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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車駕尚在楚地,又有劉司徒為佐,關羽、張飛為將,張繡、于毒為藩,何懼張遼?荊州山水交錯,張遼騎兵難以施展,將軍當引劉司徒為助,東聯吳越,西合益州,足可一戰!”座中一人開口,卻是從事伊籍。
蔡瑁當即反駁道︰“劉備到荊州,將軍代為座上賓,然彼暗結豪族,邀買人心,心懷不軌,意欲亂我荊州,豈可為助!”
伊籍親近劉備,當即怒斥道︰“劉司徒乃仁德之人,弘毅寬厚,素感將軍之義,豈有二心!”
二人爭執之時,從事中郎韓嵩突然道︰“昔日將軍為董卓所迫,只身入荊州,情勢危險,是晉公派趙中郎領八百騎相助,方定荊州,是時晉公麾下兵馬不過數千,八百騎兵,足見情誼。”
這話說的直白,簡直就差說劉表忘恩負義了,劉表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極為尷尬,又深感惱怒。
正在劉表尷尬之時,蒯越起身,向劉表行了一禮,不緊不慢的問道︰“將軍,袁術、袁紹、曹操,兵馬之數不少于將軍,用兵之術不弱于將軍,然晉公舉兵伐之,皆不過旬月而定,可謂摧枯拉朽。如今晉公陳兵十萬來攻荊州,將軍可能御之乎?”
劉表臉色難看,沉吟了下,還是搖搖頭,道︰“不能。”
他知道自己的能力,論武略是不如袁紹和曹操的,平定荊州主要是靠蔡、黃、蒯等地方豪強,還有張遼派來的趙武,即便如此,如今荊南還有長沙太守張羨聯合四郡與他相抗而不能平定。
蒯越不再說話,蒯越之兄、主簿蒯良嘆道︰“荊州四戰之地,既不能御之,將軍夫復何疑?如今晉公大勢已成,益州劉璋又素近晉公,江左曹操、孫權不過砧上之魚、俎下之肉,為將軍計者,不若舉州以附晉公,則晉公必重德將軍,長享福祚,垂之後嗣,此萬全之策也!”
劉表起身,沉吟良久,才道︰“子柔所言是矣,奈何車駕在楚,若順張遼,恐陛下見責……”
眾人默然,天子車駕入荊州,確實令他們有些束手束腳。
要盡心尊奉吧,張遼之鑒在前,他們實在心寒,劉表雖然是漢室宗親,但在尊奉天子上自認不會比張遼當初做的更好,張遼都落個那樣下場,他也只能將天子束之高閣,敬而遠之。
不尊奉吧,又恐丟了大義名分,實在兩難。
……
襄陽,天子行宮。
自來荊州,劉協便感身體不適,已經病了月余,如今臥榻難起,形容憔悴。
時近午後,劉協剛喝了藥,靠在錦榻上,渾身乏力,閉目喘息。
他人在休息,思慮卻不停歇,腦海里回想自己的一生。
襁褓喪母,童年被祖母董太後撫養,卻始終活在何皇後的陰影下,十常侍作亂一夜宮廷變,他被董卓扶上皇位,成為大漢至尊,內心卻更加惶恐。隨後遷都長安,董卓死後他還沒來得及松口氣,王允就殉國而死,他則落入了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