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你才和匪徒是一伙的呢!”蕭汝氣的七竅生煙。
驀地,只听“啪啪”兩下,還沒等蕭汝反應過來,臉上已是火辣辣的生疼,她竟沒想到,從前在她娘的壓制下連大氣都不敢出的蕭姍,此時居然敢扇她耳光。
“你這個賤人,居然打我?”她捂著臉,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她。
蕭姍拍拍手,沉聲斥道︰“蕭汝,今日我當著我娘的面給你的兩個耳光,是想讓你記住,惡有惡報,你趕緊滾吧。”
蕭汝又氣又疼,臉上立馬顯出幾道紅印,此刻手捂著臉,眼淚都快要出來了,她一姑娘家家,何曾受過這番屈辱,留下一句“你等著!”便跑了出去。
蕭姍平了平氣息,覺得蕭汝戰斗力著實一般,從前靠著她娘,現在沒了娘,就只會哭著叫喚裝可憐,被打了連手都不敢還就落荒而逃了。
她終于把她氣走了,她舒了口氣,恭敬的給去世的魏夫人上了三炷香後,跪了下來,拜了三拜,在心里默念道︰“魏夫人,我雖不是您女兒,但您也對蕭姍有再造之恩,如今事情已經水落石出,希望您在地下,也能安息了。”
天色暗得早,離了蕭府,已是日暮將近。
風里像含了刀子一樣,割得臉生疼。不知為何,總感覺心頭有一股比這寒風還冷的寒意,從她看到蕭汝那憤怒的眼神開始,就縈繞于心頭不肯退去。
那種眼神里,除了憤怒之外,就是絕望,可是那種感情,似乎超過了喪母的悲痛。
到底是為何?她幾經思索,都不得其解。
但這些都來不及想了,她望了望欲要西沉的落日,不禁加快了腳步,她還要去一個地方。
——
天本就快要黑了,此處又少有人家,所以顯得格外荒蕪。
江面上不斷有陰風刮來,寒涼徹骨,又帶著絲絲濕氣,蕭姍忍不住裹進了衣裳,四下望了望,不一會兒,便看到一個黑影,從樹後緩緩走出來。
蕭姍上前走了幾步,梁王的面孔逐漸清晰。
“小姐,怎麼是梁王?”流甦拉著蕭姍,欲要往後退幾步。
蕭姍握了握她的手道︰“沒事,是我叫他來的。”
流甦大驚,又看到小姐面色沉著,似是有什麼要緊事,便識趣兒地退到一旁,替蕭姍望風。
“小姐,您盡管去,我相信您。”
蕭姍點頭,往前走了走,笑道︰“梁王殿下,你果真來了。”
“元日夜宴那日,你特地要我來,我爽約,豈不是辜負了寧王妃的盛情?”
呵呵,蕭姍心里冷笑了一句,什麼盛情,這要是被人發現,相當于私會!
要不是為了曾經的蕭小姐,她怎會沒事閑的,冒這麼大險來江邊見梁王?
或許是最近發生的不少事,都牽扯到過去,蕭姍近日總會夢到一些,說來自己都感覺莫名其妙,若不是每每心中那種真切的感覺生起,她都感覺,自己還在夢中。
從前的蕭小姐,還有一願未了,看在借了她身體這麼久的份上,她總是要幫一幫的。
這種事,說出去,別人或許會不懂,但她心里的感覺,卻是真真的。
“其實今日不是我叫你來這里的。”蕭姍淡淡說道。
“哦?”梁王略感驚訝,“可是宴會上那張紙條,確實是寧王妃親自塞給本王的。”
“紙條是我給你的沒錯,我的意思是,我不是以寧王妃的身份,叫你出來的。”蕭姍耐著性子解釋了一下,立即進入正題道,“今日來,是想借此,給昔日的蕭姍和昔日的梁王殿下之間的感情,做一個了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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