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少少在眾目睽睽之下，三兩步消失了，四層山上的那些天才學子跟了幾步，卻發現跟某人已經是隔了一個世界。
瘦十四撓了撓頭︰“這真是師祖留給他的寶貝嗎？這麼神奇！”
“小師叔之所以能成為我們的小師叔，這寶貝便是物證之一。”胖十三乜了一眼瘦十四，眼光中有輕蔑的意思。
六師姐看了看曉二，問道︰“小師叔真的回去閉關嗎？他不會是害怕吧？”
曉二看著錢少少消失的方向，頭也不回，答道︰“閉關倒是不像。小師叔為人靈活，手段眾多，應該是想拖延拖延，挫挫人的銳氣吧。嗨，他怎麼說咱就怎麼回復。要說他害怕，看他表情倒不太像。”
“那他是什麼意思？真讓人堵咱們的山門三個月？”
“應該也有不想為學院解決麻煩的原因。”
曉二身有其感，以前也受到過不少的挑戰。有些挑戰，真不想面對，可是礙于學院的面子，只能是硬著頭皮上了。
“他不想？小師叔多榮光呀。”六師姐露出艷羨的表情。
“在你覺得榮光，在他看來便是麻煩。關鍵是他沒有得到實惠，小師叔是最喜歡實惠的人。”
“我們對他的尊敬，還有正在興建的寓所，這些不是實惠嗎？”
“寓所有他的秘境好嗎？不想見的人不見便是。四層山的寓所卻不一樣，下面的一些教習和學子就不說了，同樣是四層山的大主教，隨時可以來找你。至于尊敬……也要人家需要才好。”
曉二也算是比較了解錢少少，可是他接下來的任務卻不美了。首先是沒有很好地完成師父夏無風交給的任務，回復起來不太愉快；其次是接下來與有戎國和尚的交涉，這交涉很是困難，而任務又非他莫屬。
不管怎麼說吧，他還是理解錢少少的。
獨自面對高一個大境界的修行者，只要是人都應該有敬畏的情緒。
……
……
回到茅屋，錢少少的臉色有些不自然。
“怎麼啦？秘密被發現啦？”錢氏姐弟一向心靈相通，錢秀秀看一眼就知道了大概。
“到目前為止，還沒有。”錢少少笑了笑，上前來握住錢秀秀的手，“不過，要長久地保密，確實是有困難。如果能等到夏天，可能會更好些。”
如果到了夏天，錢秀秀就是不再畏冷。至于炎熱，想辦法再弄些玄冰水便是。
“怎麼會發現的這麼快？”錢秀秀問道。
“一開始我就反對讓司小姐她們進來……那個算命先生，擅長術算，鬼一般精的人，他的家族也有迷一般的力量……”
“有些事情是一次都不能做，有些事情是可一不可再。現在我們都做兩了，學院里的老怪物自然要發現些端倪。”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老怪物們應該也只是有所懷疑。像這種事出有因，查無實據的事，咱們一口推了便是。”錢少少平靜地說，“以我現在是他們小師弟的身份，還不至于向我們要解釋。”
“那些大主教們發現了什麼？難道說他們的病情都有好轉？”錢秀秀的思維有些跳躍，又問起了病人。
“這個我沒問。”錢少少想都沒想便說，“要是我猜想的沒錯，應該是吧。”
“難道你真不關心司小姐有沒有回南方？”
“我……我為什麼要關心？”錢少少皺了皺眉，“姐，咱們倆個還有必要玩心眼斗心機嗎？有話直說唄，還繞彎子。姐，你究竟是怎麼想的？話說，讓她們進來治病，那可是你的主意。”
“我要是不讓她們進來，你就真願意看著她們回去？萬一回去也治不好，或者治療不及時，毀了容貌呢？”
“姐，言重哈。以前雲山寺的和尚可是沒幾天就好了。至于容貌，這不是很重要。痤瘡長在別人臉上，咱用不著操心。”
“是嗎？”錢秀秀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你第一次見人家時的那表情……”
“你怎麼還提這事……”錢少少難過地撇了撇嘴，“那是每個男人都會干的事，我又不是聖人，怎麼可能視而不見。再說有個老和尚不是說過嗎，萬惡淫為首，看行不看心，看心無完人。”
“好吧，好吧，我們都不是完人。”錢秀秀總算高抬貴手，放過了這一關，“其實我之所以讓她們進來，是怕你們日後不好相見。你想想，她們有病你都不管，以後還怎麼愉快地玩耍？再說了，你的心里就真的好過？不會有一絲的內疚？”
“姐——”錢少少喊過一聲之間，又低低地說了一聲，“我又不欠她們。”
“那她也是因為關心你，這才得了癢癢的。”
“這麼細小的原因，就不要揪住放大了好不好？忽略了它不就行了。”錢少少又撓撓頭，“這些還是別說了，我們沒有那麼多時間，山門外的那個和尚才是我們應該頭痛的。”
“那個和尚很厲害嗎？”
“四五十歲的老頭了，還是個創域境的修行者，能不厲害嗎？”錢少少撓了撓頭，“他現在挑戰的是我，以前我們合擊的那些配合都使不上了。”
“你師叔不是傳了你大招嗎，要不就給他使了。”
“不能隨便憋大招，容易把人憋胖。”錢少少開了句玩笑。
“人話，說人話。”
“大招不能隨便使，那是留著保命的。”
“那可怎麼辦？能不能不打？”
“不能。那個和尚堵在山門外，影響人進出不說，關鍵是抱樸的面子沒處放。”
“認輸呢？咱認輸行嗎？”
錢少少偷偷地翻了個白眼︰“你說呢？抱樸的那些老怪物能同意嗎？話說回來，那個和尚恐怕也不會願意。我們跟有戎結下的死仇，他可不會在乎那些輕飄飄的名份。”
“如果當初沒對那個小和尚下毒手，日子是不是會好過些？”
“錯！如果當初沒有那些手段，我們可能就活不過那個晚上。”錢少少止住了某人的瞎想，“再說了，已經干過的事，現在後悔又有什麼用。”
“那你們什麼時候開仗？等會呢，還是明天。”
“不知道。我跟曉二說，我正在閉關，要三個月後才能出關。我讓他跟和尚說，要比就得等上三個月。”
“閉關？三個月！”錢秀秀忍不住笑了笑，“錢少少，真有你的！你干嘛不說三年呢？三年兒子都生出來了……”
錢秀秀突然發現說漏了，有把自己繞進去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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