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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章 是【籠】…但也是，容身之所（4）——復仇的第五天
傀儡人形並不少見，甚至【昆侖】的大街小巷之中，並不缺乏從事基礎服務工作的傀儡人型——畢竟如果不是生活所迫，對于修士來說，誰會願意放棄修煉的時間，來做生活上的瑣碎事情。
“醫生不在嗎。”小洛sir好奇問道。
名為道真的傀儡道︰“元齋醫生正在午休，如果想要請元齋醫生看病的話，需要等到兩個小時之後的基地時間，下午五點半。如果只是基礎病的話，我可以為您服務。”
“你懂醫術？”
“請放心，我擁有治療所有基礎病的能力。”
“我可以先進去嗎。”小洛sir問道。
“可以的。”道真點點頭，隨後伸出了手掌來，“請出示您的員工證，我將對這次的到訪進行登記。”
刷的…當然是某個還在更衣室衣櫃之中好夢的男子的身份卡。
“郝堅強，員工編號002312，登記完成。”道真雙眼迅速地變動了一下，電子眼里閃過了【郝堅強】的基地信息……但資料欄目上的人物頭像卻在忽然的閃爍過後，悄然地發生了變化，“沒有問題了，請進，根據過往的病歷，您體內的亞鐵螯合黴活性持續性偏低，需要我為您做一次簡單的身體檢查嗎。”
“亞鐵螯合黴活性？”小洛sir眨了眨眼楮，“你是說，我有血紫質病？”
“是的，郝先生。”道真點點頭，“根據過往的記錄，您確實一直在進行血紫質病的治療，目前正處于第十六個治療周期。”
小洛sir沉吟不語…道真也沒有催促，只是一直安靜地等待著。
這個傀儡智能已經很高了，但還是需要根據對象的反饋，才會進行下一步的行動——這顯然遠遠比不上【夏姬】……尤其是現在已經被女僕小姐姐魔改了兩次的【夏姬】。
“你所指的基礎病，包括這個血紫質病嗎。”小洛sir突然問道。
“包括但不限于。”
“我可以知道，你能治療的基礎病種類嗎。”小洛sir再次問道。
這次道真卻沒有馬上回答，反而是沉默了片刻……似乎正在思考。
小洛sir接著道︰“從前沒有人提出過這個要求嗎。”
“沒有。”道真這次回答很快。
小洛sir道︰“你的內藏程序之中，有禁止向病人提供查詢服務的指令嗎。”
“沒有找到相關的指令。”道真這時候好像是【想通】了，點點頭便開始緩緩說道︰“我能夠提供的基礎病治療包括以下所有，血紫質病，漸凍人癥，樹人癥，性成癮癥……”
小洛sir仔細地听著，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雜癥……當然，也有普通的感冒發燒咳嗽之類。
道真依然還在源源不斷地講述著。
小洛sir卻擺了擺手，“可以了，我大致了解了……不過我很好奇，你平時治療基礎病的病例，多嗎。”
“請定義多的範圍。”
小洛sir想了想道︰“基地里，患病的人數量比例高嗎。”
道真道︰“目前基地之中，擁有過往病史的員工比例約為百分之8%。”
“血紫質病呢？”小洛sir突然問道︰“除了【我】之外，還有別的病患嗎。”
道真緩緩地說道︰“目前，基地之中除了您之外，尚且還有98人正在……”
可就在此時，一道呼喊的聲音，卻打算了道真的話……只听見醫務室里此時換來了一道不悅似的聲音，“道真，我渴了，卻給我接杯水來。”
與此同時，簾子拉開，便見一名穿著松垮垮的醫生袍，滿臉酡紅色，大酒糟鼻子，腰間被系著一個大葫蘆，醉眼惺忪的矮個子老頭，此時踉踉蹌蹌地走了出來。
“請稍等，我馬上給您接水，元齋醫生。”
作為傀儡，服務與人……但顯然更優秀服務自己的主人——此時，看著道真離開，醉眼的老者才挑起了一只眼楮，打量著小洛sir。
“你是什麼人，我以前好像沒有見過你。”
“醫生你好，我叫郝堅強。”
“我是醉，但是我沒瞎。”元齋醫生搖搖頭，踉踉蹌蹌地走到了桌子前，扶著桌子才坐上的圓椅上，“郝堅強我認識，基地里的人我都認識，可我就不認識你……而且，你為什麼不去廣場集合。”
“正打算要去的。”小洛sir不慌不忙道︰“只是路過了附近，便想來看看，檢查一下身體。”
元齋醫生眯起了眼楮，“你哪里不舒服。”
小洛sir此時卻緩緩地吁了口氣，隨後伸出了手臂來……他開始折起袖子。
元齋皺了皺眉頭，卻見這露出了手臂上，此時竟然詭異地出現了一道道的裂縫……緊接著，裂縫紛紛打開，竟是變成了一只只的眼楮！
紅色的，螺旋紋的眼楮，此時布滿在了手臂之上……顯得異常的密集與詭異。
元齋醫生一下子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並且等待了眼楮，旋即快步走來，直接抓住了小洛 sir的手臂，死死地盯著這些手臂之上的眼楮，甚至還伸手撐開了其中一個眼楮。
“你這…會痛嗎？”
“不痛。”小洛sir搖了搖頭。
“什麼時候發現的？”元齋醫生皺了皺眉頭，“除了手臂之外，身上也會長嗎？”
“不知道，最開始只是從手腕開始，然後慢慢就越長越多了。”小洛sir搖搖頭道︰“但目前還沒有超出手臂以外的地方。”
元齋醫生松開了手，沉吟片刻，才道︰“你不是郝堅強，先告訴我你的身份，然後再說這手臂的問題。”
“我是剛來的。”小洛sir面不紅心不跳道︰“因為還沒有來得及制作身份卡的關系，所以郝大哥就暫時把他的卡借給我了，並且介紹我來這里……說在這里，能治好我的病。”
“才來？”元齋醫生皺了皺眉頭，“我怎麼沒有受到有新人送來的報告？”
“那我就不知道了。”小洛sir搖了搖頭，“只是這個病已經困擾了我許久了，如果您能夠幫我治好的話，我會感激不盡的。”
“我暫時還沒有見過你這種情況。”元齋醫生搖搖頭道︰“你們這些家伙，一個個天生都奇奇怪怪的，各不相同，老夫用了好幾百年時間才勉強初步地歸納出來了大致的種類……這樣吧，像是你們這些家伙的問題，大部分都是血脈引起的，我先給你開一些能夠壓制血脈的藥……等老夫查查資料，再說——對了，等會讓道真給你抽幾管血，老夫也要檢驗一下。”
“他們…都被醫生治好了嗎。”
“如果不正常，能在這里工作嗎？”元齋醫生沒好氣似的，“好了，我會想辦法治好你的，就算治不好，大不了把你有病的地方給砍了，再裝一根正常的手臂上去……總之，會讓你看起來像個正常人的。”
小洛sir眨了眨眼楮，笑道︰“還真是簡單粗暴的方法。”
“這有什麼，之前有個家伙，作案工具有問題，還不一樣切，後來老夫給裝了一根大的，可把那家伙高興壞了。”元齋醫生聳聳肩，“就是不知道以後孩子算誰的而已。”
“……嗯，這確實個難題。”小洛sir臉色古怪地點了點頭。
元齋醫生擺了擺，“好了，不說別的了，先登記一下你的信息。”
說著，便見元齋醫生從懷中取出了一根古卷卷軸……隨後打開。
這有些類似于【雲上書鋪】里那名為紫苑的少女所用的紀錄用的道具……此時，元齋醫生取來了紀錄用的毛筆，含在嘴里舔了舔，便道︰“名字？”
“洛小洛。”
“年齡？”
“25”
“洛小洛，25歲……”元齋醫生此時又舔了舔毛筆，隨後又問道︰“父母呢？老爹是異種，還是母親是異種？異種是什麼種族？靈種還是普通種？還有沒有兄弟姐妹？”
“原來如此。”小洛sir忽然說道。
“……你在做什麼！？”
元齋醫生怔了怔，抬起了頭來，才發現不知何時，自己用來紀錄資料的卷軸此時已經被拉長了一米多……洛小洛，已經看了不少的資料！
“抱歉，醫生。”小洛sir此時退後了幾步，歉然道︰“我忽然想起了還有些事情，看病的事情就改日吧，打擾了。”
很有禮貌的樣子。
元齋醫生愣了愣，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哦…好的，既然有急事，那就沒辦……”
猛然，元齋醫生打了個激靈，他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然而洛小洛卻已經不見了蹤影——唯有倒水回來的道真，此時靜候在一旁。
“剛才的那個人呢？”元齋醫生下意識問道。
“十五分鐘之前，他已經離開了。”道真緩緩說道︰“他說醫生會在十五分鐘之中醒過來的，果然，剛好十五分鐘您就醒了。”
只見元齋醫生此時深呼吸了一口氣…似乎覺得還不夠，于是直接拔開了葫蘆塞子，狠狠地灌了幾口，才喘著氣，喃喃自語道︰“我tm究竟踫到了哪個老怪物……”
……
……
……
……
基地廣場。
雲天風的呼喊聲，頓時引來了眾人的注意。
“天風，姜戈到底怎麼回事？”就連公羊真人，此時也不禁停止了運功，急切地看了過來。
只見人群一路讓開，雲天風在那角落之中，此時正抱住了姜戈……姜戈雙眼翻白，口吐白沫，身體不停地抽搐著，臉色十分的痛苦。
“我也不知道。”雲天風此時神色著急道︰“方才我給姜戈喂了藥湯，幫助他運功不久，他就突發情況……我記得，姜戈師弟是有先天性神魂癲癇的，或許是病發了。對了，研究室里好像有姜師弟給自己配的特效藥。”
公羊真人卻下意識地看了眼半空之中還在吟唱著道歌的青年，見青年此時沒有停下…似乎也沒有制止的意思，便飛快地道︰“天風，你速速去取藥回來！”
“好的。”雲天風點點頭，旋即看了眼旁邊，“江師弟，麻煩你先照顧一下姜戈，我去去就回。”
江師弟手忙腳亂地跑來，將抽搐之中的姜戈給接了過來，雲天風見狀，便飛快地往廣場外走去——但路過守衛的時候，卻被守衛給攔了下來。
雲天風眉頭一皺，遠處的李正軒此時卻揮了揮手，示意放行。
雲天風此時轉過身來，朝著李正軒遙遙地拱了拱手，方才離去。
半空中的青年，卻再此時緩緩地睜開了雙眼…若有所思。
……
……
基地一角，葉言與【紅孩兒】一前一後地走著。
“大公子，你要我帶去什麼地方？”葉言沉聲問道。
“其實你自己心里也很清楚的吧？”【少女】此時卻輕笑了聲，“你摸摸自己的黑心問問，真的只是為了調查某個不幸女子的失蹤，才冒死潛入這個地方的嗎？”
葉言不予置否。
【少女】眯著眼道︰“來都來了，難道不去看點什麼勁爆的東西嗎……比如說，那些【家伙】到底是怎麼制造出來的。”
葉言淡然道︰“這個基地龐大無比……大公子也不好找到什麼吧？而且你也說了，你也只是被某人【邀請】而來做客的。”
“小妹肯定是沒辦法的。”【少女】淡然一笑，“至于我……”
便見【少女】突然往牆面上敲了敲，牆體上便裂開了一個口子，隨後伸出來了一個小小的顯示屏來…還有一個巴掌大的鍵盤。
“這是什麼？”葉言詫異地問道。
【紅孩兒】伸手在鍵盤上飛快地操作著，“換了別人可能真是沒辦法，不過剛好是我……大概是天意了。【平天】集團一直都在使用一套固定的系統，它生產的所有科技產物，後來都是沿用這套系統的衍生程序。不巧的是，我正好擁有這套系統的最高權限……牛大廣都不知道的喲~”
葉言卻冷笑了聲，“那大公子等會是不是就要殺葉某滅口了。”
“殺了你能有什麼好處。”【紅孩兒】聳聳肩道︰“殺了你，我也不會死而復生……再說，這會我也不一定能干的過你，對吧？”
葉言還是警戒著，以一名老探員的本能感知——眼前的這個【少女】，就是個極為可怕的【潛在犯】，天生邪惡值拉滿的那種。
“喲，原來關在這里。”只听見【少女】突然眯起了眼楮，詭笑道︰“這麼猛的家伙，關起來多沒有意思啊。”
“你要做什麼？”葉言頓感一陣的不詳，下意識地伸手，直接抓住了【少女】的手腕。
但此時【少女】的手指已經重重地按在了小鍵盤的某個鍵帽之上。
只見【紅孩兒】此時笑的像是個抽獎抽到了奧特曼的熊孩子似的，喜滋滋地道︰“怪物出籠咯！”
葉言神色一沉。
卻听見此時，四周突然想起了刺耳的蜂鳴聲音……警報用的燈光，此時正在瘋狂的閃爍著！
……
……
“咦？”
前往廣場的路上，屑楠突然停了下來。
宋教習則是皺了皺眉頭，听著那四周響起的急速警報聲音，“怎麼了？”
只見屑楠搓了搓下巴，嘀咕似的喃喃自語，“居然有人繞過了我……⺪！這熊孩子什麼時候跑出來的？！真是少看一眼都不行！”
“繞過你？”宋教習不禁皺起眉頭，“熊孩子？”
啊楠下意識道︰“也不是繞過，只是我偷懶了而已，以為控制住了【大雕】就好了，沒想到還有人能夠手動操作……哦，沒什麼了，剛才我只是張口就來，胡說八道。”
但宋教習很有求真的態度，追問道︰“【大雕】是誰？”
“說起這個【大雕】……”啊楠此時深呼吸了一口氣，鄭重其事道︰“那麼，就要從開天闢地，天地初生之時，一根自大地之中孕育而成的天地靈根說起！相傳，只要女修能夠找到這支靈根，進行單修，就能夠……”
“走吧。”
“等等哦，後面還有好多！”屑楠連忙道︰“不用付費的！”
宋教習已經走遠。
啊楠卻再次喊道，“其實我想說的是，【蕭延】被放出來了！”
宋教習猛然頓足，隨後直接改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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