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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還生活在凡人的世界,就算是半神,也不了和凡人打交道,借助他們的力量。<化水平不高,翻來覆去就那些話,听多了也膩歪,當真是連做個寵臣都不夠資格。
听了片刻,發現這家伙捧來捧去也沒什麼意,凌歧便揮手讓他退下了,沒去看這人遺憾的表情。
凌歧的命令在這一畝三分地上人敢于違抗,所以就算周圍那些侍者有再多不情願,也只得放棄與主人難得的親近機會。
凌歧雖然並不是一個非常有威嚴的人,但他的權威絕對真實不虛,甚至不需要多語言和表情上的嚴厲來襯托。
他不負責任,他自由散漫,他喜歡當甩手掌櫃,偏偏他就是地位穩固的、唯一被人認可的西方之王!
槍桿子里出政權,當軍權在手,政治和輿論就成了體面的外衣,有固欣然,亦妨。又當偉力歸于個人,立刻連人心都成了不重要的東西。收攏人心的作用在于好的集眾,集眾人之力,來讓微弱的個體組成一部精密的機器,發揮出大的作用。可當這個機器大的功率都比不上某些獨立的個體時,人心還有意義嗎?
凌歧曾利用迷心之力來集眾,後才發現那根本就是本末倒置,看似強大其實不堪一擊。
在他成為西方之王後,備受關注時,本來能好的籠絡人心,王圖霸業就在談笑之中,偏偏他一旦領悟領土之力的實質,立刻放棄了華而不實的道路,開始固本培元!
只要土地夠肥沃,還怕長不出幽幽青萍?
帶著蒂爾和幾個衛兵,凌歧回到了專門處理情報的一處小樓,有幾個實力不錯的侍衛晝夜守在這處獨立的閣樓外,威風凜凜的姿態令觀者肅然。
蒂爾這個小女孩近越來越沉默了,這也是受了凌歧的影響。
凌歧的沉默在于時常話可說,很多東西法同人去交流,他甚至不清楚自己的本質究竟變成了什麼。對蒂爾,這造成了十分的困惑和壓抑。
身為名義上的記官,蒂爾每次都會在凌歧歸來後,第一時間給出整理過的情報,包括許多前方傳回的線報,領地上的重要事務,這次也不例外。
凌歧在蒂爾點上燈後,就著燭光翻閱起那些文件、便簽。
要不是為了做出一副領主的樣子,他其實連這點時間都可以省了,干脆讓大臣和將領們組建內閣,處理日常瑣事,雖然現在他放權也已經放的夠多。
凌歧花了一刻鐘就處理完了這些,真不明白那些批閱奏章批上一整天的皇帝們到底在想些什麼,想來是他自己太懶散,並非別人太認真。
這些日常瑣事中,內政的部分都是簡報,其實都已經由各級官員、村鎮長、貴族們處理完了,他負責後批注。
軍事情報也類似,某某將軍又要招募了多少人,某某將軍又要申請多少物資,凡此種種,凌歧都是大筆一揮——同意。
只有大陸上其他地區的局勢動態,這才是他重點關注的,包括北方!
在大陸上某些貴族還在對北面的寂靜而感到恐懼時,凌歧已經通過特殊途徑獲得了的線報!
一旁的蒂爾侍奉著凌歧處理公務,偷眼望著那個燈下的男人、令人畏懼的西方之王,見他一目十行匆匆閱讀的態度,心中不禁為卡利姆多的未來感到擔憂。
整個卡利姆多,算上那些忙著開疆拓土的將軍,一些因為重獲土地而沾沾自喜的貴族們,一些自以為手握重權的常務大臣,都比不上蒂爾一人對這個男人的了解。
以她的認知來看,這個深不可測的男人分明對一手建立的國家沒有半點責任感、歸屬感,只是當成一個簡陋的工具。
這種觀點絕對瘋狂,說出去也沒人會信,可她偏偏認為事實就是這樣,那個男人真的在乎眼前的一切嗎?
大臣、貴族、子民、奴隸,在他眼里是不是從區別。
上位者的輕忽,在忠臣絕對是要勸諫的,在權臣就所謂了。
許多嘗到權利滋味的將軍和大臣們,可能還希望凌歧放下多的權利,目光少的關注在國家的正常運轉方面,好暗中結黨營私。
唯有蒂爾在內的少數人知道,沒有凌歧的卡利姆多,其實什麼都不是。
蒂爾的憂慮很被凌歧清冷的聲音打斷,她愕然的應了一聲,听到凌歧重復著話語,才發現自己走神了,頓時面色煞白!
凌歧沒有在意女孩的心不在焉,指了指桌上墊在下面的一封被拆開的信箋,淡淡道︰
“這是誰送來的?”
蒂爾微微一愣,小臉上愁眉微蹙,腦海中憶起了一個面色灰敗的年輕女人,就像是受到了過度的驚嚇,或者遭到重大的打擊。
蒂爾立刻開始描述,因為這個女人是忽然出現在她家中的,顯然有著不俗的實力,所以她才在檢查過信箋沒問題後,就交給了凌歧,現在看來根本不該多此一舉。
听著蒂爾的匯報,凌歧有些沉默。
蒂爾不安的挪動著腳步,想著那人並沒留下聯系方式,思量當時自己是不是做錯了,根本就不該放她離開,應該立刻通知衛兵。
就在她惴惴不安的時候
身邊沉默著凝望北方的男人,忽然端笑了起來,改口道︰
“算了,不過是一個關緊要的人!”
凌歧的話帶著些玩味,蒂爾不敢多想,卻從那平靜的語氣中,听出了一些冰冷的寒意,頓時把頭低的低。
就在她低頭的瞬間,凌歧突兀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