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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風華這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她是真沒想到顧瑾寒居然會這麼大膽，敢送這種晦氣的東西。
不僅是白風華，在場的人都沒有料到。
不管是誰，在這種場合送隨葬品，簡直就是在挑戰顧啟赫的威嚴。
“你……你……顧瑾寒，你竟敢……”顧啟赫氣得連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只覺得胸口血氣翻涌。
顧瑾寒冷笑一聲，看了眼滿地的碎片，眼底一片寒冰，“比起你對我媽做的那些事，這還不算什麼。”
提到夏彩秋，顧啟赫的臉色更難看了。
顧瑾寒的話，讓大廳里的人心里升起了一絲好奇，顧瑾寒的生母不是已經去世十幾年了嗎？
顧瑾寒和顧啟赫關系如此之僵，難道是因為夏彩秋？
莫不是，夏彩秋的去世有什麼隱情？
眾人雖然好奇，但是心里也明白，這種豪門隱晦之事知道地越多，對自己越沒有好處，于是也就不去妄加猜測了。
顧瑾寒眼底不帶一絲感情的看著顧啟赫，深邃的眸子透著無盡的寒光。
這，不過是剛剛開始罷了。
“大少爺，你這麼能這麼做，顧爺好歹也是你父親。”
“你就是對顧爺有再大的不滿也不能這麼做，更何況今天這麼多賓客在這里，真是讓人看笑話！”
顧家幾個旁系的老人皺著眉，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起來。
林淳業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也插話道“瑾寒，你怎麼能這麼做，站在你面前的這位可是生你養你的父親，你居然送這種晦氣的東西咒他，你真是太不孝了！”
顧瑾寒幽幽的看向林淳業，嘴角扯出一個冷笑，“林叔，權你別急著打抱不平，很快就輪到你了。”
林淳業渾身一怔，有點沒有明白顧瑾寒這話的意思，看著他那充滿冷意的眼神，心里感覺毛毛的。
他想問什麼，還沒說出口，顧天凌就先一步沖過來，指著顧瑾寒，語氣充滿了憤然，“顧瑾寒，今天是父親的壽宴，你居然敢這麼放肆……”
顧瑾寒輕蔑的哼了一聲，“我怎麼做，還輪不到你一個私生子來指手畫腳。”
“你……”
“夠了！”
一聲威嚴十足的低斥，整個大廳里頓時陷入一片死寂。
人群中的葉幽幽心里一陣忐忑，慢慢地往顧瑾寒身後移動。
“我顧啟赫怎麼會生出你這種混賬東西！枉我這麼多年對你的栽培，你簡直太讓我失望了！”顧啟赫咬牙切齒的瞪著他，眼楮幾乎都要從眼眶里蹦出來了。
顧瑾寒嘴唇微微上揚，露出諷刺的笑。
“這種冠冕堂皇的話還是不要說了吧，說多了，更顯虛偽了。”
顧啟赫臉色鐵青的看著顧瑾寒，今天的一切都按照他的計劃在進行，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顧瑾寒居然會當眾讓他如此難堪。
“好，好得很……”
顧啟赫深吸口氣，“正好今日顧家所有的人也都在這里，我決定將培養天凌為顧家的繼承人，顧氏集團我名下百分四十的股份也將由他繼承，從明天起，顧氏集團就交由他打理。”
話音落下，大廳里傳來一片議論聲。
“果真如傳言那樣，顧爺要扶持顧二少為繼承人，這樣一來，估摸著商場上會引起不小的轟動。”
“想來顧爺是動真怒了，連自己名下的股份都給了二少，寒少這次是真栽了。”
“你們說，寒少離開了顧氏會怎麼樣？”
“這可不好說，保不齊寒少自己創業呢，以他的能力，和在帝。都的人脈關系，這不是難事。”
“胳膊終究擰不過大腿，今天出了這樣的事，你們覺得顧爺還能容下他？寒少再這麼厲害，面對整個顧家……”有人壓低聲音，意味深長的拖長了尾音。
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有人不贊同，“這……顧爺不會這麼狠吧，虎毒還不食子呢……”
“這就不知道了……”
……
顧天凌看了眼地上碎成瓷片的唐三彩馬，嘴角緩緩勾起一個若有若無的笑。
顧啟赫穩了穩心神，看向眾人，一只手放在顧天凌的肩上，拍了拍，大聲道“天凌經驗不足，以後在商場上，還望諸位多多照顧小兒。”
眾人心里都明白，顧啟赫這不過是客套話罷了。
雖然相比顧瑾寒而言，顧天凌在商場上確實有些經驗不足，但是，他顧家二少爺的身份擺在那里，又著顧家雄厚的基業為支撐，在商場上那還不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哪里還需要別人照顧。
即便如此，眾人還是舉起酒杯笑著點頭應酬。
顧瑾寒順手端起旁邊桌上的一杯紅酒，對顧啟赫舉了舉杯，嗤笑道“布了局這麼久的局，今日終于得償所願，恭喜你。”
顧啟赫盯著他，眼神陰鶩，“你給我滾！從今以後，我顧啟赫沒有你這個兒子！”
顧瑾寒仰起頭慢悠悠的品了一口紅酒，緩緩勾起薄唇，“求之不得！”
話落，將手里的杯子啪地摔在地上，清脆的聲音再次在大廳響起，他笑“碎碎平安。”
顧啟赫胸口劇烈的起伏著，眼神如淬了毒一樣盯著他。
他以為今晚的一切都將會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誰知道，事情發展下來讓他有些被動……
雖然目的達到了，但是他似乎覺得有些事偏離了原本計劃好的軌跡……
顧瑾寒轉身，徑直走到葉幽幽身邊，拉著她手，朝外走。
這個地方，他一刻也不想多待下去。
就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顧瑾寒居然會拉著一個女佣的往外走，就看見顧瑾寒似乎想起什麼似的，停下了腳步。
葉幽幽抬起頭，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顧瑾寒看了眼手腕上的表，轉頭，目光掃過林家三口，最終落在顧啟赫的身上，似笑非笑道“對了，我還為您準備了一個娛樂節目，慢慢欣賞。”
說完，不再做任何流連，牽著葉幽幽大步走出了顧家。
“他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白風華一臉疑惑的看向顧啟赫，卻見顧啟赫盯著顧瑾寒離開的方向，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顧天凌緊緊的擰著眉，看了眼林家三口，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剛才估計拿回來看林家人的眼神有點不對。
“寒少這話的什麼意思？”
“什麼娛樂節目？”
“誰知道，看著吧，估計馬上就來了。”
大廳里的人也開始議論了起來，似乎對顧瑾寒剛才說的娛樂節目很感興趣，就連他剛才拉著一個女佣離開的事情也拋到了腦後。
“諸位……”
然而，就在顧啟赫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一陣警車鳴笛聲，忽然由遠及近的朝這邊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