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臭美了。”白靈氣呼呼地瞪了一眼，以為有人有耍寶，“讓你有一次越境殺的機會，而且還是群殺，多少人求之不得……”
“對了，我有些好奇，為什麼這招如此厲害，抱樸的紅衣大主教們都不會呢？要是他們會這招，抱樸學院不就是天下泰斗了嗎？”司凌雲問到這里，有些不好意思，“我……我只是有些好奇，你可以不答。”
錢少少嘆息一聲︰“你們還記得師叔祖的影像吧？什麼模樣的？”
“黑瘦的道人。”司家主僕異口同聲。
“那可還記得我身染頑疾之事？”
對話說到這里，司凌雲點了點頭︰“你的意思是師叔祖跟你一樣，體內有多種靈力……對了，听說師祖叔也曾是一屆聖子。”
錢少少笑了笑，說道︰“有些問題我不方便作答。一個修火屬性靈力的人，若是在最短的時間內把自己的靈力釋放出來，這確實是會自爆的。不過，如果你體內還有冰屬性的靈力……身體會自我調節，剎那之後便會冰雪噴涌……這並不好玩，過後感覺自己被抽干。”
“一個氣海能融合多種靈力，想來全世界也就是你一人。抱樸學院的這門絕技就是為你而存的。”司凌雲認真地看著錢少少，“可惜了，我們沒有緣分。”
“司姑娘，你很好，真的。”錢少少不顧某人在旁邊，真誠地表揚了一句。
“听說男女之間的交往最听不得的就是這句，甜美話語後面的轉折很傷人，而且那才是重點。”
“有些事情……嗨，你知道的，上天注定的哈。”
司凌雲搖了搖頭，輕輕地問︰“我們能成為朋友嗎？”
“我們不已經是朋友了？”錢少少答道。
“是朋友……”司凌雲用心地品味著，又看了看錢秀秀。
朋友是不夠的……這話不好說。
看錢氏姐弟的感情，非早喪不能分離。
再看容貌……這個也是很奇怪的問題，錢秀秀最近猶如雨後春筍般地長高，就連氣色也變好了不少，也有著美女的潛質……
當然，最讓人難以接受的是，兩人的境界提升速度。
某人還有修行障時，自己就已是聚靈上境，現在人家馬上就要聚靈上境了，自己還是聚靈上境。還有秀秀姐，以前只是斂力境的修為，這怎麼也與自己平齊了？
看來自己除了出身比他們好點，還真沒一點配得上人家……
司凌雲有史以來第一次覺得自卑，全然沒有了父王掌上明珠，公子哥們圍著轉時的優越感了。
“我姐為了你們的病，甚至甘願冒天下之大不韙……”錢少少當然不知道司凌雲的想當，還皺了皺眉。
要不是朋友，你以為你們能進來？這里可是蔡老師都不能隨便出入的。
“果真是你們治好了我們，其實我听到是你們在往外供藥時，就有想到。只是你們不好聯系。”司凌雲領著白靈向一旁靜坐的錢秀秀行禮，“謝謝姐姐出手相助！給你們帶來不少麻煩，對不住了！”
“沒事、沒事，是我自己願意的。”錢秀秀牽起兩位姑娘的手，“我……我一直以來與人交往不多，更沒有朋友。我們這樣相處，這很好。”
司凌雲又挑了挑眉。錢秀秀當然是所說非虛，可是這與人交往的得體，這言語表達的到位，一點也不像沒有相關經驗的人……
當然，司凌雲不知道錢秀秀一直在旁觀某人的人生經歷。
“你們還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嗎？”司凌雲問道，態度很誠懇。
錢氏姐弟對視一眼，又都搖了搖頭。
他們早已過了溫飽不足的日子，至于元晶法器當然是多多益善，可是他們也沒有提要求……當然，最主要不是想求助于人。
“還有一件事，我跟你們解釋一下。”盡管錢氏姐弟沒問，司凌雲還是主動說了起來，“那天從這里回去，一覺醒來癢癢之疾就全好了。本來請好假要回去的……總之，受到了懷疑，被曾大人叫去問了半天。其實你們知道的，我們真的沒說什麼。”
錢少少笑了。本來就安排的天衣無縫，照實說也不會給出賣。只是那些老怪物太難對付了……其實也要怪老頭們太沒有辦法了，這才會循線死追。
錢氏姐弟當然不會責怪，只是她們自己內疚。
……
……
就在錢少少與三美山�暢談之時，抱樸學院的紅衣大主教們又一次的坐在了一起。
人員盡數到齊，氣氛卻是一如既往的沉默。
良久，境界最低的田春秋沉不住氣了︰“各位師兄，你們倒是說話呀。沉默解決不了問題吧？該表揚表揚，該譴責譴責，定個調調……”
王黃最先響應︰“是呀、是呀，有啥議題趕緊的，還有新學員要操練呢。”
依然是沒人接話，盞茶時分過去，楚夢瑤才輕聲地問了一句︰“你們說，小師弟真學會了小師叔那招？”
孫無仁眨了眨眼楮，嘆息一聲︰“應該是的。競技台上有灰燼，還有一攤熔融的金屬，應該是過了火，而有戎的那個和尚現在還是個冰塊……”
曾桐梓摸了摸鼻子︰“既然這是事實，那我們接受就是了。只是他終究是我們的小師弟，可不能把他當成小師叔看待。”
曾桐梓的意思很清楚，既成之現實，不管是多麼難以消化，也要努力消化，最終接受，只是錢少少不能獨攬大權。
歐陽明天睜開了睡眼，說道︰“那小子鬼一般精的人，就算是你們想把這爛攤子推給他，只怕他也不會接受。說實話，我倒是很希望他能接手。在他手里，抱樸將會是另一個抱樸，光輝的抱樸。”
“師兄言過了吧。乳臭未干的孩子，能讓抱樸再度輝煌？”曾桐梓輕聲地提出了質疑。
歐陽明天淡淡地笑了笑︰“曾師弟，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這小子不但很能采藥，煉丹的水平也不低。如果學院在他的主持之下，不管是丹藥事業，還是俗世中的地位，都不可同日而語。”
能打架，能采藥，還能煉丹，這讓人說什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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