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你善良啊。”元階握住她的肩膀,溫柔疼惜地對她說,“為夫了解你矛盾的心情,到底是骨肉親情,豈是說棄就能棄了的。娘是至親,爹也是親爹啊,他做的再錯,如今他受到了懲罰,他悔改了,你心軟,也是情理之中,不要多想,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田蜜有點恍恍地看著他,“是這樣嗎?”
“寶貝,這件事到此為止,你不要再過問了,交給為夫。”元階將她擁入懷中,“為夫見你這麼勞心,左右為難,著實心疼。”
一句“交給為夫”,讓田蜜的心瞬間緩緩落下。也是,雖然現在元楨不在,可是元階長大了,可以為她分擔了,她應該放手交給他,相信她的男人,懂她的心。
元階輕柔地撫了撫她的長發,望著她懵懵的表情,帶著些天真無邪,一點兒慵懶迷茫,他臉上溢出了無限的寵溺。讓蜜蜜依靠自己的感覺真好,終于,他能替她解憂排難了。
他知道,她是需要他的。
緊攥住她的小手,繼續朝前走,一邊仔細的看著附近兩邊的店鋪,終于,看到了一家醫館。
他那岳父腿斷成那樣,又無一個人照看,如何去看大夫?蜜蜜是放心不下的,又過不了自己心里那一關,所以,由他去做。
兩人在醫館門口停下,元階詢問地看她一眼,田蜜側開頭,“我才不管他。”
元階溫柔一笑,“那好,你在旁邊等會兒,我去。”
田蜜沒多話,轉身朝旁邊的小販攤上走去。
元階笑了笑,便走進了醫館。
……
這件事,總算處理干淨了,田蜜最後收到的消息,是田鐵鎖腿上的傷看好了,但斷還是斷了的,已經回了老家。
這般,她就不必再去追想這件事了。
心情豁然開朗。
只是一眨眼,這離元楨去高陽郡已經過去了近兩個月,也不知道他在那邊怎麼樣了,到底什麼時候能回來,唉。
元階雖然有點介意舒藝勛,但田蜜帶回來的書,還是先看完了。她就知道,元階是個有才干的,以後一定前程似錦。
于是,田蜜這天上工就將這些書都帶著,去布莊要還給舒藝勛。
舒藝勛現在是日日都會出現在布莊,除了忙其它生意的事情,其余時間就把布莊當成了家,有時候一呆還一天,陪著田蜜做工,還幫著打下手,十分的盡責。
這日,更是比田蜜還去的早,田蜜到了莊上時,他已經在悠閑的喝茶了。
“喲,你相公看書這麼書?都看完了?”
田蜜笑道︰“嗯,元階讓我代他向你致謝,說是收益非淺。”
“那我回頭再挑幾本給你帶來。”舒藝勛自然地說。
田蜜心里是歡喜的,這樣真的很省錢,而且書非借不能讀也,元階也是讀的很用心,因為要急著讀完送還給主人。
“嗯,那真是太麻煩你了。”
“反正放在那里,也是閑著。”
“我就想等再過幾個月,學費攢夠了,讓他和我弟都去學堂讀書。正經的跟著先生學。”田蜜說著,臉上一陣兒甜蜜的笑。
舒藝勛望著她這樣美麗的笑,心里微有些心酸,有時候他羨慕她的相公,得到她這般寵溺的愛。
“我記得,他好像還未考過鄉試,如果照正常的程序,恐怕中三元得考個幾年。”
田蜜嘆了口氣,“沒事兒,他還小,才十七歲。二十多歲能中個舉人,謀個小官做做就夠了。”這其實是她的謙虛話,她恨不得他兩年就考個狀元,也讓她做做狀元妻。
舒藝勛微微一思慮,說︰“這樣听起來很好,但是我見方小公子才華過人,思維敏捷,若是能拜一位高師,日後立些功勛,倒是也算走個捷徑,早日立業。”
田蜜腦子里一個激靈,眼楮不靈一下睜大,小心又驚喜地看向舒藝勛,“老板……此言當真?”他既然這樣開口,絕對不是信口開河。現在她對這男人還是有點了解的。
一听對她男人事業有幫助,小女人就差插對翅膀要上天了,高興的。
舒藝勛無奈又好笑的暗自嘆了口氣。
有時候想,這丫頭吧,雖然嫁了兩個相公,看起來很奇異,但是,看得出她對兩兄弟都是實心實意的,兩兄弟都是一臉的幸福,倒也不覺得有何不妥了。
他淡然一笑,道︰“我以前就說過,有機會,可以為他引薦,說過的話,還能不算?”
“呀,舒公子!”田蜜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激動的感謝的心情,撲過去想抱一下吧,覺得不合理數,于是轉頭一看,連忙親自去端茶杯,“老板,我對你的敬仰如濤濤江水……”
敬茶是最普通也是最真誠的禮節了,雖不能足以表達她的心情和謝意,但現在只想表達一下她的誠意。日後,一定好生答謝。
舒藝勛被她弄的好笑,接過茶杯,“好了,八字沒一撇,等有眉目了,你必須好好謝謝我。”
“一定!”田蜜眼珠一轉,立即轉到他身後,“小的給你捶捶背吧。”
舒藝勛覺得很無語,他還從來沒見過她狗腿的樣子,倒是做的自然從容,仿佛經常做似的。配著她一臉燦爛的笑容,竟是毫無諱和感。
腦子里迅速的想了一下,是不是為了哄兩位相公,經常這樣故意俯低做小呢,不然怎得如此嫻熟……
輕輕閉上眼楮,靜靜的享受……
這時,布莊的門外,停下了一頂轎子,從里面出來一個穿戴華貴的姑娘,快速的踏進門來。
大清早的就有生意,伙計還在打掃衛生的,田蜜立即叫小郭趕緊招待客人。
那姑娘走進門來,表情挑剔的四下打量,轉頭望向了田蜜這一邊,田蜜也因為好奇也在看向她,這一對視,田蜜就愣了。
丫的,冤家路窄啊!
任語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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