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為總旗的第一次任務居然出現了差錯,要說牧白不惱怒也是不可能,但是這只怪自己經驗太少,以至于中了突厥人的調虎離山之計。
而接下來下監視突厥人的任務,則是交給了其他的總旗。
不知道是不是上次,錦衣衛已經打草驚蛇還是怎麼回事,反正這幾天突厥人已經安定了下來,再也沒有有什麼多余的動作。
轉眼間,便到了正式朝覲的時候,驛站的突厥人,穿的很是莊重,然後在禮部人員的帶領下,向著都城中心的皇宮走去,牧白看著這一切,然後注視著他們的背影良久。
接下來的事情,牧白並不知道會發生什麼,這不是他一個小小的正七品的錦衣衛總旗所能參與的,所以牧白在等著消息。
朝覲的時間,不是一兩日,這次突厥人明顯帶著目的而來,所以能夠長久的待在大乾,他們樂意之至,而這也使得,錦衣衛的任務一直在持續下去。
而牧白最近的任務倒不是很繁重,但是他的內心也不見得輕松,因為他發現,最近鞏百戶形色很是神秘,這讓得牧白開始懷疑,鞏百戶會不會在密謀著什麼。
想到這些,韓牧便想到書信的事情,畢竟現在的自己是唯一一個知道那封信的人,鞏百戶絕不會讓自己長留世間的。
就在牧白驚疑了一段時間之後,他未見鞏百戶出手,倒是在都城的街道上面,牧白見到了神色匆匆的鞏百戶,正向著一座酒樓走去。
牧白眼中的精光一閃而過,然後慢慢的跟了上去,想要看看鞏百戶到底再搞什麼,以至于最近神神秘秘的。
酒樓不大,也算是五髒俱全,一般時候,鞏百戶絕不會到這樣的地方來,但是這次居然破天荒的來到了這座不大的酒樓。
牧白看著鞏百戶上了二樓,然後阻止了小二前來的問候,隨便點了兩個小菜,然後徐徐的上了二樓。
酒樓的二樓不大,各個桌位都用深色的簾幕遮擋,以防他人的窺探。
而牧白目光逡巡一番之後,終于在二樓靠窗的位置發現了鞏百戶的身影。
與鞏百戶隔桌相坐的人,牧白看不清楚,但是通過簾幕,隱約中可見婀娜的身姿,牧白便確定,那人是名女子。
就在牧白稍作打量之後,他便來到了離桌不遠處的一個空的酒桌,牧白發現這里可以觀察到鞏百戶那邊的情況,不由的坐了下來。
這時,牧白點的小菜也終于端了上來,牧白乘勢端起酒盅,目光銳利的向著鞏百戶那里看去。
微風浮動,吹起了深色的簾幕,鞏百戶的神色,落入了牧白的眼底。
只見鞏百戶再無先前的沉穩之色,臉上帶著諂媚的笑容,眼中充滿著佔有的欲望。
牧白眉頭不自覺的皺起,這還是那個記憶中的鞏百戶,怎麼看,都像是一個被隨意呼喚的人物一樣。
心思翻涌的剎那,牧白不由的想要看看,能讓鞏百戶如此模樣的人,到底是怎麼樣的存在。
然而簾幕阻擋了牧白的目光,讓的他無法看清鞏百戶對面所坐之人。
不過幸好,牧白是有耐心,他一邊吃著小菜,一變耐心的等待著時機的出現。
就在這時,吹拂的清風驟然間變大,搖晃均勻的簾幕,終于擺脫了固定的頻率,以斜向上六十度的角度扶搖而上。
此時,牧白正好通過揚起的簾幕,看到了鞏百戶對面的女子。
剎那間,牧白的眼中閃過驚艷的神色,他從未見到過如此嬌美的女子。
只見女子穿著一身月白色的煙紗散花裙,眉頭微促的坐在那里。
一雙柳葉眉,微微傾斜,平添了三分英氣,下面的雙瞳,黝黑而明亮,眼中帶著淡淡的思索,像是在思量著什麼。
眼楮下方的鼻梁挺俏著,搭配溫潤而多肉的嘴唇,多了幾分欲拒還迎的韻味。
就在牧白打量女子的時候,那名女子似有所覺,突然將將目光看向了牧白。
然而隔桌的簾幕已經緩緩的落了下來,牧白最後看到的,只是女子驚疑的神色,然後一切便消失不見。
此刻牧白才知道,鞏百戶所見之人,而牧白也隱約中猜測到鞏百戶的心思。
可是牧白身為局外人卻是看的清楚,雖然女子的確有著傾城的容顏,但是絕不是鞏百戶所能夠染指的。
不知道是不是系統改造了牧白,還是自己的天賦,通過剛才的觀察,牧白深切的感受到,那個看起來毫無威脅的女子,身上淡淡的危險感。
這種感覺牧白到現在從未遇到過,哪怕就是鞏百戶這樣處于後天中期的二流高手,也從未給牧白這種感覺。
所以在那一刻,牧白便知道,這名女子很不簡單。
所以牧白很不看好鞏百戶,雖然不知道他們二人在交談著什麼,但是鞏百戶的神色根本暴露了他內心的想法。
有人為權利而折腰,有人為美色而棄江山于不顧,有人為萬貫家財而背信棄義,財權色,自古以來為最毒的毒藥,而鞏百戶亦是逃脫不了。
酒至半酣,牧白也似發覺兩人商談的差不多了,鞏百戶的神色明顯有著踟躇,像是不舍似的。
而不知那名女子說了什麼,只見原本略帶不高興的鞏百戶,瞬間像個得到歡喜東西的孩子一樣,笑開了臉,然後帶著喜悅的神色離開了。
而牧白則略微有點失望,他以為鞏百戶在密謀著什麼,還想抓住把柄,好讓鞏百戶忌憚,但是現在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至于這次的軼事,牧白只當是一次消遣。
當然如果有可能,牧白也想以那名女子為要挾,讓鞏百戶投鼠忌器,但是這個想法不可能實現的。
有些時候,盡管不確定對方的實力,但是通過那種威脅感便已經讓牧白失去了這種心思。
所以牧白已經不想節外生枝,而與鞏百戶的恩怨,只能接下來再作打算。(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