過三月。

    當這個消息傳到南宮耳中時,她剛用完早膳,用帕子擦了擦嘴角後,道︰“百合,去查查到底是為了什麼。”伴駕途中被勒令返回王都可是一件非常丟人的事,若非皇帝怒極,應該不至于如此不給齊王面子!

    “嘿嘿,”百合俏皮地吐了吐舌,這才道,“奴婢就猜到三姑娘您要問,所以已經到打听好了。”

    “百合!”百卉忍不住給了表妹一個訓斥的眼神,覺得她越來越沒規沒矩了。

    南宮用帕子擦了擦嘴角,笑著贊道︰“百合如今是長進了。”

    百合給了百卉一個驕傲的眼神,仿佛在說,你看連姑娘都在夸我!跟著才神秘兮兮地稟告道︰“三姑娘,據說是齊王世子把迷情藥帶進了獵宮,欲對宮女行不軌之事時,還被李嬪娘娘給撞到了,把李嬪娘娘給氣得差點沒暈過去!”百合越說越興奮,表情中還透著一絲惋惜,惋惜自己竟沒撞上如此好戲!

    又是迷情藥……南宮沒有說話,眼中閃過一抹笑意。看來此事十有八九是皇後設計的,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施其人之身。齊王妃也算是自作自受!

    說話間,一個清夏齋的宮女進來與百卉傳了話又退了出去,百卉便上前笑著稟報道︰“三姑娘,三姑爺來了。”

    南宮的眸中透著溫和的笑意,站起身來,撫了撫衣裙,說道︰“我們走吧。”

    今日是與建安伯約好去為蕭元辰診治的日子,她畢竟是個姑娘家,獨自出入清風閣不太妥當,便讓蕭奕陪著一起去,順便他們還和傅雲雁等人約好了一塊兒去雷掣馬場挑馬,為了這件事,傅雲雁已經念叨很久了,可這幾日她為了配制膏藥,需要盯著火候,一步也沒能離開清夏齋,好不容易今日才能成行。

    出了清夏齋,蕭奕就笑著迎了過來。

    現在已是秋季,清晨還是有些涼意,蕭奕特意帶來了一件披風,立刻替她披上。

    南宮的眼神暖暖的,蕭奕扶著她上了馬,兩人一塊兒往清風閣而去。

    百卉和百合識趣地跟兩人保持一段距離,不遠不近地跟在後方。

    不多時,他們便到了清風閣。

    建安伯和建安伯夫人已經等了有些著急了,剛一得到稟報,就親自迎了出來,引著他們進了廳堂。

    見了禮後,南宮開門見山地說道︰“還煩請夫人去請張太醫過來,膏藥的用法,我還需要親自與張太醫說一下。”

    建安伯夫人忙答應了,讓人拿著建安伯的帖子去請張太醫。

    南宮先去見了裴元辰,短短幾日,這個少年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瘦了一大圈,就連臉頰都仿佛微微凹了進去,雙目無神,

    南宮為他診了脈,正要出去另開方子,裴元辰卻出聲叫住了她,“郡主。”

    南宮聲音溫和地問道︰“世子有何指教?”

    “郡主,”裴元辰虛弱地一笑,“多謝郡主費心為我醫治!”

    南宮怔了怔,直到現在才真正地對他有些另眼相看了。

    人生遭遇如此大變,他萎靡,他憤懣,他不甘……她都可以理解,所以也從未特意去開解他,只希望能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將他治好,哪怕是希望渺茫……

    沒想到這個裴世子竟然這麼快就自己振作起來了,這個人心靈如此強大,倒是可敬可佩!

    南宮笑了笑,只是道︰“世子,我三日後再來。”

    南宮與蕭奕出了內室,回到廳堂,剛開完方子,交給建安伯夫人,張太醫也到了。

    南宮向百卉使了個眼色,後者忙從藥箱里拿出一個拳頭大的瓷罐遞給了張太醫。

    “張太醫,”南宮向張太醫解釋道,“這是我這幾日調配的一種膏藥,它的用法有些復雜,恐不能交由丫鬟,還要勞煩張太醫了。”

    張太醫連連點頭,道︰“郡主放心,老夫會每日親自過來給世子敷藥的。”

    南宮細細地與他解釋了敷藥膏的使用方法,隨後又向著建安伯夫人說道︰“一開始幾日,這藥膏用上後,世子可能會劇痛無比,但絕對不能因此就放棄不用。這麼說吧,越是痛,這藥膏起到的效果就越好。”

    建安伯夫人期待地問道,“這個藥膏能幫到犬子嗎?”

    一旁的建安伯同樣也是一臉的希翼。

    南宮柔聲解釋道︰“侯爺,夫人,世子的病況有些復雜,搖光暫時只能按照他的狀況來配合著換方子,至少需要治療三個月,才能判斷世子的傷勢究竟有沒有好轉。”

    建安伯夫人還想說什麼,被建安伯拉住了手,就听建安伯真誠地說道︰“真是要勞煩郡主了。”

    “搖光一定會盡力的。”南宮從容地說道,“今日的方子也一樣用上三日,三日之後我再來。”

    與他們告辭後,南宮和蕭奕從清風閣出來後,蕭奕主動為南宮牽了馬,越影則慢悠悠地跟在了他的身側,兩人一同走向獵台。因著要去馬場,百合百卉也被她遣回了清夏齋。

    距離約好的午時還有些時間,兩人一邊說著話,一邊不緊不急地往前走著,在路過一個宮室的時候,就見兩個膀大腰粗的婆子把一個雙輪手推車推了出去,推車上蓋著一塊灰色的油布,油布下露出半個馬頭,他們顯然是在運馬尸。

    推車後還跟著兩個少女,其中一個白衣少女正在嚶嚶啜泣著,另一個紅衣少女柔聲安慰她︰“成妹妹,你別太難過了,你這樣,烈日走了也會心里不安的。”

    烈日?這听著好像有些耳熟。南宮的步履緩了一下。

    白衣少女傷心欲絕地用帕子拭著眼淚,“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帶它來獵宮的。”

    這時,南宮終于想起來了,前幾日她好像也遇到了這兩位姑娘,她們還提及那匹名叫烈日的馬病了,沒想到才幾天,它就沒了……

    南宮有些唏噓。

    到獵台的時候,傅雲鶴兄妹已經到了,四人打了招呼後不久,其他人也陸續到了,只有原玉怡,臨時被雲城長公主叫了過去,要晚些才能過來。

    正閑話著,蔣逸希突然發出了一聲輕輕的“呀!”。

    蔣逸希拉了拉傅雲雁的衣袖,輕輕地在她耳邊說了一句,就見她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

    南宮一臉疑惑地問道︰“怎麼了?”

    蔣逸希指了指傅雲雁的褲子,就見淺色的褲子上隱約透著點點腥紅。

    南宮一下子就明白發生了什麼。

    傅雲雁臉紅通通地說道︰“怎麼辦……明明還有兩日的。我今日去不了了,你們一塊兒去吧。”她的聲音里掩不住的失望。但此刻,她還是恨不得快點離開這里,都已經出丑了,還好沒有被別人看到……

    確實,這樣真沒辦法去了……

    南宮忙說道︰“六娘,那我送你回去吧。”

    蔣逸希也忙不迭點頭道︰“我和妹妹一起送你回去。”

    傅雲雁忙搖頭道︰“不用了,你們倆去玩吧。”

    “希姐姐你去吧,我送六娘回去就可以。”南宮忙道,“你不去的話,怡姐姐一個人,也不太妥當。”

    若是蔣逸希不去,恐怕原玉怡也去不成,不然就她一個姑娘家和他們一起出去,哪怕有著表哥表妹的名義,也終究不好。

    蔣逸希猶豫了一下,說道︰“那我來送……”

    “好啦。”南宮笑著說道,“希姐姐你來獵宮這麼久了,都沒好好出去玩過呢,你們放心去吧。”

    南宮說著向蕭奕招了招手,把他拉到一邊,悄悄說道︰“我要送六娘回去,今日不隨你們一起去馬場了。”

    蕭奕一臉的失望,可憐兮兮地說道︰“那我也不去了……”

    南宮斜了他一眼,笑著說道︰“姑娘家的事,你湊什麼熱鬧,一會兒我去徽儀宮陪六娘,你也要去?”

    他當然不能一起去……蕭奕的一雙桃花眼可憐巴巴地望著南宮。

    南宮拉著他的袖子說道︰“阿奕,你幫我挑匹小馬駒吧……明日我做點心于你吃。”

    蕭奕滿足了,欣然應道︰“好!”

    原玉怡這時也到了,與她打聲招呼後,南宮陪著傅雲雁回了徽儀宮。

    讓丫鬟給傅雲雁煮了紅糖姜茶,又陪著閑不下來的傅雲雁坐了一下午,一直到黃昏,夕陽染紅整座獵宮,蕭奕他們才終于從雷掣馬場回來。

    心心念念著他們會挑到什麼馬,喝過姜茶,又生龍活虎的傅雲雁早早地就拉著南宮等在了獵台,他們一回來就見到了。

    只是,去的時候是他們五人五馬,回來的時候,同樣是五人五馬,似乎是沒有挑到中意的馬兒。

    果然,一問到這個話題,原令柏的臉就垮了下來,無趣的說道︰“一點兒都沒意思。雷掣馬場病了不少馬,余下的那些也病怏怏的。我們擔心有馬瘟,沒敢多待就回來了。”

    “馬瘟?”南宮驚訝道,“獵宮最近似乎也病了不少馬。”說著,她看向傅雲雁和原玉怡說道,“你們還記不記得烈日?它今日已經沒了。”

    “啊?”

    兩個姑娘全都一臉的震驚,心里都有些不好的預感。

    傅雲雁思索著說道︰“咱們到獵宮的第一日就有不少人去了雷掣馬場挑馬,這幾日去過的人應該也不少,莫非……”

    幾個人的心中都有了同一個想法……

    莫非雷掣馬場的真是馬瘟,而且已經傳染到了獵宮?!

    所有人面面相覷,蕭奕當機立斷地說道︰“我們去稟報皇上吧。若真是馬瘟的話,咱們的馬可都要小心了。”

    大裕尚武,騎射都是世家的子弟的必習課程,沒有誰是會不愛馬的,要真爆發了馬瘟,他們的馬可全都危險了。

    想到這里,他們也不耽擱,趕緊去求見了皇帝……

    ……

    而與此同時,遠在王都的安逸侯府里,官語白在書房里翻看著一些史料。

    他的書案上已堆了不少的書冊,其中還有一些書頁已經泛黃了,似乎隨時都會散開。

    在書房的太師椅上,一個穿著黑衣的男子正無趣地靠在那里,打著哈欠說道︰“語白,你不是已經讓小四去通知他們了嗎?”

    官語白把手中的書冊放了下來,眸光有些暗淡地說道︰“……司凜,看來雷掣馬場那里爆發的確實是疫癥。一百二十年前,曾有過類似的事情。”

    “還真是疫癥啊。”黑衣男子司凜走了過去,一臉探究地問道,“我還以為是你想得太多了。”

    “前朝時,曾爆發過一次,疫癥一開始傳染的是馬,牛,羊之類的家畜,之後,又通過它們傳染了人……當時,為了不使疫癥擴散,封死了疫區,十幾個村、鎮、城市成了死村、死鎮和死城……”官語白看著他,聲音里沒有半點起伏,“……據史料記載,那次疫癥,無人幸存。”

    司凜有些驚訝了,“這麼慘?!”

    “希望小四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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