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霧氣迷蒙,他慢慢繞過屏風,浴桶內,她微歪頭的側顏漸漸出現在視線中。
身體的不適,熱水的刺激,安神藥物的作用,使田蜜已沉沉地暈睡過去。
舒藝勛走近浴桶,垂頭靜靜地望著一臉紅彤彤的田蜜,細嫩的脖勁和光潔的肩膀裸露在水上,嬌弱的身子津在水中,若隱若現。無一處,不引誘著他的靈魂。
他的呼吸開始不紊,眼楮里燃起火苗,他微微俯身,將手伸入中探了下水溫,已不再燙人。
她不能在水中泡太久了。
轉身將浴布鋪開,他再望向田蜜,深吸了口氣,突然彎下腰,雙臂探到她身下,嘩拉一聲將她抱出水面。
美妙的身子全數露出水面後,清晰地展現在他面前。她的肌膚是粉紅的,濕潤細嫩,身段曼妙……無一處,不美好。
他不是無恥,她的身子,他見過,而且,他也擁有過。
然而,痴愛的女人就在懷中,他亦是控制不住的心潮澎湃,激顫連連。
可是此時不是他發痴的時刻,他強行壓下心中的激動,將她放浴布上,迅速包了個滿懷,再抱起,快速出了側室,直接抱進了自己的臥房。
將她輕輕放到床上,呼吸急促的看著她紅撲撲的臉龐,縴長的睫毛閉著,乖巧無助的模樣,他又心疼又迷亂。
他的心已經再也承受不住被她拒絕的痛,想佔有她的欲望一次次吞噬著他的理智。哪怕用強的,他也該將她困在身邊。
顫抖著伸出手,將微濕的布打開,露出迷人的胴體,他全身的血液像浪潮一樣沖擊著他的腦海,瞬間,逼紅了他的眼楮。強烈的勾引著他的心神,他想立刻撲到她身上,將她吞吃入腹……
但是看著她病弱的模樣,他終是暫時一狠心,將濕布抽去,用被子牢牢的裹緊她的身子。
田蜜的眉心微微顰起,身子輕輕的抖著,舒藝勛俯下身,擔憂的以掌撫上她的臉,感覺還是熱熱的,他低下頭,猶豫了一下,便珍惜的輕吻上她的唇瓣。
心里痴醉了一下,從來沒敢想,還能再吻她……
她的唇,爽滑嬌嫩,美味可口,本是想輕輕一吻的,卻愛不釋手,不舍得離開,輾轉反側,陶醉迷戀,想要的更多,更多……
貪念一起,如同心魔,勾引的他意亂情迷,他不禁將手伸出被子中,一觸到她細滑的肌膚,他的心火 的一聲,完全失了控制,雙手開始肆無忌憚的撫摸……一點點的深入,探索……
那一晚的纏綿在他腦海里瘋狂閃現……
他想要她,好想要她……
“嗯……”田蜜無意識的輕哼一聲,不安的蹙緊了眉。
舒藝勛驀地睜大眼楮,對上她潮紅的小臉兒,他的神思漸漸回籠,艱難的拉回理智。
她現在是無力反抗他,可她身體病著,若這時候要了她,自己是趁虛而入,太卑鄙了。她這般暈迷著,他也不願……好不容易的歡好卻只有他一人有感覺,況且,她只是一時渾睡了,萬一過程中,她被他弄醒……那該有多難受!
想到這兒,他退縮了。
艱難的將手抽出被子,離開了她的唇,他的心一下空了,仿佛被丟進了深淵,痛苦不堪。
不急于一時,不急于一時,總會有機會的……
在心里暗暗安慰自己,鼓勵自己。
直身起,還有些喘息著將被子又掖了掖,然後披了外衫,走出內室。
“何稽。”
啪,門開了,何稽神色小心的看了他一眼,“殿下?”
“她著涼了,熬些藥過來。”
何稽看著舒藝勛臉上是欲求不滿的憋屈表情,心里詫異的退出去了。殿下居然……沒有下手?這麼好的機會,殿下可真能忍。
舒藝勛沉著臉再返回內室,坐到床沿看著田蜜。
怕她還是冷,他躺下來,隔著被子抱住她,用自己的體溫溫暖她。
藥熬好了,他又親自喂她喝藥。
田蜜途中睜了睜眼,虛弱的問︰“是什麼……”
舒藝勛溫柔地說︰“你著了涼,喝點藥就好了。”
田蜜听罷,又放心的喝了藥,睡倒在他懷里。
舒藝勛望著懷中的嬌弱美人兒,雖然不敢要她,深受煎熬,但是,能這樣抱著她入睡,也是一種幸福。他也不是只求身體上的撫慰,他更在乎她的心意。
心中一陣悲傷涌起,他索性也鑽入被子,緊緊的將她全身抱入懷。
他知道,他將折磨一夜,也將甜蜜一夜。
但他甘之如飴。
……
天,漸漸的藍了。
退了燒的田蜜,也漸漸的恢復了輕松和清醒。
只是還未睜眼,就感覺到自己躺在一個溫暖舒適的懷抱里,她開始還有些不經意,但隨著腦子越來越清晰,她突然感覺到這個懷抱的異常。
他身上的味道……熟悉又陌生。
她恍惚的從那個胸膛里抬起頭,睜開眼楮,漸漸的,看到一個熟悉的漂亮的尖下巴,和那白天鵝一樣優美的脖頸。
他……
一個設想在她腦海中迅速生成,她一個激靈,推開他的懷抱,心顫的放眼去看他……
舒……舒藝勛……
再看自己……光……光著的……
田蜜腦子里嗡的一聲,一個白光閃過,本能的抱住被子往後撤,全身瑟縮在一起,眼楮直瞪著他,“你……”
舒藝勛緩慢的睜開眼楮,像是早有預料,他不驚不慌,依舊優雅地慢慢坐了起來,臉上帶著一絲慵懶,“田蜜,你好些了嗎?”
田蜜又裹緊了被子,不敢相信他居然這麼淡定,快速的看了一眼周圍,臉更蒼白了︰“這是你的房間?我為什麼會在這里?你為什麼……我們……我們昨晚……”
舒藝勛不慌不忙地答︰“你淋雨病了,泡澡的時候暈過去了。”
“泡澡?”田蜜頭一陣疼,這一下,她想起來,再小心的掀了下被子,居然什麼都沒穿!心里一涼,聲音微顫著問︰“是你……將我抱在了這里?”
舒藝勛緩緩點頭,全部招認,“我身邊沒帶侍女,總不可能讓別人抱你出浴。”
“那你不是……”田蜜焦急地說不出口。
“是。”舒藝勛卻肯定地答。
田蜜的臉熱的發燙,又氣又羞又怕,她的呼吸開始不暢,不敢問又不得不問,“那你有沒有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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