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月從草堆里看到了一根木棍,小妾著曼妙的腰肢一過來,她一拉入了懷中,不講情面的就默默拿出木棍一棍子打暈了小妾。
小妾兩眼對在一起,“你……”才說一個字就兩眼一閉昏了過去。
對不起,重了點,我下次會輕點的。”沈星月面露歉意,拖著已經暈過去的小妾靠在牆上,然後自己在里頭走來走去。
隔著門,這話入了花想容的耳朵里,又不一樣了。
只覺得這兄弟居然還是挺有經驗的,不像是新人。
柴房里的沈星月走了來來回回五十圈,然後將柴草全部弄亂,便打開門走了出來。
花想容不由點頭,“厲害啊,這麼久,你小子很有天賦啊,果然是天生們這行的。”
哪里哪里,馬馬虎虎馬馬虎虎。”沈星月是實在不知道,好好來報官的她,怎麼就變成賊,還跟賊一起來了,著實是……悲壯啊!
謙虛!謙虛!”花想容心里很揪心啊,勾上沈星月的肩頭,嘆了口氣,“做男人不要太謙虛了,這種事情很多人想驕傲都驕傲不來,你又何必謙虛。以後把你持久的秘方告訴我。”
持久的秘方?!
沈星月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噎著了,只覺得這個事情,太露骨太露骨了。
她是個姑娘家,雖然也是比較好說話的那種,可是還沒到可以方方與陌生男人談論男人如何持久的話題,多尷尬!
你沒事吧?不就是個秘方嗎,不想說也不要緊張成這個樣子啊,難不成還是什麼祖傳秘方?”花想容又開始東想西想。
嗯,祖傳的,不外傳。我真的要回家睡覺了,再晚點,那縣官老爺都得回來了,我們就跑不了了。”沈星月東張西望幾下,這不是很大的地方,卻讓她迷路了,剛剛的大門在哪,完全找不到北了。
你瞧什麼呢?”花想容雙手抱胸看著她鬼鬼祟祟的背影。
找門啊。”
找門干什麼?”
回家啊!”
你還真是個新手,我們現在都用這個鐵爪勾住牆,然後直接翻牆走。”花想容拿出了個鐵爪,尾部有根長繩。
這麼神奇?”見到新奇物,沈星月眼前一亮。
當然了,你看過哪個稱為賊的,是從大門光明正大進來的?”頓了頓,花想容摸著下巴又道,“對了,你是怎麼進來的?”
鑽狗洞。”沈星月繼續探視周圍。
花想容噗嗤一聲大笑著,“哈哈哈哈,你也太拼了吧!看來你覬覦這縣官老爺的小妾已久。但是,真的,你也是我見過最能屈能伸的男人了!”想想還是覺得好笑,笑的腰都彎了,“哈哈哈,狗洞。”
……”沈星月感覺自己可能踫到了個假的賊,“我們剛剛犯案了。”好心提醒道。
嗯。”
犯案完了,不是應該跑嗎?你每次都這樣等著別人來抓你?”沈星月看向花想容。
花想容突然腰帶,整條抽到了手里。
這是干什麼,不會是……發現她是女的了吧?可怕……
沈星月不禁往後倒退,花想容拿著腰帶將他與沈星月綁在了一起,“看好了,對了,最好你抱緊我,萬一腰帶斷了,我不會負責的。”
鐵爪一著牆,就緊緊扣住牆頭,花想容喊了句,“抓緊!”
隨即兩個人就從牆這邊翻了過去。
成功逃離縣官老爺的府中。
兩個分別時,南轅北轍,花想容扔了一塊玉佩給沈星月,“你這小弟,我收了啊,別再認其他的,後天我在廟里等你,準備好結拜吧。”
話一說完,花想容爽朗的笑聲就在黑夜里愈來愈遠,愈來愈小。
真是個很不一樣的賊。
但是……結拜就算了。
拿著花想容給的鐵爪,站在王府外駐足了半天,一直就是扔不準位置,好不容易扔準了才翻進去,還摔了個狗吃屎。
一摔就驚動了守夜的侍衛,兩個侍衛一左一右鉗制住了她的肩膀,待看清是王妃後,趕緊放手,“王妃你這是……”
我,我餓了,找不到吃的。”沈星月嘴一癟,摸摸自己的肚子。
兩侍衛,“……”
其中一侍衛眼尖,看到了沈星月腳底下的鐵爪,撿了起來。
這不是用來翻牆的工具嗎,得趕緊通報給王爺。”
你先送王妃回宜蘭居,我去找冷侍衛。”
沈星月伸手就想去拿,一觸及侍衛的目光就收回手。
王妃這可不能亂摸,很危險的。”
呵呵呵……”沈星月只能笑笑。
眼瞅著剛剛得手的新奇玩意兒就被上交了,心里難受。
未眠,沈星月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
愁什麼呢,當然是為了心愛的銀子。
這尚書府肯定與這賞金案有關,就是因著尚書府比縣官老爺的官位大,所以,這事情今日這樣做還是錯了。
真要想拿到賞金,看來只能去那了。
過了幾日,恰好因著皇上下令讓楚東王與王妃一同來宮中賞花為由,她見著了。
楚穆炎與皇上正聊的興起,那些朝政上的事情,沈星月壓根听不懂也不想懂,垂著個腦袋一直看著大理石鋪的地板。
大抵是看出沈星月的無聊了,皇上突然打斷了與楚穆炎的談話,“這王妃的病可有見好轉?”
楚穆炎眼底波瀾不驚,淡淡道,“臣弟近日換了很多大夫,似乎還是沒什麼起色。”
那著實是可惜了,不過這種事情急不來,興許上天憐憫王妃,總會好起來。”
借皇兄吉言,但臣弟也不奢望其他,只是想同王妃安安樂樂過上一輩子便好。她雖傻,可如此一來,也少了夫妻間的那些猜忌與猜疑。”
听你如此一說,朕也就放心了。前不久听聞你又娶了尚書府家的另一位千金,皇後啊,就擔心你會因此冷落了你的王妃,還心心念念著要去找你的王妃。”皇上和顏悅色道。
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倆話怎麼那麼多,不是說好去御花園賞花的嗎!這到底又是在演哪出?
本王妃真是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