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是一場波瀾壯闊的戰役,勝者的榮光和敗者的哀嘆並不是這場戰役中最為出彩的地方,正如一個人努力的一生一樣,最耐的尋味的不是結果,而是過程。
{雲振的記憶}
綿延的大軍在夜色的掩護下潛行著,這是一場國王的御駕親征,比不久前的守衛戰更來得特殊。很具體的圖像竟帶著雲振自己的旁白。
兼有國王職位的父親雲海原遠遠的走在前方,雲振搖擺不定的目光偶爾聚向雲海原的戰袍上,經過上次的守衛戰,伴其一生的戰袍上又多了十幾個孔洞,此刻,不止雲振,前排的戰士也都陷進了這件衣物的過去。
比自己小一歲的弟弟雲翼緊跟在父親身邊,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可以參與戰爭,雖說這是出于聯盟的命令。十二歲的他看起來很興奮,不斷的招呼雲振和後面的士兵們走的快些,他想在這戰中大顯身手,他想證明他會超過兄長。
雲振被動參與了不久前的守衛戰,反黨進攻了自己的封地,兵力的懸殊完全不是一個量級。雖然在十三年前,聯盟領袖剛剛帶來了科技,但卻還沒有融入到多數人的生活中。冷兵器的對決會更加血腥。
他站在城堡的高處目送著所有的士兵涌出城門,十幾分鐘後城外的喊殺聲變得稀疏了,敵軍像黑雲一樣向城池的方向飄過來。
還在想不久前的那件嗎?”雲海原轉過身來。“那已經過去了。”
嗯,過去了。”
我有個問題,”雲振說。“白凱光,是個怎樣的國王?”
他和我不一樣。”
這個回答顯然滿足不了雲振,但看著雲海原望向天上的厚雲時,他也知道自己不便再問了。
雲振在王座上強裝鎮靜,又站在高台上向透氣窗的方向呆望,城堡門前的兵士將厚重的石門推開了半扇,夾雜著灰塵的陽光照射進來,使他的視線轉向那里,那里站著一個更小些的女孩。
進來吧!”雲振沖她輕輕點了點頭。
女孩的目光很劇烈地顫抖了一下,緩緩地走到高台下面。
對不起。”雲振跑到高台下向她鞠躬。“我,我沒有保護好城池!”
雲振令人費解的舉動將她嚇了一跳。
我,”女孩很費力的說出一個字,她拉著雲振的手,牽向城堡的最高層,雲振很意外的跟著,竟對她的意志很順從。
和以前一樣,”她拉開積滿灰塵的窗簾,向雲振指了指夕陽的方向。“陽光還照射著城池。”
我們還有希望。”
我明白了。”
雲振第一次穿上戰袍,和最後的近衛隊沖出城門。
雲振被近衛隊圍在最核心,慌亂和恐懼中看不到一個敵人的影子,除跑了些路外,什麼都沒有做。
在戰士們的掩護下撤回了城門,從敵方的陣型中投出密密麻麻的標槍,余下的十幾個近衛隊員紛紛倒地,敵人對著雲振還在顫抖的身軀發笑,最後一個戰士倒下之前為雲振緊閉了城門。他很忠心。
我們到了。”雲海原再次回頭。“白凱光的王國。”
雲海原戰袍上的孔洞,顯得更觸目驚心。
{‘紊’}
看來你很在意這段回憶,”孟天琦望著消失了的圖像。“反黨摧毀了你的人民,你究竟是怎麼想的?”
影像旁的白雲間和車轍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在他們眼前的,就是雲振,那個滅亡國家的仇人。
熊心從兩人的神態上也猜出了一些事情,他已經開始冒冷汗了,誰想真相會以這樣的方式拆穿。
{‘紊'中白屋}
郗冀和史載輕輕敲擊了白屋的們。範統、呂露風和楊�杌警惕的貼著牆,準備應付隨時的突發情況。
誰?”屋里的時鑒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
時鑒先生,”聲音很小,“我們來救你了。”
別想把他救出去,”任天行和冢偉空間跳躍過來,站在白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