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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胖大姐不問還好,這一問,女人的哭泣更加的止不住。
劉會忍不住看向女人,探測他的內心此時想的什麼?
她的內心此時處在極度的是悔恨憤怒之中,她為自己的過去感覺到後悔,甚至想要自殺。
憤怒是因為她對一個沒有形象輪廓的人的恨,恨不得殺了那個人。
這個人是什麼樣子?在她的心里沒有形象。
對自己的那種悔恨無邊無際,看到這個女人一個勁的流淚也不說話,胖大姐在包里面翻了翻,拿出來一塊巧克力放在女孩的手中,女孩緊緊的握住手中的巧克,一句話都不說。
劉會看這女孩的內心,感覺女孩心里只有茫然和麻木。
她們到底經歷了什麼樣的生活,才有這種心情?
這女人一句話不說,一直在哭泣,她的淚水就像連綿雨水一樣,沒完沒了的流個不停。
別人問,她也不說話,只是生怕別人搶去一樣,緊緊的抱著懷里的女孩不停的哭泣。
從這女人上車到這女人下車,大約過了五站的地方。
火車停下的時候,女人抱著懷里的女孩,站起身像車廂門口走去。
劉會也站起身跟在女人的後面。
他跟在女人的後面下了車,女人哭泣著抱著女孩出了火車站。
女人沒有坐任何車,抱著孩子在路邊慢慢的走著,她的腳步很是沉重,腳步就像拴著沙袋一樣抬不起來,每次挪動一小步。
最後干脆坐在綠化帶邊的路牙石上哭泣著……
劉會站到這女人的對面,“你有什麼事情,可以跟我說,我能幫助你。”
他有錢,又會醫療技術,這個女孩身體器官的損傷他可以治好。
哭泣的女人慢慢的抬起頭,看到劉會意外了一下,然後茫然的搖搖頭,“你幫不了的,已經造成的事實事情無法挽回,就是我死了都挽回不了這個悲劇。”
“怎麼了?你可以給我講一下事情的經過,也許我能幫你呢。”
“你幫我,你怎麼幫?我的女兒現在這個樣子,舌頭被人割掉,手臂被人鋸掉,腿骨被人家掰彎,這好幾年了,這些已經是鐵定的事實,再高的醫療技術都不能給她健康。”
啊?
這些所有的創傷,竟然都是人為的?
“事情為什麼是這個樣子?”劉會迫切的想知道原因。
女人淚眼朦朧的,“六年前,我女兒四歲的時候,我帶她到公園去玩,在我接了一個電話的功夫,轉身我女兒就不見了,我到處尋找都沒有,查了公園的攝像頭,拍攝到她被一個男人抱走,我老公埋怨我看不好孩子和我離婚,我就踏上了尋找女兒的路,六年了,我整整找了六年,在一個城市的大街上,我看到了這個殘疾人女孩在人流中乞討,我覺得她的臉型有點像我的女兒,懷疑她是被壞人控制,心生憐憫,于是我就報警,沒想到dna檢查結果就這麼巧,她竟然是我的女兒。”
女人說到這里,臉上表情變得及其痛苦,“我這是一個健健康康活蹦亂跳的女兒,被人販子偷去之後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我該死,太該死了,連一個孩子都看不好。”
女人邊說著,臉上表情懊悔痛苦交織,她竟然用力的拉扯自己的頭,每一次都把頭發拽下來一小綹,她像感覺不到疼痛一樣,一下一下的拉扯自己頭發,“我女兒所經受的這些痛苦,我想代替她獸,可能嗎?她被人販子偷走的時候才四歲,這六年里她經歷了什麼?兩只手臂沒有,舌頭被割去。腿骨被扭曲,甚至*也早就破裂,她還是個孩子,是個孩子呀!她得遭受多少痛苦才造成這種情況?”
她停下動作看著劉會,“如果你能幫我,我只想把人販子殺了,把他碎尸萬段,剁碎了喂狗,他們的良心已經沒有,已經不是人了。”
劉會心里面很難受,感覺堵得慌。他沒想到事情的結果竟然是這樣。
記得以前出手解救過一個販賣孩子的團伙,當時搗毀的是他們的據點。
後來這個事情就不太在意了,沒想到在這明媚的陽光下,竟然還有這麼多齷齪的事情在進行。
這女人抱著的孩子,可能只是飽受苦難的被賣兒童其中之一。
“大姐,你放心,我說幫你,就會想辦法幫你,不要再哭了,你是孩子的媽媽,你要堅強起來給孩子溫暖,給她愛。”
听見劉會這樣說,這個女人點點頭,慢慢的努力的控制不要哭泣。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漸漸的平靜下來,她的手臂緊緊抱著懷里的孩子,“我就住在這個城市里,我老公和我離婚之後,我出去找孩子再也沒有回來過,我現在找到我的女兒,想去見我老公,我想讓他看看孩子,讓孩子得到爸爸的愛,可是我不敢……孩子是被我弄丟的,被折磨成這個樣子找回來,這都是我的錯。”女人說著又哭泣起來。
她這種痛苦糾結悔恨的心情,劉會完全理解。
“大姐,你別擔心,你先平靜一下。”
劉會心里面也是犯愁,平靜一下又怎麼樣?
這個女孩手臂被截肢的硬傷,還有她舌頭被割掉的這種傷,他無法給救治好。
腿骨也許能給矯正過來,身體內其他器官的創傷也能給治好,但是,她的手臂和舌頭已經沒有了,除非能再讓長出來,要不然的話這事情還是無法解決。
不止是這個,還有她心里的創傷,剛才說她的*也沒了,那麼這個女孩遭受的這種殘忍的對待,還有身上被打的痕跡,這些心里的創傷能治療好嗎?
明明知道治不好,看到這個女人滿臉絕望的表情,那種強烈的悔恨感覺,讓劉會忍不住說,“大姐,你放心,我會幫助你的,不用擔心,現在,我送你先回家去,然後我幫你想辦法。”
“家?”家在哪里?
女人茫然四顧努力的想,“對了,我們離婚以後,我老公自己離開,我還住在我們以前住的房子里,我不敢搬家,我怕我的女兒如果回來,怕她找不到我,所以,我就一直住在那里,我這麼多年沒回來,城市變了大樣,我好像找不到我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