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紫,通知醫者聯盟的人來治療傷者,醫藥費全免。小說白若竹說道。
是,我這去。亦紫領命離開了。
孟良升露出贊賞之色,醫者聯盟一直造福百姓,若竹,做的不錯回頭我會報朝廷,表彰醫者聯盟的功績。
白若竹笑著搖頭,別提我,獎勵下那些出了力的大夫行了。
之前他們從扶桑回來,又帶回來了扶桑的使團,一時間風頭無限,再走到哪都出風頭,未必是好事。
孟良升在官場多年,瞬間明白了她的考量,點頭應了下來。
這時捕頭走過來,說︰稟城主大人,剛剛問了一下,老丁頭家世代都是做這花燈生意,他的手藝在城里有些名氣,除了每年的正月十五,平日里也有不少貴族找他訂做花燈喜燈。那老丁頭脾氣好,人又憨厚,沒什麼仇家。
競爭對手呢徐暉臨問道。
如今城里每個月十五都有燈會,一條街的聲音都很好,是老丁頭家的燈搶些風頭,但也沒搶到別家多少生意,尋常百姓犯不著殺個人來抹黑他家。捕頭答道。
徐暉臨點點頭,應該不是一般的殺人事件。
我去看看吧。白若竹說道。
孟良升有些擔心,死狀有點嚇人,你還是別看了。
白若竹笑笑,義父別擔心,我是大夫,不怕這些的。
她差點順口說她連死人都解剖過,這算什麼
那我們一起過去。孟良升帶路,三人走近了一些。
現在已經被包圍了,四周都是官兵,只有一個普通人打扮的老頭蹲在一起,捂著頭哭,現在十分絕望。
這以後還咋讓我做生意啊,老祖宗的傳的招牌不能丟啊。老丁頭一邊哭,一邊自言自語的念叨著。
是啊,他的攤子出了這樣的情況,菩薩花燈里面吊個死人,這太不吉利了,以後誰還敢買他家花燈是看都不敢看了吧
白若竹有些同情他,走過去說︰別擔心,事情會水落石出的,到時候官府幫你正名,大家知道你是受害者,不會多想了。
老丁頭抬頭,一雙眼楮通紅,真的行嗎
白若竹點點頭,一定行的,但你要好好配合官府的工作,先仔細想想這幾天有沒有什麼異常家里是否去過可疑的人你的花燈被人做了這麼大的手腳,不會一點線索都沒留下。
老丁頭細細想了想,這兩天也沒人去我家,是訂貨也是我親自送門的。我老伴身子骨不太好,常年在家里待著看家,也沒說有人來過。
你老伴人呢也請過來吧。白若竹說道。
捕頭在旁邊說︰回白大人,已經讓人去請了。
白若竹點點頭,這個捕頭做的不錯。
你們在城里沒其他親戚或者子女嗎她又問道。
我家是三代單傳,我也只有一個兒子,是老丁頭嘆了口氣,孩子腦子活絡,自己做了些小生意,不願繼承家里的花燈手藝,我們關系一直不太好。
老丁頭這種人看著老實,但老實人經常是一根筋,在繼承家族手藝這件事,他跟固執,甚至還要跟兒子斷絕關系,所以早幾年兒子一家搬到附近其他城里定居了。
家里出事了,給你兒子去個信兒吧。白若竹說道。
那不孝子肯定不願回來。老丁頭氣憤的說。
白若竹扭頭對捕頭說︰派個官差去送信吧。
好。
老丁頭有些猶豫,到底是不想兒子擔心。
這件事還沒查清楚,如果是有故意使壞,想影響北隅城的民心,倒還好解決。如果是丁家的仇家報復,較麻煩了。白若竹分析起來,但我覺得更可能是前者。
孟良升點頭,可能跟散布突厥人進犯消息的是一波人。
白若竹嗤笑一聲,想利用輿論擾亂民心這手法倒不算高明。
這時,仵作被帶了過來,向孟良升行禮︰城主大人,受害人大概三十歲左右,一條腿殘疾,尸體雙目出血,似乎死前了毒,但最終令其死亡的是頸部的傷痕,只是從死狀來看,並非是吊死的,而死被勒死後又吊去的。
其他還有發現沒孟良升問道。
還有一點很怪,死者死前幾乎沒掙扎,不管是勒死還是吊死之人,死前不會不掙扎的。仵作說道。
毒白若竹皺了皺眉頭,我去看看。
她說著走了過去,尸體被平放在地,雙目圓睜著,顯得死不瞑目,確實眼下流著兩道血淚,舌頭從口吐出來不少,樣子確實很嚇人。
白若竹取了根銀針扎入他的咽喉,銀針沒有變色,這說明毒不是從口喂入的。
那是氣味毒了,導致他雙目流血,神志不清,所以死前沒有掙扎。
怎麼樣看出什麼沒徐暉臨問道。
是胭脂淚。白若竹皺起了眉頭,這毒她在毒經看到過。
相傳曾經有個毒師娶了一個極美的妻子,但他醉心毒術,陪伴妻子的時間很少,結果有一天他煉好毒回家,卻撞見妻子與他人。
他自然毒死了奸夫,但對于妻子他是又愛又恨,表面裝作原諒她,卻暗配制了一種毒藥。
他的妻子毒,眼楮流出了血淚,整個人也是恍恍惚惚的,不知道痛苦,後來被他一點點折磨致死,死的時候皮膚白的透明,樣子極美,但眼楮留著兩行血淚,所以這毒叫胭脂淚。
胭脂淚孟良升從來沒听過。
應該是個毒師做的,只是一般毒師下毒行了,偏偏又把人勒死,不是多此一舉嗎白若竹也有些想不通了。
以毒師的習慣來看,他們喜歡看著目標被自己的毒折磨致死,沒必要又把人勒死,豈不是浪費了這辛苦煉制的毒藥
先去查死者的身份,再查查城有什麼可疑人物,尤其是毒師。孟良升對手下吩咐道。
過了一會兒,老丁頭的妻子被帶了過來,她身體不好,知道這事走路都不穩了。
大人,我想了一路,似乎前天晚有些怪。老丁太太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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