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酋長到球長

第六十九章 惡俗

類別︰科幻小說 作者︰茅屋秋雨 本章︰第六十九章 惡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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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健有些不好意地說道︰“師兄啊,我的作坊在這邊經了些事,如今還沒有處理完,你要不來我就要去閩城了。很多事你也知道,沒錢根本做不成,我要是沒有這個作坊,哪里就輕易拿出數百斤的酸堿來驗證一些事?這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李芸嘆了口氣,無奈道︰“我是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這麼說吧,就算你的那篇猜測受到了質疑,但是制作出磷、揭示了骨頭的構成、鬼火的形成之類的事卻是不會受到質疑的。先生的意思是,如今你去都城是要在賢人祠上留名的,這是許多人盼了一輩子的事,這個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你倒好,像是都城會把你吃了一樣,怎麼就不去呢?你知不知道多少人想要留名還留不下呢?”

    陳健苦著臉道︰“我當然願意了,青史留名說真的,誰不想啊?主要吧,就是有些反駁我得想辦法證明我是對的,所以還需要一大堆的器具要準備。到了都城,有些器具實在是難以準備。這樣吧,等到明年開春我立刻北上,想來那時候我該準備的也都準備的差不多了。師兄也不想看到我在都城被人圍攻,卻有口難辯吧?”

    “你又要準備什麼古怪的東西?”

    “一時說不清。”

    李芸無奈一笑,又道︰“師弟,還有件事,你推測可以電解出鈉的實驗先生帶著我們完成了,師弟師妹們很是引起了轟動。先生倒是不求留名了,但是師弟師妹們卻盼著這件事呢,到底還是你提出的辦法,總要和你一起一起留名賢人祠上。那你現在不去,大家其實也是有些心急。年輕人嘛,難免對這些看的重些。”

    陳健腆著臉笑道︰“那就再等等嘛。咱們不是還年輕嗎?哎,你不說這個我還忘了呢,師兄,還有件事。”

    “什麼事?”

    “上回不是給先生的信中說道植物生長需要的物質嗎?我偶然發現了一件事,這一次你回去可以讓先生幫著做個實驗,若是成功,恐怕真要引起農學科那邊的轟動,定會來拜會先生。這可是件大事,要是真的是這樣,說不準真有一天可以畝產千斤糧。”

    這句輕飄飄的話讓和李芸一起來的人目瞪口呆,可李芸卻不以為怪,失笑道︰“師弟,是你猜的?還是你已經摸索過甚至已經做完實驗了?你這人倒是市儈,拿著個做師兄弟的見面禮?”

    陳健嬉笑道︰“說市儈也沒錯,但是吧這個實驗需要幾個月的時間,你說我在這里做出來也沒人信啊,正好學宮有農學科,可以請他們一起來看。我主要是沒時間,正忙著學算數幾何呢,這個人生苦短啊。再說這件事讓我來說出來,總歸引起的重視比較小,所以還是交給先生和師兄師姊們吧,得讓人知道學識是有改變世界的力量的。”

    “你還是沒忘都城里關于學識無用的傳言啊?”

    “耿耿于懷啊,所以得請先生幫我扇他們的嘴巴,堵住他們的嘴。”

    “說吧。”

    “是這麼回事,我這個作坊里有幾棵草,後來有一天一不小心打碎了一個罐子,結果這些草……”

    話沒說完,李芸擺手道︰“行……故事和巧合就不用說了,這個我回去幫你編就行。你就說怎麼弄吧。”

    李芸心說你要是半年前給我講故事,我可能會信,可現在我是不可能信了。就像是過年時候弄出的鈉一樣,你要是沒提前準備過,哪里會按你“猜測”的那樣一試一個準?

    “哦,你回去之後吧,讓先生和農學科的那些人呢一起做個實驗。用洗干淨的砂子作為土壤,水土種子保持一樣,三種東西作為比對。一種是我弄出的一種臭水加了酸之後蒸出的粉末,一種是先生已經知道的鉀鹽,另一種就是用濃硫酸和骨灰共熱後的產物。對比看看是不是這三種決定了植物能不能長得茂盛。另外呢,還可以弄出幾分地的試驗田,看看添加這三種化學肥料能不能達到畝產千斤的結果。”

    李芸鄭重地點點頭道︰“這的確很重要,就算是現在沒辦法生產,可最起碼知道了方向,為將來準備。再一個,若是真的成了,也能支撐你萬物皆為微粒構成的推測。畝產千斤……咱們這輩子或許看不到,但真要有那麼一天,或許天下就安定了,再無餓殍。”

    “這也正是我的夙願。至于這東西到底是誰先做完的實驗,倒在其次。”

    “我真是看不透你了。”

    “先生年邁,我這個最小的弟子,總要送先生一份禮物。師兄師姊們幫我在都城揚名,我也得有所回報啊。”

    李芸無言地拍了拍陳健的肩膀,不知道該說什麼。

    跟隨李芸前來的幾個對陳健本不熟悉的人也對陳健肅然起敬,然而這種肅然起敬很快就變得別扭起來。

    在南安討論了兩天,陳健系統地解釋了關于微粒學說的種種符合時代的猜測,解答了很多問題,也用微粒重新組合地學說解釋了制酸和制堿的過程,但是具體流程沒說。

    這讓跟隨李芸一起來的幾個人大為驚奇,又問了陳健很多問題,雙方討論的氣氛融洽而又熱烈。

    這期間敬佩還是主流情緒,直到陳健和李芸等人去了閩城。到了閩城後,和李芸一起的幾個人就被陳健的作風弄的哭笑不得。

    陳健到了閩城,連夜花錢雇了人,買了紅紙,用毛筆寫了喜報,貼的滿閩城都是。

    “喜報︰我郡陳健被學宮木老先生收為弟子,並因為……而有資格在賢人祠上留名,為此特在原慈善商社廢墟之上舉辦流水席,以宴請父老鄉親,還請捧場。”

    一夜之間,惡俗到極點的村委會級別的喜報貼的滿閩城都是,大清早貼喜報的時候,順帶還帶動了閩城鞭炮業的發展,乒乒乓乓地放了一上午的炮仗,弄得是滿城皆知。

    席面定在了十日之後,弄的李芸和那幾個人頗為尷尬,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評價自己的這個師弟……簡直是無所不用其極。

    閩城人一大早就被這熱鬧弄的清醒了,一群人圍著紅紙看著上面的字,學宮和賢人祠的名聲是知道的,而且對于很多人來說這些有一些神秘,一時間贊揚之聲無數,又帶著十分羨慕。

    真正去吃飯的未必很多,可弄出這麼大的動靜,稍微熟識的都不好不去,那些被慈善商社幫助過的人更是在夜里幫著收拾那片廢墟。

    至于商社和玻璃行會之間的事,名義上和陳健沒關系,總不能怪一個在南安的人對這些事負責,只是由湖霖擔起這些事。

    陳健就像是根本不在乎這件事一樣,尤其是這喜報貼出後更像是一個宣言,我根本就沒把玻璃行會的那些人看在眼里,你們願意折騰和湖霖去折騰吧,我沒心思和你們玩。

    不論是輿論還是法律,商社這邊都佔優,田文亮自己心痛病犯了,湖霖便大方地同意拖延下去,順便趁著機會拿錢給了那些被打傷的雇工,連帶著宣講了一番這些雇工只要沒殘疾都不會失業的。

    陳健也和湖霖商量過,根本不在乎對方的賠償,說到底就是為了把對方搞臭分化瓦解而已。按照法律賠償的那幾個錢只能算是聊勝于無,根本初動不了這些人的利益。

    田文亮這一病,陳健又趁機散播了許多的流言,連夜造謠花錢在街頭巷尾傳播,繪聲繪色地描繪了田文亮的發家史如何骯髒,弄的田文亮恨不能撐著拐棍出來告訴眾人自己真的病了。

    陳建是真的不怕,論家世自己的父親好說還是個軍官;論技術,這些作坊肯定比不過自己。

    論打架斗毆,陳健深知一個道理,黑社會肯定打不過沖鋒隊,沖鋒隊基本打不過糾察隊,自己商社這糾察隊雖然就頂個名,但既有組織肯定是不怕城狐社鼠的,長木桿是經過數不清的街頭亂斗檢驗過的神器。

    論不光彩手段,陳健更是見得多了。造謠誹謗、惡意中傷、話語權罵人、煽動民意、偽善反擊這些,田文亮尚需學習,畢竟族群的歷史太短。

    敲鑼打鼓地鬧騰了幾天,陳健又叫人給各個玻璃作坊的作坊主送了封信,意思是自己想要宴請眾人,商量下閩城玻璃行會的事,並且聲明來不來隨意。

    接到信的作坊主不免有些尷尬,要是去了,那就算是徹底跳下田文亮這條船了,有些落井下石之意。

    但要不去,又擔心有人去,真要是成立了新的玻璃行會,到時候幾家和陳健一起排擠自己,那可就真的不用做這門行當了。

    到如今,原本的玻璃行會已經分崩離析,內部矛盾重重,之前被壓抑和化解的不公,現在就成了內部撕扯的原由。

    陳健的姿態更像是勝利者在受降,明擺著要是不去赴宴那就準備單干了。

    有心人自然發現,陳健把請柬送到了各個作坊主的手中,唯獨沒有邀請田文亮,這就像是一個信號。

    那些人也都明白過來,這個陳健不是反對玻璃行會,而是反對會長不是他的玻璃行會。

    一邊是利益,一邊是落井下石的名聲,看起來挺難選的,可其實並不難選。

    幾個尚算是有良心的,去看望了田文亮,幾天時間田文亮徹底衰老了。

    可就算衰老,外面的動靜卻是一清二楚,也知道這些人是什麼意思。

    本想著最後勸這些人一句陳健此人絕不可信,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主兒,可心中的最後一點驕傲還是讓他沒說出這番話。

    此時說了,這算什麼?算是自己中傷別人?算是自己請求這些人別去賺錢?還是算自己除了說這樣的話再無力量了?

    面對著來到這里的同行,田文亮只是充滿滄桑地說了一句話。

    “知道了。”(www.101nove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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