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蕩風雲錄

貳零貳︰空城之計

類別︰ 作者︰殺天的老賊 本章︰貳零貳︰空城之計

    爹,爹,您如今怎麼成了這副模樣?”余洗塵心驚膽戰的問道。

    余相柳那猩紅的眼楮瞥了他一眼道︰“閉嘴,你這個廢物。”

    余相柳看到長安以余洗塵性命為要挾,只見他握掌成拳緩緩抬起道︰“長安,我這一記碎玉陰蛇拳下去,這盧少游登時就得化作冰柱,片刻也是活不了,你可想試試?”

    再看盧少游萬默二人如今皆是面色慘白,三言亦是全身被那股吸力控制了住,動也不能動。只見長安瞥了一眼身旁的余洗塵,突然狠狠一腳踏下,只見余洗塵左臂頓時被踩成兩段,那白骨森森全是露了出來,一聲慘叫響徹了眾人耳畔,余相柳頓時怒火攻心,勃然大怒道︰“豎子敢爾。”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余相柳怒火攻心之時,眾人眼中的長安如今則是突然慢了下來,只見他眉心紅痕一道微光閃過,一雙鳳眸之中平靜的如同死人一般,手中落血則是緩緩出鞘,快,太快了,快到眾人只能看到劍鋒擦過劍鞘時濺出的火星,這一劍若是完全出鞘,足以撕裂蒼穹,劈開大地。

    余相柳同樣動了,只見他左拳舉過頭頂,全身真氣陡然噴薄而出,震得腳下萬默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這一拳的威力便可略窺一斑,毒蛇吐信之聲再度響起,這一拳落下,盧少游必然死于非命。三言如今則是趁著余相柳分神之際,全身一松,他也不遲疑,雙手同出,一把提起了已經癱軟的盧少游與萬默,用盡全身力氣,往身後一拋,三言知道,這一拳,他躲不開了。

    下一刻,拳已至,劍亦到。

    只听一聲悶響,如同所有人耳畔響起一道炸雷一般,三言在半空之中一口鮮血噴出,再看他胸口則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結冰,如同一只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飛了出去。長安那平靜如水的鳳眸絲毫未變,與此同時,余相柳眼中那越來越近的劍影,他亦是明白,這一劍,他同樣躲不開。

    只听四弦一聲如裂帛。

    這一劍似乎消耗了長安所有的精氣神一般,落血回鞘,他腳步踉蹌,扶住了身畔的一棵樹。再看對面,只見一道血痕在余相柳的身上緩緩浮現,這道血痕從其左側臉頰,一路延伸到余相柳的腰際,一絲鮮血緩緩滲出,余相柳冷聲道︰“就到此為止了麼?”

    長安不再看他,直直奔向三言,余相柳正要說話,突然面色劇變,他這才發現,如今他只要膽敢移動半步,那股逼人肆虐的寒氣以及暴虐的殺意已然是蓄勢待發,這道血痕立刻就會將他的身子一剖為二,他深吸了一口氣,體表一股翠綠色緩緩浮現,長春不死功已然是開始運轉,只見他看著余洗塵微微一笑道︰“塵兒,你過來。”

    三言,三言,你怎麼樣了?”長安將三言扶起,著急道。

    三言露出一個僵硬的微笑道︰“他們。二人。如何了。”

    長安看著躺在地上大口喘息的二人道︰“無妨,只是真氣被吸盡,有些脫力了。”再看只見三言胸口是一個黑色的拳印,由此處開始,體內血液皆是成了青黑色,開始縱四五處蔓延,三言全身一片冰涼,苦笑道︰“怕是。不行了。”

    長安罵道︰“放屁,休要胡說,我救你,別怕。”一股真氣渡了過去,只見三言胸膛一起一伏,如同破爛的風箱一般,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道︰“長安。余相柳。死了麼?”

    你別說話,凝神靜氣,驅動浮屠獄的功法為自己療傷,快些。”長安手指極速在三言周身幾處大穴點了幾下,暫時放緩了其體內血液的流動。

    長安。這次。怕是要。你給我。收尸了。”三言試著讓體內的筋骨愈合,卻發現余相柳這一拳不止是寒冰之力,似乎還夾雜了幾分骨毒煞的毒氣,不斷破壞著自己身體的內部結構,一時之間全然無法愈合。遂如是說道。

    余洗塵如今早已是嚇呆在了當場,听聞余相柳喊他,急忙連滾帶爬到了他的身畔,哆哆嗦嗦道︰“爹,您沒事吧。”

    余洗塵單手放在了他的頭頂,自言自語道︰“你可不能死,你死了,爹可就少了一條命啊,塵兒,爹與你借些東西,你可願意?”

    願意,願意,爹您盡管說。”

    余相柳深吸一口氣,只見他體外那翠綠色的光芒瞬間變得烏黑,于此同時,掌下的余洗塵頓時一怔,雙目一瞬間全數變成了黑色,全身皆是顫抖不已,體內的活毒則是源源不斷往余相柳的掌中涌去,再看余相柳,全身一陣脆響,發出一聲舒服的長嘆,體表那道血痕其中頓時涌出無數黑色的細小絲線,開始不斷修復著他的傷勢。

    過了一陣,余相柳手一松,余洗塵頓時跌倒在地,雙目無神道︰“爹,孩兒覺得很乏,全身一絲力氣都沒有了,方才發生了什麼。”

    哦,沒什麼,爹只是借你體內的骨毒一用,為我治療傷勢罷了,無妨,你這骨毒在你體內已然生根,過幾日自然就會再生出來,不必擔心。”

    可是爹,孩兒好冷,好害怕,我是不是成了一個廢人了?”余洗塵看著自己的斷臂說道。

    余相柳看也不看他道︰“聒噪,我去將他們幾人處理了便為你療傷,慌什麼,又死不了。”說罷,一步一步走向了長安。

    三言看向長安身後虛弱道︰“余相柳。過來了。”長安頭也不回道︰“我知道。方才了我出了那一劍之後,如今已是無力再戰,如今渡給你的這些真氣都是所剩無幾的,剩下的就听天由命吧。”

    余相柳走到二人身前笑道︰“嘖嘖嘖,你們幾人還真是江湖道義,兄弟情深吶。長安,你也無須白費力氣了,小和尚中了我的碎玉陰蛇拳,其中夾雜了數種劇毒,如今怕是全身經脈都是碎了,你這般自欺欺人還有何用。”

    老怪物,如今我在此由你處置,你放過他們三人如何?”長安冷聲道。

    余相柳看著長安笑道︰“不不不,我可不會拿你怎麼樣,過一陣朝廷的人自會來抓你,只不過他們三人嘛。”說到此處,余相柳獰笑了一聲繼續道︰“凡是見過我真面目的人,都得死。”

    長安也不說話,下一刻突然暴起發難道︰“那你便先給我去死吧。”說罷,只見一道寒芒,直奔余相柳咽喉而去。余相柳冷笑一聲,抬腿便是一腳,長安悶哼一聲倒飛出去,落血插在了地上,長安單膝跪地,嘴角溢血。余相柳走到他身前,拍怕他的臉頰道︰“長安呀長安,當年你師父都斗不過我,憑你麼?若是剛才你再給我補上一劍,想來如今你師父的仇也是報了,可是世事無常啊,只怪你學藝不精啊。”

    此時,不遠處一幢房頂之上,兩道黑影靜靜的看著場中的幾人,一人有些急道︰“我們快去救和尚。”

    救那個和尚做什麼,這些無關人的事,無須理會。”

    不行,不能看著那個和尚死,必須救。”

    就在屋內二人爭執之時,場中又生變故,只听不知何處傳來一聲忽遠忽近傳的聲音道︰“余雄,你都是七老八十的人了,這麼多年過去了你怎生又在此處欺負小輩,不妨來見見老朋友如何?”

    听聞此言,場中眾人,面色俱是一變。

    尤其是余相柳听聞余雄二字,猛地起身退了數步,凝神戒備道︰“來者何人。”

    再听一聲長笑,一道身影倏忽到了長安身前,那人回頭一笑道︰“長安兄弟,是這個老貨欺負爾等了麼?”長安聞言,定楮一看,不是白理還有何人。長安心下先是一驚,隨後便是一急道︰“白大哥,你快帶他們三人走,此人武功高強,你不是他的對手。”

    白理淡淡一笑道︰“你怎的便知曉我不是他的對手?”

    再說余相柳看清了來人是白理後,面色猛地一變,先是警覺的看了看周圍,隨後有些緊張說道︰“二爺,您,您來此處作什麼?”

    白理頓時笑道︰“不用看了,我大哥不在此處,否則你早就沒命了。倒是你,竟然還敢問我我來此處作什麼?余雄,哦不,你如今又叫了何名?對了,余相柳,那我便叫你余相柳吧,這十幾年不見,你這狗膽見長啊?”

    余相柳道︰“二爺,今日此處的幾人不關你的事,您還是速速離去吧。”

    白理如今全然不似之前那副溫文爾雅的模樣,反而是多了幾分張狂霸道,只听他聲音陡然拔高了幾度道︰“不關我事?長安是我結拜兄弟,其余三位也是我的小友,你將它們傷成這副模樣,你與我說不關我事?你當二爺我是泥捏的麼?趕緊給我滾,看見你這張鬼臉我就心煩。”這一番話說出,在場眾人皆是怔怔地看著白理,滿臉震驚之色。

    余相柳面色帶了幾分惱怒道︰“二爺,幾十年前我就從家中逃了出來,如今可不是如同當年一般由你驅使了。”

    听聞此言,白理面色一冷道︰“家中?你還敢給我提家中,且不提你當年背叛家中一事,這些年來你往家中頭上扣得屎盆子可是不少啊,你當真是不知死字該如何寫了麼?”

    說道此處,白理的氣勢陡然一變,余相柳直直退了幾步道︰“二爺,既然今日你在此處為他們幾個撐腰,我便給你這個面子,今日饒過他們的性命。”說罷,只見余相柳緊盯白理,不動聲色往後退了幾步,生怕對方暴起發難,只見他緩步退到余洗塵身畔,一把拉起了他,足尖一點飛速離開了此處。

    看到二人離開,白理仍是氣定神閑望著他們離去的方向分毫不動,長安有些虛弱起身問道︰“白大哥,為何不殺了那個余相柳。”

    這是白理才轉過身來,抹了一把額前的冷汗干笑道︰“若是你不受傷,合你我二人之力說不定還能擒的下他,讓你白大哥自己來,怕是不行。”

    長安頓時無奈道︰“那您方才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我還當是您是深藏不露的絕頂高手呢。”

    白理頓時笑道︰“你說高手嘛,是我。不過這絕頂嘛,就算了。剛剛白大哥使得這便是智退強敵,名曰空城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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