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清晨,蕭姍的心情大好,雖然依舊不能出去,但好在不愉快的心情發泄了出去,也便不那麼斤斤計較了。
“小姐,甦夫人求見。”
甦悅兒?居然又是她。殿下不是最寵她了嗎?現在自己都被禁足了,甦悅兒還來做什麼呢?
蕭姍想了想,如果她想在這寧王府安寧地過日子,並且還有自己的話語權,甦悅兒便是她最大的敵人。
本來幾個女人共侍一夫,她本來就是拒絕的,念在這畢竟是古代,她自己只是這其中一個不能自已的小小砂礫,改變不了什麼。
罷了,自己又不是真的喜歡寧王,大家不過是為自己謀一個求生之道而已,忍了,忍了。
可那甦悅兒偏偏對她不友好,自己受了冷落時刻不忘來譏嘲自己一番,還在寧王面前扮可憐,裝柔弱,她一想到當時甦悅兒的最了心里就忍不住作嘔。
算了算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都是自家姐妹,讓她進來吧,看她能耍什麼新花樣。
甦悅兒表面上還算是懂規矩的,她乖乖向蕭姍行了禮,語氣也算柔和,旁人若單單從外表上看,都會以為這定是一位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
但蕭姍有了上次的經驗,便能從甦悅兒眼中捕捉到隱藏得很深的不悅。
她想起剛剛流甦小聲提醒她的話,听說甦悅兒昨夜被寧王放了鴿子,寧王本來是要去她那里,但走到半路好像听到了什麼,停了片刻竟折返回到了書房。這還是頭一次。
想是這被寵慣了的甦悅兒很不習慣這種冷落吧,難道是來她這里訴苦來了?
“還是姐姐這里清淨,要是在我那里,哪能享受到這等清閑?”
果然,這甦悅兒一開口,便知道她又是來看笑話的。
真是可笑,明明是自己剛出了笑話,怎麼會還有心情來看別人?
“妹妹是殿下身邊的紅人,伺候殿下自然是辛苦一點,我這里哪能和妹妹比呢?”
蕭姍一臉不在意地順著她說下去。
“哪有,我哪里再好,也就是些陳年老套的東西,沒什麼意思,但我昨個好像隱約听說姐姐這里有聲音傳來,那聲音、那曲子,我從來沒听過,妹妹見識淺陋,相比是什麼新鮮玩意兒,所以來姐姐這里一探究竟。”
蕭姍听了不禁在心底里冷笑一聲。
原來這甦悅兒打的是這等盤算。
沒想到她這吉他,沒把寧王吸引過來,倒是招來了情敵。
見蕭姍頗為猶豫,甦悅兒面露委屈,“姐姐何時變得這般小氣?”
變得小氣?她甦悅兒又不知道以前她什麼樣?哼!她一直都小氣!
“妹妹從小也學過音律,但昨夜姐姐這里傳出來的曲子,妹妹還是頭一回听,一時抑制不住心里的好奇,便想來看看新鮮,並無他意。”
蕭姍一听,倒也覺得自己剛剛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甦悅兒只是想听听吉他而已,應該不會有什麼壞心思。看來大家都是喜歡音樂之人,說不定能和這甦悅兒結成音樂好友,化干戈為玉帛。
以樂會友,無論是在現代,還是在北齊,蕭姍都樂此不疲。
“哪里,流甦,快把我的吉他拿過來給夫人瞧瞧。”
“是。”流甦低聲道,隨後邁著小碎步把那吉他取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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