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麼玩笑！”顏吾芟脫口而出。
“怎麼，你不喜歡公主嗎？”
顏吾芟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倒也不是，雖然德齡公主天性活潑可愛，又機智聰慧，但畢竟還是一個小女孩呢。”
“過了年，德齡也有十四歲了吧，再過兩三年也快到出嫁的年紀了。”蕭姍說這話的時候，其實有些別扭，總覺得是在犯罪，可是在古代這個歲數也快到出嫁的年紀了，算起來，如今自己這身體，也不過只是十九歲。
“咱能先聊點別的嗎？”顏吾芟頗為無奈道，試著轉移話題。
“好吧，隨你。”蕭姍很爽快地收起八卦臉，想了想才道，“你不是一直在長生閣的嗎？怎麼才學醫五六年呢，我還以為，是年少成名呢？”
說完，她看鍋里的紅豆煮好了，便小心地盛出來，放到一旁晾著，又開始和起面來。
顏吾芟笑著撓了撓頭，“我好像不太記得以前的事了，東方閣主說我十六歲時生過一場大病，醒了就把以前的事都忘了，所以我是那時才開始學醫的。”
“之前的事都忘了？難道那十幾年，你一點印象都沒有？”
“對呀，記不起來了。”顏吾芟毫不在意道。
“是怎麼個病法？”
“東方閣主說，是發燒，燒過了頭，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
莫非是燒壞了神經？
蕭姍笑了笑，“你一個醫者，居然連自己的病都不知道。”
“我只醫別人，自己倒還沒醫過，不過除了記不起來，也沒什麼大事，況且我也不想記起來的。”
不想記起來？蕭姍皺了皺眉，心里一驚，想起之前在藏書閣里曾看到顏吾芟的字跡，那本書被她拿出來的時候，還隱隱沾著些灰塵，看出來是很長時間都沒被人動過了。
難道顏吾芟之前就和夜凌晨認識，並且常來藏書閣看書？可那是本兵書，顏吾芟一向不愛看些舞刀弄槍的。
此刻他又說他是不想想起來，他只是無意識的一說，可卻能傳達出人最心底里的聲音，人在之前受到過度的刺激覺得心里很痛苦就會出于自我保護，刻意忘記那段回憶。
難道顏吾芟以前，不是大夫，而是……
“你在這面里，加的是什麼呀？怎麼一股酒味？”思路被一陣聲音打斷。
“米酒呀，加了米酒發酵，面才會更松軟，而且，我是用牛奶和的面，這樣蒸熟之後就有一股奶香味了，什麼都不懂，一邊去。”
顏吾芟耷拉著眼皮，默默道︰“我一堂堂男子漢，從不干廚房這些活，不懂也是應該的。”
“不會就是不會，不懂就是不懂，分什麼男女？”蕭姍斜著眼笑道，“你若是肯拜我為師，我就把我畢生掌握的美食攻略，都傳授予你。”
顏吾芟皺眉，“不妥不妥，你我互相拜師，不合規矩。我先走了，回去等著你的拜師禮。”說完三步並作兩步逃出了門。
“不送。”蕭姍淡淡說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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