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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上，林菀菀就在各個曲目中變換著。
這也得虧了她從小一直彈琴，學的曲子很多，記憶力也好，可即便是這樣，也達不到江宇庚近乎變態的要求。
不管是什麼曲子，他統統都說不好听。
“不知道庚少想要听那首曲子？”林菀菀溫婉的聲音低頭說道，“您說個曲子我來彈好嗎？”
“我要是會，還要你干什麼？”江宇庚慵懶的說道。
“對呀，菀菀你是這里的琴師，客人是負責來享受的，你卻要客人自己想，這可不是咱們酒吧的服務宗旨。”趙珊在一旁說道。
心里都要笑開花了。
原本以為庚少是看上林菀菀了，卻沒有想到壓根就不是呀。
瞧瞧把這個林菀菀給整的，她都覺得心疼了。
她可不是心疼林菀菀，是心疼自己，想笑卻不能笑，太難受了。
林菀菀閉上眼楮，讓自己平復了一下。
然後……一個熟悉的旋律就在趙珊的耳邊響起。
趙珊一個沒忍住，才喝到嘴里的酒一下子給噴了出去，“對不起，庚少，對不起！”
之前趙珊心里有多得意的，現在心里就有害怕。
她……竟然噴了一口酒到庚少的……臉上。
這是活的不耐煩了？
“都是林菀菀，好好的鋼琴曲不彈，彈什麼《兩只老虎》。”趙珊急忙抽紙想要給江宇庚擦拭，卻被後者一下子給推開了。
“滾。”江宇庚吼道。
特麼的，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有人噴酒到他臉上。
“不是這樣的，庚少。”趙珊急忙解釋，“是林菀菀，是她故意的，對，一定是林菀菀故意的。”
“她就是嫉妒我被你選中了，所以才故意彈這樣的曲子。”
“求求你了，庚少，再給我一次機會吧。”趙珊一邊說一邊道歉，差點都要跪下了。
而躺槍的林菀菀卻是很懵逼。
她沒有故意啊，她是實在想不出來還能彈出來什麼歡快的曲子了，基本上從小到大她會彈歡快的曲子都彈完了。
那她能怎麼辦？
讓你們指定曲目，你們也有說她服務不好。
那她就只能彈這種‘歡快’的歌曲了。
《兩只老虎》多歡快的歌曲呀，她小時候最愛听的就是這個兒歌了。
會彈的第一首兒歌也是這首。
只是沒有想到，這兩個人的反應會這麼大。
江宇庚黑著臉，渾身透著一股子李奇，“滾出去。”
趙珊被他的樣子給嚇到了，慌亂的拿起自己的包包就跑。
林菀菀看她那樣子，也跟著想走，誰知道還沒走到就被江宇庚的聲音給喊住了，“誰讓你走的。”
林菀菀，“……”
好吧，顧客就是上帝。
“那庚少您還想听什麼歡快的曲目？”林菀菀說道。
看著她呆呆懵懵的樣子，江宇庚心中的煩躁就更濃了，“隨便你，不許彈兒歌。”
沒辦法，林菀菀又一次坐在鋼琴前。
又開始彈了起來。
彈的，就是第一首她彈得歡快的鋼琴曲。
奇怪的是，這一次，江宇庚沒有再毒舌的說什麼‘不好听’、‘難听死’的話來。
而是很安靜的坐在那里。
一度，林菀菀還以為他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