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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7章 蔫壞
“是不是還有什麼為難的事兒？”鄭元山問道。
見季楓的神色很鄭重，鄭元山就以為季楓要講的是一件棘手事。
季楓說道︰“是有關石田小野的事情，據他所說，他與王爺聯系的時候，都是王爺派人主動聯系他，這次他們把目標對準了騰飛集團，王爺與他的聯系便頻繁了不少，經常催問他計劃的進展……”
鄭元山立刻明白了季楓的意思︰“你是擔心，萬一王爺突然跟石田小野聯系，就可能會露出馬腳，使得王爺產生警覺？”
“是啊！”
季楓點了點頭︰“的確是有這種可能，不過我也不是特別的擔心，因為現在石田小野在我們的手中控制著，他已經徹底的怕了，會老實的配合的。不過，我擔心的是，一旦我離開了江州，二人聯系了，石田小野會不會給王爺什麼暗示，這幫小鬼子可是不能輕易相信的。”
界篷人的狡猾，季楓是領教過的。
石田小野雖然被他給整怕了，但是一旦他幾天不來，石田小野肯定就會認為季楓放松了警惕，這個時候，萬一王爺正好再跟他聯系，或者是石田小野想玩什麼花招，光是靠市局的這些警察，恐怕防不勝防啊。
到時候一旦走漏了消息，王爺提前有了準備，別說抓他了，搞不好他還可能反手給去抓他的人設置一個埋伏，那才是麻煩呢。
這才是季楓真正擔心的。
他這麼一說，鄭元山的神色也凝重了起來，的確，季楓說的這種可能性是存在的，而且，一旦石田小野給了王爺暗示，以王朝的行事風格，恐怕還真的會設下什麼埋伏，到時候一旦季楓和向永戰帶著人一頭撞進去了，那後果可真是不堪設想啊。
“其實這也只是我的一個擔心，未必就一定會發生。”季楓說道。
“不！”
鄭元山卻是搖了搖頭，說道︰“你也說了，那王爺最近一段時間跟石田小野聯系的比較頻繁，而你的行動現在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開始，如果王爺在你去了南粵而又沒有開始行動的時候，聯系石田小野，到時候就很可能會出問題。雖然只是存在這種可能性，不一定會發生，但是卻必須要提前做好準備。”
季楓微微點頭，說道︰“那鄭叔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鄭元山緩緩搖了搖頭，說道︰“我對石田小野不太了解，一時間還真是沒有什麼好辦法。小楓，既然你提出來了，那想必你已經有了計劃吧？”
季楓笑道︰“也談不上是什麼計劃，只是有點想法而已。”
“哦？”
鄭元山立刻問道︰“什麼想法？”
季楓笑道︰“其實我也是听了你剛才的那番話，才受到了啟發，不過鄭叔，我這想法如果說出來，你可能不大喜歡听哦。”
鄭元山心中一動，不由問道︰“你是想……把石田小野移交給軍方？讓他們來控制住石田小野？”
真是厲害！
季楓暗道一聲，他才只是開個頭，結果鄭元山就一語中的，立刻猜到了他的想法，當真厲害。
心里的念頭閃過，季楓笑著點點頭，說道︰“是啊，說句不好听的話，跟軍方比起來，警察或許在能力上不輸那些大兵，可是，警察畢竟是要顧家的啊，而軍人在服役期間，他們是不需要顧慮那麼多的，所以他們也有更多的時間來控制石田小野……”
鄭元山卻是笑著擺了擺手，說道︰“你小子，何必要說這麼多好听的來給我臉上貼金呢？如果論起破案，警察肯定比軍人要強一些，但是，如果說到其他方面，警察的確是遠遠不如軍人，這是無可爭辯的，往臉上貼金也只是自欺欺人，你小子就不要給我戴高帽了。”
季楓呵呵一笑，沒有接話，鄭元山能有這個認識，那自然是最好不過了。
其實警察跟軍人的差距，真的是太大了。
尤其是跟職業軍人相比，那就真的是沒法比了，如果論生死搏殺，一個職業軍人絕對可以讓一個分隊的行徑都束手無策，其他方面也一樣，軍人都佔據著絕對優勢，除了破案，因為軍人沒有破案的經驗。
可問題是，往往很多警察都不服氣，自認為自己比軍人要強，尤其是在現在這和平年代，他們就更是這樣認為了。
所以季楓在說話的時候，就捧了捧鄭元山。
不過鄭元山倒是有這清醒的認識，這也又一次突出了他的智慧。
既然鄭元山能有這樣的認識，那想來他肯定會答應的了，季楓暗暗說道。
可不要以為，把人從警方手中轉移到軍方手里，是那麼容易的，其實正好相反，這件事情牽扯到王朝，不管是對于警方還是對于軍方來說，一旦破案，都是一份功勞，誰願意把到手的功勞往別人手里送？
如果光是鄭元山一個人倒還好說一些，可是，還有那麼多警察跟著鄭元山參與了這個案子呢，如果他那麼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把功勞拱手送給別人了，跟著他的人會怎麼想？
我們辛辛苦苦干的功勞，你老人家一句話就給送人了？
如果鄭元山這樣做了，免不了要被人戳脊梁骨，尤其是在他即將調走的關鍵時刻，搞不好就會落下罵名，這豈不是寒了屬下的心？以後誰還願意跟這他干？
有句電視劇的台詞說的好︰大家出來干革命，還不是為了升官發財，沒有這個，誰願意提著腦袋干這活？
這話放在現代也是一樣的，如果不能升官發財，哪個警察願意這麼辛苦的打擊犯罪？他們這些老爺們，憑什麼要為平頭老百姓服務？
真以為他們是人民的公僕了？
正是考慮到這些問題，季楓這才給鄭元山戴高帽，又是捧他，就是在這等著呢。
鄭元山考慮了半晌，才點點頭，說道︰“可以把人移交給軍方，不過，只能移交一個石田小野，剩下的人，都要暫時留在這里，等案子審理完畢上報之後，再听上面的命令。”
季楓笑著點點頭︰“那，可真就多謝鄭叔了。”
移交一個石田小野，對季楓來說就已經足夠了，而對鄭元山來說，警方的功勞卻沒有少多少，畢竟程浩泰和那兩個改造人都還在嘛。
不過季楓也知道，鄭元山這已經是很給面子了，沒有人會嫌自己立的功多，就如同沒有人會嫌自己的錢多是一樣的。
解決了這個問題，季楓才算是真正放心下來了，把石田小野交給軍方，季楓就不需要擔心了，他相信以向永戰的手腕，想要搞定這件事，並不是太困難。
在鄭元山的辦公室里聊了一個多小時，二人又把事情從頭到尾理了一遍，季楓這才提出告辭。
隨後，他帶著韓忠去樓下的會客室跟白蛛匯合，然後離開了警局。
只是在臨走的時候，卻又被李若男李大隊長給狠狠的瞪了幾眼，只是那雙美眸，卻讓季楓第一次感到有些心慌。
所以季楓幾乎是落荒而逃的離開了警局，這讓李若男看的真是又好氣又好笑，又是嘆息……
而此時，在辦公室里的鄭元山卻是在緊皺著眉頭，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麼。
其實他是在回想著跟季楓的談話。
季楓走後，鄭元山回頭一琢磨，頓時琢磨出了一些味道。
今天看似是季楓在告知他對程浩泰和石田小野的審訊情況，而後是跟他商量要去南粵抓王爺的事兒，最後鄭元山又幫忙解決了怎麼控制石田小野的事兒。
可是這麼回頭一想，鄭元山就回過味來了。
敢情，很有可能季楓早就想到了要拉向永戰參與進來，只不過是在等他鄭元山主動說出來罷了！
鄭元山這麼推測是有根據的，因為季楓要去南粵抓王爺，要有一個前提，那就是知道了王爺的藏身之處，而石田小野這邊還不能出問題，這兩個因素缺一不可。
所以季楓肯定是在事先就已經考慮到了要怎麼控制石田小野，但他卻把這個問題放在了最後才說……這小子，他是故意在前面做鋪墊，最後才提出來，就是要讓鄭元山沒辦法拒絕啊。
而且，從頭到尾，都是鄭元山主動提的，所以談話進行的異常順利！
想通了這一點，鄭元山就忍不住嘟囔了一聲︰“誰說這小子經驗不足來著？這小子就是個蔫壞！”
“爽！”
回去的路上，韓忠將車窗放了下來，吹著外面的冷氣，他忍不住大喊了一聲，“他娘的，今天狠狠的教訓了程浩泰那個王八蛋，終于出了一口惡氣，爽啊！”
季楓笑道︰“行了，一個人找個沒人的地方去偷著樂吧，我還有事，就不送你回去了。”
韓忠點點頭，想起來今天的事情他又忍不住哈哈大笑︰“你還別說，我還真要找個沒人的地方去大笑三聲！”
季楓突然說道︰“可別再遇到女鬼了。”
韓忠的臉頓時垮了下來，就好像吃了一只蒼蠅似地那麼惡心︰“……”
他又想到了自己被灌了春`藥，第一次居然跟一個小姐征伐了一夜的惡心事兒……
季楓哈哈大笑了起來，他擺了擺手，讓白蛛靠邊停車，韓忠滿臉黑線的被趕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