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大的廠長室,空間還算特別闊綽,寶英剛才的郁悶,總算有些釋然,不由的長吁口氣,但對于涌進來的這群女人們,而且很快把羯圍了起來,還把自己閃在一邊,她臉上本能的又不樂了。
廠長啊,你象我哥,以後要把我當妹待。這是打字室里的顏梅,二十出頭的婧妹,天生的活潑,跟任何人都是天生的自來熟,更沒有官位職位的約束,走在最前面,朝著寫字桌依下,就開口說話了。
她那青春妙齡的氣象,那玲瓏身形,更比她的話撩人。
她巧巧的把白淨的腕手,朝身前一束,那篷胸啊,白腿的就在緊身衣里盡顯那曲線輪廓的美,羯也是虎虎青年,端的能忍受女色?那才怪呢。
唏噓,廠里女人如花啊,以後怎麼克制啊。羯默嘆著,想象力隨著她那身形一顛一躍而熱騰起來。
然而,後面更有女性的問侯,象花蝴蝶似的飛來。
這位廠長帥哥,比我男朋友更瀟灑勁道,真想傍傍你的虎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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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肉麻的話,競然也能從這些職業人的嘴里秀出來,而且溫柔的殺傷力使男人蝕骨。
盡管羯是富浪子弟,閱女無數,品女如品蘭芝,但白領階層的這等風情調侃,還有幾分對他的仰視,使他魂顛顛的醉。
好香,好香,羯回頭望著她們,又喊道,即然想傍傍我,又說我是真男子,那我就讓你們試試,羯展開雙手,作了個盡情擁抱的姿勢。
此時的另一邊,孤芳忍不住郁悶,遠在桌角的寶英,張開紅唇,欲要說點什麼,可是她好象憤怒了,使她欲言不能,胸脯漲的鼓鼓的,藍眼珠子閃著雷電似的光,可惜,羯沒有看見。
那群女子,燕鶯似的,被羯張開的雙手,嚇的呼啦啦向後退去,後面有人還笑說,你敢,你抱了我們,就讓你放不下來,有錢你就往外扔吧,太子哥兒。
羯見她們遠離了一點,這才又回到座位座下。
說我剛上任,對你們的工作還不太熟悉,還請你們發揮女性的細心,更好的工作。
什麼??不太熟悉,來來來,好好認認我,我是質檢員小翠。朗聲里一名女子近前來,揚了揚劉海,還說讓我檢驗一下,你個帥哥管家到底討不討女人喜歡。
緊接著,一個個女子紛紛又前來湊和,大概是眼見這位廠長年輕,又陽剛帥氣,女流們都想和他搭訕,以留下個印象吧,甚至有人還去牽了牽羯的粉色短杉,說廠長就是廠長,穿戴也富情調。
羯覺著第一天辦公室開張,就迎來這麼多女性拜謁,不,這簡直是來戲鬧自己的年輕,要不給她們點顏色看,日後怎麼管束她們,隨蹬的站起來,將桌子一拍,啪一聲,面色一變,然後歷聲道,安靜點,你們都座下,听我說兩句爺們兒的話。
一時寂靜,女子們啞然失色。
你們誰能回答,我廠有多少員工,那一線人數與你們辦公室的比例多少,如果精簡,,,羯說完,又覺來的突兀,不該對女士們嚴肅的,隨微微一笑,臉上又有了溫和的光彩,氣氛自然緩和。
剛才挨在後面的女士,接近不到前面,無法和新廠長近身溝通,無耐久了,突然來了心血,暴發了報復情緒,把人群向羯推過去,還說,廠長你問問她們吧。
哎喲喲,干什麼?幾個女人冷不防,撲在羯的前心後背上。
羯感到女人的身體軟軟的,好似面團,仿佛帶著花香,粘貼著自己的薄衣**,又好似溫水浪頭,一一觸到了他的皮膚上,隨之帶來的是心湖異樣的沖動,還是美美的,可這不是他故意而為,而是人家紅粉女士們不小心就送上來了,這感覺好,等著再來一次嗎,結果一閃而逝,也不過一秒半秒的過程,羯臉色紅了。
你們閃開了,這是廠長室啊!這一聲忽然從角落里炸開來。
是忍不住的寶英,大聲發話了。
眾女人這才回望,原來還有位陌生姑娘,看上去氣性不小,是龔羯的女人嗎。
聰明的女士們紛紛散去,腳底下上了滑輪似的快,到門口了,還不忘回頭偷偷怪笑。
寶英走過來,面對了羯,盛氣凌人,口吐豪語︰
今天,你想怎麼著吧!
嗯?我沒怎麼呀,你這是,,,羯臉上不解的傻呆呆的笑。
他又抬抬頭,整了整衣衫,似乎在抖落剛才的女人們的沾染。
寶英抬起右手,很快的舉向空中,似乎在運足氣力,然後沖著龔羯的臉,猛的扇過去。
這些動作,羯都看的清晰,她憤怒了,可是,他沒有躲開,拿臉等著她。
寶英的粉掌沖著他的臉沖去,快落在對方臉了,卻又收回,羯感到一陣涼風,笑容被沖散了,一臉的質疑。
寶英沒有再去捶打對方的意圖了,但那一臉的委曲,快把淚水擰下來了,盡管她身材苗條,玉樹臨風,活脫脫的白皮膚撐著藍裙,此時卻是被痛苦佔據著。
都是我不好,惹你生氣了。羯慌忙陪笑陪情道謙,手腳僵在那兒,他終于想到,總不能讓人家生氣呀。
辦公室里再無外人,那藤綠蘿,彎彎曲曲的枝蔓,綠葉泛著白色的亮光,耀人眼球似的。
寶英猛的抽身,不再和羯對峙,而是撒步沖向門口,裙裾掀起一路藍花,綴在她白白嫩嫩的腿上。
回來!!羯猛的喊道,快步飛過去,搶先把門關死了。
兩人再一次對立著,羯無論如何,不放她走,對于她的氣憤,心里卻茫然的有些不解,但又模糊知道都是因為,剛才女士們和自己太暖昧。
寶英走不出去,氣不打一處來,直沖的她梗著脖子,歪斜著臉,冷冷的,一副不講理的樣子,從牙縫里擠出話來︰
放開我!
羯還是第一次面對她的怒脾氣,霸道,驕橫,毫不客氣的樣子,這架式,勝過剛才的那群男人們的骨子里的硬氣,更是使羯感到,比剛走散的女士們的陰柔軟攻擊更難纏難對付。
羯搖搖頭,不得不屈服女人的脾氣,拿身體頂著門,生恐寶英就此跑了,然後說,我今天是怎麼了,面對了廠內男士精英的奸謀,遭遇了紅粉女士們的調侃,還要頂著你的暴怒,我,,,
你怎麼了?你說你怎麼了,閃開,讓我走!離開這污濁之地,否則,我把門撞開。
寶英氣的呼呼的喘著氣說。
可是,我也沒有做什麼呀,又不是我把那麼多女士們喚來的。羯攤開雙手解釋,這還不夠,臉上委曲頓生,要是能攤開血淋淋的心房,他也會攤開讓她看個明白。
寶英全不理他,臉轉向一側,不看他那可憐的模樣。
屋里一時空氣凝滯,一點聲音也沒有,全是緊張的情緒在渲染膨脹。
听到門外走廊里有腳步聲,高跟鞋的噠噠聲,羯想,又是女人,是向這邊走來,仿佛走到門口,又慢下來。
羯想,這門外的蠢貨啊,可千萬別來敲門,我此刻可是怕女人如老虎了,再說,這難堪也不好解釋。
可是這腳步聲傳來,卻使寶英臉上的氣憤泄了許多,但還是一臉的堅持不懈。
羯忽然來了自信,一股乖巧的力量誕生,望著寶英的清晰的唇線,那唇線彎曲生動,也很有彈性似的,粉紅的唇似在顫動。
迷人,太迷人了,羯自嘆道,臉上邪邪的一笑。
羯猛的沖那粉唇吻去,吻的一聲肉響,然後害怕惹事生非似的又收回原來的狀態,防備著女人的反攻擊。
可寶英沒有更生氣似的,口里樸樸吐著,說好臭好臭。
這時外面敲門聲終于響起來,輕輕的響了三聲。
這時,羯當然感謝這敲門的人了,仿佛解了他的危機,但他沒有開門,他知道是有廠里公務找他,也只好等著吧,美人還沒擺正好方位姿態呢,談何江山的重要。
羯立馬感情滿滿,乘勢表達他的愛意,雙手把寶英擁在懷里,然後說,我親愛的,都是我不好,惹你生這麼大的氣憤,我再也不會的,,,好情好話象柳絮般綿綿襲來。
寶英掙開他的擁抱,反背對著羯,站的十分自立,挺身望著遠方,她絕不會因羯的軟語溫存而改變態度,而去用背倚向他的強勢的身體。
如果你心中有我,我是不允許別的女人踫你的,你要給我鄭重表白!寶英將剛才的氣憤化作了強硬的話說出來。
羯轉身走到寶英前面,望著她,望著她的十分認真的臉,不由的想開心的笑起來。
羯就喜歡她的認真的模樣,這模樣象繃緊的琴的弦,這弦里彈躍著女人的心聲,這心聲是對一個男人的考驗和一絲希望。
羯聳了聳肩,讓自己放松一下,感覺他的富家子弟的從容。
又望著寶英,盡管她今天穿的十分美麗,可她並沒有幾件象樣的衣服,這高貴氣質的藍裙,不在重要場合,她是很少穿的,她今天的美麗,純粹是為他而打扮的,為他在廠里的人群里添色增香,他忽然產生對她的無限憐愛,更領會她的女為知己者容的良苦用心,十分的尊重她起來。
你想讓我怎麼著吧,只要你發話,我都會答應的。羯忽然松開她,徹底明白了一切,話一說完,把門開關拉開,就撲通座在沙發里,隨意的等著她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