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一路上,烽火連天啊,流民匪盜更是多不勝數,我們能安全過來,真是不容易啊。”雪雲琦感覺到奇怪,听說蕭子寒殺人如麻,這一路上也不是沒踫到見血的事,蕭子寒能忍住,真讓他感到意外。
蕭子寒說道:“我的《百煉玄經》已經到了突破的邊緣,我有斂氣法門能收斂氣息和戾氣,你根本看不出來我身心已經千瘡百孔。一路上,我盡量找近路,就是我知道天下大亂,各地都在混戰,我很怕鮮血會刺激到我發狂,更怕殺人會讓我克制不住。”
雪雲琦嚇得身軀一抖,險些跳下去逃跑,原來這家伙表面鎮靜,身心完全是另一面。
他當然清楚《百煉玄經》是怎樣的法門。
听說了蕭子寒修煉這法門,他甚至去翻出來確認,看過後更是心驚膽戰,每突破一重,戾氣都會成倍增長,傷身還傷心智。
真元暴漲不假,可也要擁有一個完好的身心才行。
雪雲琦瞥了蕭子寒一眼,說道:“你,你可別亂來啊,還在在長生宗突破後,然後再去北方吧,否則你真的會死很慘。”
我自有主張。”蕭子寒認真想了想,“為了避免麻煩,我會幫你安排在長生宗外的山腳下。”
不能進去?”
可以,不過……”蕭子寒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我居住在長生宗無忘峰,那里有我五個徒兒,你如果想受罪,可以住那里。”
雪雲琦干笑兩聲,連忙擺手說算了。真是開玩笑,他現在是廢人一個,還不被打死。
蕭子寒說道:“忘了問你,在嶺南州,是誰那麼大膽子廢了你?”
雪雲琦臉色一僵,低聲說道:“你問這個干嘛?”
七個月來,我在嶺南州過得很不爽,這筆恩怨,總有一天我會討回來,膽子大的,囂張的,也該滅滅他們的威風。”
你是滅人全家吧。”
散戾氣的最好人選,不用白不用。”蕭子寒說的很淡然,但雪雲琦看到了他眼眸里的血光。
幾個月的相處,雪雲琦不是第一次看到這種眼神了,但他清楚蕭子寒在克制,只有蕭子寒在獨處時還算安詳。
不過,雪雲琦還是道出了一切。
蕭子寒凝神听著。
原來,雪雲琦在路上遇到幾個惡霸,替人強出頭,然而孤身在外的雪雲琦根本不是對手,徹底被廢,成為了那副樣子。如果不是蕭子寒感覺到,這家伙必死無疑。
記住雪雲琦道出的幾個人。
兩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達到悟道山!
在長生宗外,蕭子寒替雪雲琦安排了一個茅草屋,將馬車和身上錢財留下,獨自返回長生宗。此時的蕭子寒,早已今非昔比,自然無視長生宗大門的障礙陣法。
門內的弟子,看到是蕭子寒,微微一怔。
自從蕭子寒踏入長生宗,便已經成名,無忘峰發生外門弟子的一事,加上外面弟子審核,讓長生宗紛紛記住了這個名字。
他們當然認識。
不過,自從蕭子寒下山後,再也沒有回來。
有人盛傳,蕭子寒永遠不會再回來了,也有人說,蕭子寒已經死在外面。
所以,他們都感到意外。
手腕翻轉,人道劍已經抓在手中,他根本沒理會那些訝異的弟子,御劍而起,向通天峰長生殿而去。
通、通幽境!?”
弟子們震驚了。
他不是學了魔道法門《百煉玄經》嗎?怎麼可能突破通幽境?這一定不是真的,我一定是在做夢,對,我肯定會是做夢。”
誰都不會相信蕭子寒會突破。
蕭子寒落在通天峰廣場上,直接向長生殿而去。
突然,他止住腳步,向周圍看去。
上一次,人山人海,熱熱鬧鬧。
這一次,冷冷清清,甚至看不到一個人。
很是淒涼!
他握劍的手越來越緊。
忽然,他腦袋一痛,感覺眼前一陣恍惚,有些站不穩,連忙用劍撐住地面,他捏了捏額頭,睜開眼,只感覺眼前景象大變。
無數弟子,手持長劍,在廣場上修煉,或者弟子們交流。
談笑風生!
這才是真正的盛世宗門。
莊嚴而輝煌!
三個人影落在他後面,面無表情望著他。
蕭子寒怔怔望著前方,閉上了雙眼,微微仰起頭,長長吐出一口氣,轉身之時,已經睜開了眼,視線落在三個人影身上。
楚見月長老、冷顯長老還有掌門。
楚見月面含笑意道:“喲,還知道回來啊,我還以為你改頭換面加入乾靈劍宗了呢。”
對于她的嘲諷,蕭子寒並沒有在意,認真說道:“我听說了四長老的事,決定回來看看,四長老現在怎麼樣了?”
冷顯長老道:“我們暫時鞏固了他的元神,但還是很危險。”
蕭子寒心驚道:“怎麼會這樣?”
楚見月冷聲說道:“這就不用你管了,四長老的事我們會處理,還是管好你自己吧,你的首要任務,是擺脫天下人的追殺。”
蕭子寒皺眉道:“你好像很不喜歡我?”
楚見月輕蔑道:“一個學了魔道法門的魔頭,誰會喜歡。”
好了好了。”掌門擺了擺手,止住了他們的話語,“你們先去吧,蕭子寒跟我來一趟。”
是!”
掌門帶著蕭子寒離開。
楚見月和冷笑對視了一眼。
楚見月嘲弄笑道:“一個奴隸,一個學了魔道法門的垃圾,要不是因為那封信,怎麼會讓他成為宗門弟子,真不知道掌門看上他哪了。”
冷顯淡然道:“他是第一個學會千幻劍的人。”
楚見月默然道:“千幻劍,已經變成了妖劍,沒有人學會還好,學會了,天下都知道長生宗出了一個懂得妖劍的人。”
冷顯靜靜看著她,神情變得很怪異,陰下了臉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楚見月身軀一震,移開了視線,看著他處,默然深思。
祠堂前,一如既往,如當初來選劍時一樣,沒有絲毫變化。
掌門站在門前,並不走進去。
蕭子寒站在掌門身後,與掌門相隔兩米,保持著一定距離。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掌門樣子變得更老了,後背有些傴僂,看上去就像一個垂死的老者。
風,緩緩吹過,撩起他們衣擺。
好久好久,掌門呼出一口氣,嘆息說道:“蕭子寒,說說你下山後的經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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