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的笑容，是有些尷尬的。但是就嘴角微翹這一個細微的動作，又是給楊凡帶來了不小的沖擊。
頓了頓之後，那女孩子還是輕移蓮步，往楊凡的方向走了過來。
這是要開始說話了，楊凡當然看了出來。皺了皺眉頭，但是到現在，楊凡也還猜不到對方到底是誰，要說什麼？
楊凡和這家公墓，唯一的聯系，似乎就是酒老頭了。對方既然是在公墓這里，向著楊凡走了過來，倒是有不低的可能性，是因為和酒老頭有關系的情況。
但是說到底，楊凡此時，也算是一個公眾人物了。之前的《雙世情緣》到現在其實已經過去不短的一段時間，楊凡也沒有接新戲。但是就是之前在電影里的出色表現，其實就已經把楊凡的人氣推到了一個更高的高度。
楊凡現在，和平時上台的時候，還是有一些區別的。但是說到底，大致的輪廓肯定是變不了的。在這樣的情況下，就算是有細微的差別，但是還是會經常有人把楊凡“認出來”。
現在，這種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但是對方既然是過來說話了，楊凡也還是收起了自己之前的那副不耐煩的表情。
“你認識我祖姥爺麼？”
對面女孩子的聲音，很有磁性。楊凡听在耳朵里，也是忍不住有一種很是舒服的感覺。
而一個祖姥爺的稱呼，楊凡稍微愣了一下，終于也是反應了過來。對面這個女孩子，應該就是公孫芳然的女兒或者甥女之類的情況了。
想到這一點，楊凡又是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但是頓了頓之後，楊凡終于還是沒有較真。公孫芳然不是什麼好鳥，但是倒也不能一桿子打翻一船人。眼前這個小姑娘到底是什麼性格，沒有了解之前，楊凡也不可能知道。確實是不能因為公孫芳然的毛病，就絕對這一家所有人都是壞人。
楊凡點了點頭︰“嗯，我跟李前輩，算是忘年交吧。”
忘年交，是因為相熟。李前輩，是因為尊敬。對方都八十多歲了，楊凡也不虧。
酒老頭，本來就姓李。李香嵐還是跟著酒老頭這個父親的本姓的。公孫芳然這里的話，八成就是想要靠著“公孫大娘”的聲威，提升一下自己的人氣。
酒老頭姓李，之前楊凡也就知道了。但是楊凡，卻一直沒有改變自己對酒老頭的稱呼，就是因為酒老頭這樣的稱呼，確實也算是更加親近一些。
但是對人家酒老頭的晚輩，直接叫這樣有些調侃意味的外號，顯然是很不合適的。
而且事實上的話，楊凡其實差不多知道，酒老頭什麼的，差不多也就只有自己會這麼稱呼人家了。
本來的話，人家早些年就是用本來的姓名和別人相處的。早些年的朋友，都是直接叫本名。當時的時候，是在醫館的時候，情況確實有些特殊。酒老頭才暫時隱藏了自己的姓名。
而且人家自己，本身也就沒有掩飾。沒有隨便想個更普通的化名，就叫了個酒老頭。表達出來的意思就是，我現在不合適透露我自己的身份。但是這一點，我可以告訴你。對事不對人。
當時的時候，酒老頭其實是遇到了一些危機的。否則的話，當時直接用錢交診金就是了，楊凡又不是不受。
無奈之下，用《鳳求凰》的圖譜當做佣金交給了楊凡，就是因為當時的情況比較特殊。
後來從危險中走出去之後，再次和楊凡聯系，酒老頭其實就已經不隱瞞自己的身份了。但是事實上的情況是，酒老頭雖然在舞蹈界還算個名人。
但是事實上的話，楊凡根本就不關注舞蹈界的這些情況。中間楊凡也一直沒有主動打听，其實是到了林重把公孫芳然還有酒老頭的消息一起給楊凡拿過來的時候，楊凡才知道的這些細節。
酒老頭早就不對楊凡隱藏姓名了，但是楊凡卻沒有改變自己的稱呼。酒老頭自己也沒有強求，事實上的話，他也感覺這個稱呼，算是拉近了兩人之間的關系。平時的時候，酒老頭在現實里也確實有很多糾結的事情。
有時候能和楊凡隨便聊兩句，楊凡還用的是酒老頭這樣稱呼，酒老頭立馬就能輕松一些。
楊凡也習慣了那樣的稱呼，但是在人家晚輩面前，那樣的稱呼，確實有一種不尊敬的感覺。
“祖姥爺其實後來戒酒了。”看著楊凡在酒老頭墓碑前面擺的酒杯，女孩子下意識的說了一句。
“那倒無所謂了。我認識的李前輩，確實是很好酒的。為了身體，算是暫時戒酒。但是到現在了，也就不用這麼顧慮了。”
女孩子點了點頭，其實也知道這樣的情況。只是之前的時候，下意識的就解釋了一下。
“你和公孫芳然什麼關系？”
楊凡對公孫芳然還是很不爽的，雖然已經想明白了，公孫芳然再壞，不見得就證明她身邊的所有人都不是好鳥。算下來的話，酒老頭其實也得算是公孫芳然身邊的人的，雖然兩人的關系已經很是疏遠，但是畢竟有血緣關系。
對方不見得是壞人，但是楊凡還是忍不住詢問了一下對方和公孫芳然的關系。
對面的女孩子愣了愣，還是說了一句。“嗯，你說的，是我娘的名字。”
楊凡還是下意識的就皺起了眉頭。
而楊凡這樣的態度，很快也影響到了對面的女孩子。女孩子頓了頓之後還是直接問了出來︰“你認識我娘？”但是潛台詞已經很明顯了，是有矛盾麼？
楊凡頓了頓，卻也沒有多說什麼。公孫芳然那些行為，確實是很惡劣的。但是說到底，楊凡有自己的解決辦法。倒也不至于非得去破壞公孫芳然在自己女兒心中的形象。
楊凡沒有多說什麼，還是在第一時間站起身來︰“告辭。”
說完之後，楊凡就已經往外面走去。
這小姑娘忍不住有點愕然，怎麼這就走了？不是和我祖姥爺算是忘年交麼？怎麼一說起娘親的名字，直接就變了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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