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就是想要,還裝什麼?”田蜜不客氣的拆穿他,繼續狂野的在他耳邊、脖頸間親吻,一邊繼續向下。
元階緊繃著身子,微微弓起,雙手掙脫出來,一把將她拎上來,喘著粗氣盯著她說︰“你不要再這樣對我,讓我難堪!”
田蜜愣了,這怎麼就讓他難堪了?
元階氣惱的想推開她,她卻敏銳地一把抱緊他,不讓他推開她,“元階!你到底怎麼了?你是真不喜歡我了嗎?要是樣,那我以後不來就是。”說罷,委屈地看著他。
元階眼神一閃,躲開她的視線,“你別說氣話了,你知道我沒有。”
“是你在說氣話,不,是你在說渾話。”田蜜輕輕捶打他的胸口,“你總是這樣,踫到一點挫折就發脾氣,再這樣,我就真的生氣了!”
元階迷離地望著她,有些無辜,“我沒有亂發脾氣,是我真的……”
“真的怎樣?丑陋?”
元階咬了下唇,轉開臉,不是默認。
田蜜無語了,“寶貝兒,別說你那傷本來就在腿上,不是在背上,在手上,在脖子上,在臉上又怎麼樣?你還是你呀,難道我就是喜歡你這副好看的皮相?你將我看的太膚淺了吧。”
“你這樣說,無非是我沒有在臉上,真在臉上,沒有人會不嫌棄。”元階冷聲說。
“你知道我沒有嫌棄你!不然以你的脾氣,你早就不理我了!恐怕休書都扔過來了,你還能吃元楨的醋?”田蜜氣鼓鼓地道,“你就是過了不自己那關!你太愛美了,這我知道!可是那又怎麼樣呢?已經傷著了,我心里愛你,不會因為這個就覺得你難看,我只會覺得心疼……”
“你以為你憐惜我,我就會很高興嗎?”元階又陰陽怪氣地說。
田蜜氣到叉腰,抿了抿嘴,道,“好,我不憐惜你,我現在就要要你。”
元階神色一變,本能的撤退,田蜜哪能讓他跑掉,當即一下子堵住了他的嘴,熱烈霸道的吻他。
元階又是別扭的掙扎又是欲拒還休的推她,她都不為所動,四肢緊扣著他的身子,跟個狗皮膏藥一樣拽都拽不掉。今兒,她不跟他廢話了,這人抬杠是一把好手,她抬不過他,就用行動來打敗他,她還不信了,姐姐使出渾身解數,還能不把他弄的潰不成軍?
這回非得把他心里的刺兒給拔掉不可!叫他跪地求饒!
屋內的氣溫,一點點在升高,床上的兩人,聲響也越來越大。
田蜜像被激起了勝負心,誓要拿下他這座布滿荊棘的大山,插上她的紅旗,宣告她的主權!
……
終于,一株香後,元階也掙扎的累了,漸漸放棄了抵抗,甚至,在她感到疲憊,看到敵方消戰也有點消了斗志時,他又反客為主,那些所謂的堅持啊,陰影啊,瞬間變得一文不值。
結果,田蜜從一匹來自北方的狼,變成了待宰的羔羊。
被人吃的渣都不剩。
然後,暈倒前,她仿佛有了一個可怕的認知,咋感覺……是她上了套路?
好吧,就算套路她也陪他演了,自己的男人嘛,慣著寵著配合著,只要他舒服,只要他這樣能安心,她和他彼此也都開心就罷了……
不行了,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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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藝勛握著手中的十張銀票,臉上的笑帶著苦澀,她這是要與他劃清界線的意思了吧,這著著急送錢,是生怕欠他一絲一毫啊。
算了,既然她這般絕決,他又何必庸人自擾,就當那是晚……是他一場美夢吧。至少那夢里,她是屬于他的,只不過在夢里擁有過的,都是不現實的。既然他自己也知道一切都不可能,又何需強求她一點點的溫存?
也許這樣更好,他可以死心。以免得牽腸掛肚,折磨自己。
“殿下,十皇子來了。”何稽在門口報。
舒藝勛本能的將銀票塞進抽屜,就見十皇子邁著小方步搖搖擺擺地走了進來,走路的姿勢,就帶著一股子不安生的勁兒。
“十二弟,這是發什麼呆呢?”人未進門,就眼尖的瞧見舒藝勛一臉的蒼白落寞,十皇子的臉上,卻是有些揶揄嘲弄。
“十哥怎麼來了,坐。”舒藝勛現在很不想看見他,以前還好些,他說話不著調他也慣了,可是現在總是事關田蜜,他便是听不得什麼不好的話。
十皇子往紅木椅里一坐,斜著身子歪著腦袋,對著舒藝勛上下就這麼不懷好意的打量著,“嘖嘖嘖,我十二弟真是豐神秀異,仙姿佚貌,簡直是完美無缺,哎呀,真是可惜……”
“你又想說什麼?”舒藝勛煩躁的看向他,“十哥,不要每次來,就對的冷嘲熱諷,有意思嗎?”
“有意思,簡直是太有意思了!我听說你要娶你表妹陳妙惜為妃了?這是真的嗎?”十皇子饒有興趣地問。
舒藝勛垂下眼簾,默認。
“你不想那個田蜜了?”十皇子眼楮都發亮了。
舒藝勛表面淡定,其實心里听到這話跟刀子在割一樣。“十哥,這跟你沒有關系。”
“有,怎麼沒有,你要是不要,那十哥我……”
“你敢!”舒藝勛怒火中燒,厲聲道,“她有相公!你不許打她的主意!”
“你還不是一樣打她的主意,切!”十皇子卻是一臉不屑,“你倒是守規矩,還真拿她冰清玉潔,貞節烈女了?笑死人了。”
“不許你羞辱她!”舒藝勛噌的站起來,怒目圓瞪。
“哎呀,你瞪我干什麼呀?又不是我瞎說。”
舒藝勛懶得跟他計較,氣惱的道︰“你要是沒有其它事,就走吧。”
十皇子撇了撇嘴,“你就不好奇我今天來干什麼了?”
“不好奇。”舒藝勛坐回椅子上,心煩意亂地拿起一本書。
十皇子傾身,一臉神秘地湊近他,“你猜,我在街上看見什麼了?”
“沒興趣。”
“你有興趣。”十皇子笑的賤賤的,眉毛一挑,說︰“我看見,你那個護在手心兒里的田蜜,跟一個男人勾肩搭背,親蜜無間!更有趣的是,那個男人,不是她相公。”
舒藝勛神情一怔。從方元階拿給他這一千兩的時候,他就知道,是方元楨來了,所以,他並不好奇這一點,只是驚訝這麼巧,又被十哥看到了。被人知道這件事,其實他也有些尷尬。他並不想田蜜的異常婚姻公布于眾。畢竟不被人認可,連帶他自己,也顯得很**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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