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小姨一家,回到外公家時,大舅和小舅一家人都來了,知道王平安一家人今天午後要離開,特意來送行。
大舅和大舅媽剛知道女兒的生意,有王平安的一半投資,甚至是因為王平安提供的清瘴草才得已迅速打開局面,成為天南省最有潛力的花草種植公司之一。
而小舅一家子則是因為看到王平安神醫了得,又搭上了如日中天的周家,有點勢利,想要修補關系。
但不管怎麼說,不管報著怎樣的思想,至少表面上維持了親情關系。
小姨中午沒有過來送行,因為要忙著收拾新家,不過她給王平安一家送了幾個翡翠收藏品,價值不菲。
王平安不太懂這玩意,送給母親和妹妹的兩個手鐲綠油油的,顏色陽正透亮,光澤水潤,一看就是翡翠中的高端,送給自已和父親的是吊墜,也是類似的質量。
回到外公家,王平安把這些翡翠當場打開,大舅媽和小舅媽當場就吃了味。
“哎喲,子瑜真舍得,居然送給二寶這麼多好東西,這兩個手鐲加起來,至少三四十萬,另外兩個冰種陽綠的觀音吊墜,也值十來萬。”
“小妹對我們,可從沒這麼大方過,看來二寶昨天把子瑜一家子接過來,真的掏了力,小妹一家子很感激呢。”
吃味歸吃味,但是她們也是有身家有身份的人,倒也不至于搶奪。
當然,想從王平安手里搶東西,幾乎沒有成功的可能。
母親甦文婷和妹妹王鳳兮很喜歡翡翠手鐲,可能知道手腕尺寸,母親戴上去很合適,而妹妹戴上去,顯然很大,需要再過幾年,才能戴上。
“你們兩個大男人,反正不如子瑜慷慨。”外公甦援朝心里很開心,嘴上罵著兒子,夸著小女兒。
反正罵習慣,才不管是因為什麼慷慨,總之看到一家人平平安安,和和睦睦,比什麼都強。
就算大女兒時常犯渾,眼皮子太淺,恨不得拿拐棍抽她,不也偷偷幫她兒子安排好了工作嗎?
王平安不喜歡戴什麼觀音吊墜,什麼玉佛吊墜,感覺戴在脖子上礙事,把這些東西全部交給母親處理,落個清靜。
甦嫵表姐忙完店里的事,在開飯前趕到這里,專程為王平安一家人送行。
她特別感激王平安,不僅僅因為在自已落魄的時候借錢,還因為他處處維護自已,甚至連父親也敢責怪,鼓動爺爺,罵了父親一通,讓父親多多保護自已,不再罵自已添亂惹事。
現在听說王平安要離開,還有點舍不得。
本打算等忙完這個花草博覽會,要帶他去附近的景點玩玩呢。
這次沒機會了,于是她邀請王平安有時間再來。
王平安答應下來,說有時間,一定過來。
畢竟,清瘴草的生意,越來越大,可能關系著能不能完成十個億的系統任務,不來也不安心啊。
午飯後,王平安一家人帶著親友贈送的一堆禮物,裝上巴博斯,緩緩駛出大院。
在歸途,甦文婷和王德貴很激動,覺得這次探親之行,非常成功,不但解開了矛盾心結,還拉近了彼此關系。
當初本想借此機會,給王平安在省城安排一個混吃等死的差事,但是現在不需要了,因為王平安的本事,比大家想象中更強。
小妹王鳳兮收到一堆禮物,同樣開心,如果不是因為明天就要上課,她覺得自已可以再住十天,也不會覺得厭煩。
三個小時,就回到了寶山市區,把妹妹送回學校宿舍,王平安一家才返回花溪鎮。
鎮上比以前熱鬧許多,出現很多轎車和城里游客,看他們的穿戴就知道不是本地人。
本來下午集市沒啥生意,小商小販早就收攤回家了,但是今天沒人收攤,哪怕已經快吃晚飯了,依然像峰會一樣,叫賣之聲,此起彼伏。
“咋回事?咱們鎮八月十五前後,有什麼廟會?”看到這種情況,王德貴困惑的問了一句。
“這時節沒啥廟會啊,就算有廟會,也是我們本地人,哪像現在,都是穿戴時髦的城里人逛街,感覺很奇怪,猛一看,還以為到了旅游區。”甦文婷回答道。
王平安開著巴博斯,緩慢的穿過人流極多的街道,同樣滿肚子困惑。
不過幫自已看守果園的秦小魚、以及來旺、戰委他們,沒有給自已打電話報告一些奇怪的事,說明小鎮一切正常,不會影響到自已。
帶著困惑和不解,王平安一家人返回王井村,先把父母送回老宅,王平安才到達桃園。
汪汪,汪汪。
車子剛進入桃園,就傳來大黃狗興奮激動的叫聲,它瘋狂的沖來,跟著車子,來回轉悠,甚至想跳進駕駛室。
後面跟著三個半大的狗崽子,跟著大黃狗,同樣興奮的汪汪叫,似乎明白主人回來了,又可以加餐了。
月牙熊躺在別墅大門口的一角,困惑的瞅了一眼巴博斯,以及車上的王平安,它翻了個身,又繼續呼呼大睡。
不管誰回來,也不能耽誤它做美夢。
幾百米外,戰委扛著一個五六百斤的大石頭,從山腳下的菜田里,走向桃園,看到王平安返回,頓時高興的跑了過來。
哪怕身上扛著幾百斤的大石頭,也不影響他的奔跑速度。
“老板,你回來啦,家里一切都好,就是秦少覺得桃園太過單調,想要我們搬點石頭過來,點綴一下。”
“嗯?秦少?秦小魚?”王平安疑惑的問了一句。
“是啊,不過他自稱秦少,也讓我們也麼稱呼他,讓我們搬石頭,搬一塊大石頭給我們五百塊錢。我和來旺很高興,別說喊他秦少,喊他秦爺都行啊。”
“記得你們以前不都喊他小秦嗎?怎麼我出去幾天,他就成秦少了?”
“老板,他給錢了啊。”戰委理直氣壯的回答道。
“有錢真能為所欲為?”
“是的。”
“……”王平安暗暗嘆息,自已這群員工的思想有問題啊,很嚴重,必須加以修正和指導。
正聊著呢,來旺也搬著一塊巨大的石頭,吭吭哧哧,從遠處走來,雖然有點吃力,但步伐很穩,游刃有余。
秦小魚換了一身嶄新的西裝,打著領帶,雙手插在褲子口袋,吹著口哨,跟在來旺身後,像是監工。
“你這塊石頭有點大,但我秦少不會虧待你的,搬到桃園里,我給你六百塊。最近我爹礦上的分紅到賬了,本少有的是錢,一時半會花不完,我心里急啊。”
秦小魚一步三晃,吊兒郎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