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兩口氣,朱松道︰“你看啊,雖說有錢能使鬼推磨,但是花銀子的話,終究是便宜了別人,如果向麻那惹加那乃報復的話,咱們大可以自己動手,何必假他人之手呢?”
徐妙錦眼楮一亮,道︰“夫君,咱們大明要對渤泥國動手了嗎?”
朱松沒想到徐妙錦竟然表現得如此興奮,便搖頭道︰“現在嘛,還為時過早,不過你放心,這個時間不會太晚的。”
沒等到徐妙錦接話呢,朱松就繼續說道︰“對了,原本為夫還擔心接下來的布置不會成功,既然你來了,那本王就放心交給你了。”
“布置?夫君,不知道是什麼布置?”徐妙錦有些奇怪地問道。
“這樣,一會你去找黃三,一邊讓他加強府中的護衛力量,一邊叫他安排人去買些白布、白燈籠什麼的喪葬之物回來!”朱松摸了摸下巴,繼續說道︰“對了,發帖子給四.川各府的文武官員們,過來這里拜祭。”
徐妙錦更是感覺奇怪了,便問道︰“夫君,買這些東西作甚?我們府上又沒有人逝世,哪里用得著他們過來拜祭啊?”
“既然他們做初一,為夫自然要做十五了!”朱松摸著下巴笑了起來,“既然為夫已經決定將'遇刺身亡'的消息散布出去,若是這里不配合一下的話,怕是那幕後之人不會相信。”
說到這里的時候,朱松嘿嘿問道︰“妙妙,你說,如果府中上下之人,全都披麻戴孝、大辦喪事的話,那些幕後之人會相信嗎?”
徐妙錦頓時一臉無語地看向了朱松,這辦'活喪'的,整個大明……不對,應該說自中原有歷史以來,身為皇族辦此事的,他也是獨一份了。
……
翌日,整個嘉定城都顯得極其壓抑,至于原因嘛,很簡單,韓王朱松死了,而且還是在嘉定江畔遇刺身亡!
“唉,哥們,听說了嗎?韓王殿下遇刺身亡了!”
“你特娘地瘋了嗎?這種事情你也敢亂說,不怕被抓進牢里啊?”
“我哪有那膽量?真的,是真的,韓王殿下在咱們嘉定城的居所中,已經掛上白色帳幔了,據說韓王妃都來了嘉定城呢。”
嘉定城的街頭巷尾,傳來了似這等議論之聲,每一個嘉定城的百姓們,臉上都出現了不勝唏噓的神色,更有甚者甚至是痛哭流涕,嚎啕大哭。
前些日子,他們好容易看到大明擁有一位賢明的親王,幫他們做主,殺了那些為非作歹的貪官污吏,沒想到這才不過數日,韓王殿下竟然就已經去世了。
而除了當日直接參與此事的嘉定衛之外,那些不明真相的嘉定兵卒們,更是一臉的愁雲慘淡,所有人都像是死了親人一樣,沒有誰的臉色不悲苦,沒有誰的情緒不低靡的。
……
不論在任何時代,消息總會是最先傳遞出去的,一日之後,在千里之外的南京城,皇宮,坤寧宮中。
“萬歲,松弟真得是這樣說的?您沒有騙妾身?”眼楮尚有些微紅的徐皇後,看著朱棣,臉上還有著明顯的狐疑之色。
朱棣頗有些無奈地拍了拍徐皇後的縴縴玉手,道︰“朕騙你作甚?要說謀刺吧,確有其事,只是松弟卻並無大礙!如果不是這小子想要搞掉那什麼'匹夫樓'的話,如何會上演這麼一出兒戲呢?”
“真的嗎?”徐皇後眼楮驟然一亮,反手握住了朱棣那寬厚的大手,道︰“萬歲,您也真是的,為何不早些與妾身說這些呢?害得妾身傷心了好久。”
朱棣苦笑了起來,搖頭道︰“不是朕不想告訴你,而是松弟特意求朕,不要將此事告予任何人,朕這也是身不由己啊!”
屁的身不由己,整個大明都是你老兄說了算,你想說,誰能攔著呢?
“那……是不是高燧還有周王他們也不知?”徐皇後明白朱棣的意思,不就是保密嗎,“高燧、周王等人,與松弟素來要好,一旦得知此事的話,怕是……”
“他們自然是不知道的。”朱棣點頭,道︰“再說他們沒有朕的旨意,敢離開南京嗎?”
大明親王,其實也是有限制的,出入南京城自然是沒有什麼,但若是想要離開南京的話,是需要向朱棣稟報的,若是得不到旨意,擅自離開就是無視皇命,罪過雖說不大,但還是難免受些責罰的。
“周王他們妾身倒是不擔心,但是茽弟與松弟是一母同胞,高燧又是自小與松弟一起長大的,這兩人的脾氣,怕是拼著無視皇命,也要前往四.川的。”徐皇後臉上出現了擔憂之色。
“父皇,父皇在哪?你們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攔著本王?”
“你們想死不成?信不信我讓皇爺爺殺了你們?”
“滾開,都給我滾開,我有皇伯父欽賞的入宮行令,你們敢攔我?”
就在徐皇後話音落地之後,坤寧宮外突然傳來了嘈雜的吵鬧聲。
“啟奏萬歲,趙王殿下、皇太孫殿下、南陽郡王求見!”過了沒幾個呼吸的聲音,整合就匆匆跑進了坤寧宮,向朱棣恭敬地說道。
趙王便是朱高燧,皇太孫自然是太子朱高熾的兒子朱瞻基,至于南陽郡王嘛,則是年前被朱棣改封南陽郡王的朱玄啳,也就是朱松的大兒子。
畢竟坤寧宮屬于後宮殿群,按照大明律,外官或者親王若無允許的話,不得踏入後宮,當然像朱高燧、朱瞻基自然沒有這個限制了。
而朱玄啳也是因為手中有朱棣賜予的令牌,才能夠進出坤寧宮。
“你看看,還真是想什麼來什麼!”朱棣對徐皇後笑了笑,道︰“罷了,你去宣他們進來吧!”
“父皇,有錦衣衛的人告訴兒臣,說松皇叔于五日之前遇刺身亡,是否有此事?”朱高燧剛進了坤寧宮,甚至都沒來得及向朱棣行禮呢,就一臉悲傷地向朱棣求證了起來。
“是啊,皇爺爺!”朱瞻基緊跟在朱高燧身後,急急地詢問道︰“是不是錦衣衛們傳錯了消息?松叔爺修為通玄,又有護衛保護,怎麼可能遇刺呢?”
“皇伯父,佷兒,佷兒不相信父王薨了!”朱玄啳臉上混雜著悲傷與怒火,小小的身體中,竟然升騰起一股殺氣。
“這小子,真是把朕給坑了!”瞧著一個比一個傷心的三個子佷,朱棣也已經在心里罵娘了,不過好在之前朱松倒是說過,可以將這件事情告訴他們。
“行了,行了,身為我大明皇族,流血流汗不流淚,哭哭啼啼地像什麼樣子?”朱棣擺了擺手,一臉嚴肅的看著三個小家伙,“誰告訴你們,松弟薨了?”
“啊?”三人全都愣住了。
就算他們的情報不算太準確,可是一個人得到的消息有誤也就罷了,若是所有人得到的消息都一樣,那就不是消息有誤,而是事實就是如此了。
今日別看只來了三個人,那是因為只有他們能夠出入坤寧宮,像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