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上面?”……看了眼身邊被砸中的尊貴男人,秘書白帆最先開口。)
茂密的亞熱帶喬木,經年生長軀干近似盤虯臥龍。
曼妮心有余悸地,企圖這蒼翠繁茂的枝葉能遮掩住自己的身體。
但,等她看到自己空空如也的左腳,又嘆了口氣,怕是不得不現身出來了。
“先生,如果砸到您非常的不好意思。我很抱歉。”
即便白秘書知道樹上有人,可就這麼驟然發聲出來也是怪嚇人的。
相比白帆被砸中的男人似乎絲毫不在意這個插曲。
將那只下意識接住christianlouboutin紅底女鞋交給身邊的人,他卻在不經意間看到那樹冠的枝丫間坐著的女孩子。
白紗裙。
具體說應該是婚紗。
已經走出幾步的男人,腳步就此停了下來,他遙望著樹上窘迫淺笑的女孩子眼瞳瞬間沉了幾分。
早已經見過曼妮的白帆站在男人身邊,壓低嗓音好意提醒,“是太太。”
慕千尋瞬間皺了眉,“什麼太太?”
“就是您早在墨爾本和她辦了結婚證的那位。”
慕千尋因為工作回國,沒想到這形式婚姻到像是真的。還要舉行婚禮?
如果他今天沒回來……家里的那些人準備打算怎麼安置這位看似還很稚嫩的小姐?
不,讓他這麼匆匆回國。
家里人是有意的。
曼妮被對方看得有些尷尬,半晌後終于听樹下的人開口說話。
“你是怎麼上去的?又打算做這麼?”
透過綠色樹葉的間隙,曼妮恍惚中可以看得出對方穿了件很隨性的藏藍色襯衣,袖子松松垮垮的挽著……語調很沉穩,即便是隔著距離,也讓人被他身上的氣場壓得有些喘不過氣。
像是不得不回答問題了要。
“我只是……額……”
情況有點復雜,要想找個合理的理由只能拼命的編,“其實,我是來附近拍照。”
白帆笑著插話,“拍照要穿婚紗踩著高跟鞋爬到樹上?”
曼妮解釋不下去了,瞬間漲紅了臉。
一緊張就臉紅的毛病,自小就有。
可看樣子,這兩個人沒有西裝革履也沒有打領帶,倒不像是來參加婚禮的。
抓緊時機,曼妮問,“你們到這里來做什麼的?”
不能單單被對方提問,要掌握主動權。
樹下的人不回答,她黛色的眉輕鎖,“是住在莊園附近的嗎?”
“我們不……”
白帆剛要發聲,被一旁的男人擺手示意,“是,我們住在這里。你打算什麼時候下來取回你的鞋?”
曼妮無奈,“我原本想下去的,但是現在下不去了,因為……”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了樹枝的顫抖搖晃。
緊張中,她的身子一個後仰,就徹底踩空掉了下來。
“喂——小心啊——”
白秘書叮囑著,被炸出了一身冷汗。
一切都發聲的太突然,曼妮被嚇得連驚叫都忘記了。
死死閉上眼楮的同時,拼命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好在有人似乎已經預計到這一點,反應很快地,將從喬木上摔下來的女孩兒抱了個滿懷。
這樹算不上很高,可還是需要一段時間的緩沖。
夏季穿著都很薄,極力掉落的緩沖力度中,男女身體的區別,像是柔軟的軟綿綿身體直接撞在了堅硬上。
膽戰心驚後只剩下窘迫和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