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看見不少小丫頭還有小公公們嬉笑著掛福神,在各門旁植桃符板、將軍炭,貼門神,時不時傳來一陣歡聲笑語。
路上見了認識的人,也開始互相拜祝,名曰“辭舊歲”。等除夕一過,便是大年初一,那天晚上,會有每年最隆重繁盛的元日夜宴。
除了像往年一樣來來往往的各種籌辦,寧王府里的另一角,還有一支樂隊,整日辛苦排練,這便是元日夜宴上要獻給皇上的歌舞,自然也是送給良貴妃和謝家的一份大禮。
“琉夏,那支樂隊,準備的怎麼樣了?”蕭姍漫不經心地問道。
“王妃放心,一切都按照王爺王妃的安排,到時候定會精彩絕倫的。”
蕭姍唇角一笑,“那便是最好不過。”
隱隱梅香傳來,繼而幽香撲鼻,夾雜著幾分寒徹骨的清冽。或仰,或傾,或倚戲東風,或笑傲冰雪,像是琥珀雕成的,星星點點散落在枝頭。
“當真是香中別有韻,清極不知寒。”蕭姍輕嘆一句。
“奴婢記得,王妃以前也是最愛紅梅,那時奴婢照料皇後娘娘宮里的梅林,王妃和二皇子也是常去那里踏雪尋梅呢。”琉夏不經意地笑道,話說出口,才驚覺有些不妥,忙捂了嘴,躬身請罪,“王妃恕罪,奴婢一時說了不該說的話。”
蕭姍轉過頭,神色如常,沒有多大的變化,“二皇子?是現在的梁王殿下?”
琉夏不安地點了點頭。
她六年不在宮中,四處顛沛流離從一個地方被賣到另一個地方,除了拼命保護著藏于簪中的證據,哪里還有余力去細細打听皇宮之事呢?
在她的印象里,蕭家的大小姐和二皇子也就是現在的梁王殿下,是青梅竹馬的感情,只是如今世事變遷,皇命難違,寧王和梁王也是爭鋒相對,再不像從前那般要好。
所以她自是覺得,蕭小姐嫁給寧王殿下,心里是不情願的。
可是再看眼前這位寧王妃的表情里,卻是沒有一點的遺憾與惋惜,最多,只是幾分好奇。
“梁王殿下和我,之前感情也是挺要好的吧。”蕭姍輕輕嘆道。
琉夏看了看王妃,卻是沒有接話,她听不出王妃是在問她,還是在自言自語。
“梁王殿下,是個怎樣的人?”听得蕭姍問道。
“王妃是說,從前?”
蕭姍一愣,點點頭。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問的是現在還是從前。
“梁王殿下從小寄養在皇後膝下,恭敬孝順,為人溫潤謙和,和他的兄弟姐妹也相處的很好。”
“可是他如今,卻是與殺害皇後的凶手狼狽為奸。”蕭姍失落道,惋惜地搖了搖頭。
“梁王殿下,估計也是被蒙在鼓里的。”
蕭姍眸光一轉,看向琉夏,她的眼中,除了失落,還有幾分倔強。
“琉夏,人心難測,如今你在寧王府里,從前的事與你也再不相干,但我希望,無論在哪,在什麼時候,你都不會被別人左右自己的感情,無論什麼時候,都能保持自己的本心。”
琉夏抬頭,微微一愣,眸中似有幾分驚異,少間,點了點頭。
回到瑤光殿之後,脫下被雪水沾濕的鞋襪,還有仍帶著幾分寒意的披風,蕭姍坐在炭盆前正烤著手,便听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轉頭一看,是流甦進了來,面色有幾分焦急。
“小姐,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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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氏作死預警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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