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蕩風雲錄

壹肆玖︰身中劇毒

類別︰ 作者︰殺天的老賊 本章︰壹肆玖︰身中劇毒

    二人過招,只听“叮”的一聲,原本沖著長安咽喉而來的鐵扇瞬間被其打偏開來。再看余洗塵手腕一抖,頓時一股黑氣激射而出,長安早有防備,只見他左手伸入懷中,猛地抽出一條白布,用力一甩,頓時將那股黑氣震散。反手一抖,將白布纏在了腰身上。

    余洗塵笑道:“原來你早有防備。”

    長安並未立刻回話,手中落血自下而上一撩,頓時一股勁風撲面,只見余洗塵手中鐵扇一合,單臂下沉,二者兵刃相踫之際,長安道:“和你打若是不防備些,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話音未落,只見一股黑芒順著鐵扇直直傳到了自己這邊來,余洗塵道:“那不知這一招你可防備住了?”

    不料,那股毒芒傳到落血之上發出一陣嘶嘶的聲響,卻只是將表面那些宣紙布條腐蝕出一陣黑煙,而劍體卻是分毫無損,余洗塵不禁是有些驚訝道:“你這哭喪棒想不到還是個好玩意。”

    長安心下道:“想腐蝕落血,你還是回去再練上個五百年吧。”心緒及此,長安真氣匯聚,往劍身上一送,余洗塵心驚之余缺了防備,只听“砰”得一聲響,鐵扇被彈開來,落血直直擊中其左肩,長安這一擊在其真氣加持下,換做旁人來,怕是肩胛骨也早已支離破碎。

    而余洗塵只是猛地退了幾步,咳出一口血沫,再看他呆立當場,若是長安只是換了相貌認不出來的話,倒也實屬正常。可這習武之人所修的內力真氣便是其最大的特征,當日銀鉤賭房二人就比拼過內力,如今被長安這麼一擊,真氣入體,余洗塵頓時明白過來,方仇此人果然便是自己苦苦尋覓的長安。

    想到此處,只听余洗塵仰天大笑幾聲道:“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老天爺啊老天爺,你終于讓我找到了。”

    長安見狀笑道:“黑袍,你莫不是方才吃了我一記突然發了失心瘋吧?”

    余洗塵看著他冷聲道:“你方才不是問我為何不開口說話麼?那我如今便告訴你,我的舌頭,被一個人割去喂了狗;我的爺爺,被這個人害了;我從小長大的家,家中所有人,都是被這個人殺的一個不剩;只有我一個人活了下來,所以我是來報仇的。”

    長安听完這番話,腦海之中頓時明白了對方的身份。看著余洗塵冷笑道:“怪不得老話總說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當日我滅你滿門時就總覺得有些奇怪的地方,似乎是少了些什麼,原來唯獨少了個你,不過等到如今也不太晚,今日正好送你去和那個老鬼團聚。”

    余洗塵冷冷的看著長安道:“今日我必定讓你受盡世間最為可怕的折磨,繼而痛苦無比的死去。”

    長安揉了揉眉心笑著道:“不是每一樁滅門慘案都是可以報仇的。哈哈哈哈,既然大家都是老相識了,那廢話也就不多說了,老怒,給小爺拿生死狀來。”

    怒管家一听要簽生死狀,頓時是一愣神,長安催道:“愣什麼呢?快些,耽誤了小爺殺人的吉時,你可是擔待不起。”怒管家瞥了盧自成,看到其點了點頭,只得將生死狀呈了上來。

    長安握著筆邊寫邊說笑著說道:“不知你如今可還記得當日在我手中的瑟瑟發抖,拼死求饒的模樣。如果忘了的話,我今日便再幫你好生回憶一遍。”

    余洗塵听到此言,頓時鋼牙緊咬,原本蒼白的臉上如今竟是一片漲紅,期間纏繞著幾絲黑氣,就連握著筆的手都是情不自禁的顫抖了起來,咬牙切齒道:“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長安看到他馬上便可簽完,笑道:“你可知當日那余梟老鬼臨死之際還跟我說了一句話,想來大概便是其遺言了。”

    什麼?快說。”

    只見長安不緊不慢走到他面前,二人四目相對,長安伏在他耳畔輕聲道:“老鬼跟我說,他說,他怎麼就養了你這麼個廢物孫子呢?哈哈哈哈哈。”話音剛落,只見長安左手輕輕一掌將怒管家送下了擂台。右手反握落血,凌空劈下。

    余洗塵一听此言,腦海之中猶如炸響了一聲驚雷,半晌才惡狠狠道:“你敢騙我!”可是說話之間,只見落血已至身前,余洗塵閃躲不及,只得憑著身體硬扛了這一擊,“咚”的一聲悶響,其髒腑受損,咳了幾口血出來。

    長安目光一寒,繼續道:“哦,方才是小弟記錯了,老鬼死的時候說的不是這句,他是讓我快些送你下去陪他。”話音剛落,長安身影已然是消失不見,轉瞬到了余洗塵身後,破空之聲猛地響起。余洗塵怒道:“還想騙我。”只見他全身黑芒大盛,急退兩步,翻身一把握住了落血,力氣之大,長安一時間竟是掙脫不開。

    再看余洗塵體表那黑色符篆猛地顫動開來,只听他那擂鼓一般的心跳聲頓時是響徹了眾人耳畔,左掌黑芒乍現,攜排山倒海之勢一掌推出,一股黑氣直奔長安面門而去。長安出手如風,腰間一道白光閃過,誰料這股毒氣實在太過霸道,竟是轉瞬之間便將那白布腐蝕了個干干淨淨,眼見著就要到了眼前,只見長安低聲一喝,一股真氣噴薄而出,這才堪堪與那毒氣兩相抵消。

    長安真氣一震,將落血抽了出來,余洗塵步步緊逼,只見他體內的血液皆是瘋狂的流動起來,體表則是烏光翻涌,他整個人如今目光之中皆是冰冷,看著長安似乎是盯著死人一般道:“你當我的毒功,如此好破麼?”說罷,只見余洗塵雙手左右一揮,雙臂之上烏光驟起,雙掌向前一推,頓時一團黑霧直奔長安而去。

    萬默驚道:“毒瀧惡霧,方兄快退。”

    長安正要躲閃,只見余洗塵身形一閃,已然是到了長安身前,一拳揮出,力道十足,長安心知不可踫觸,只得舉劍硬接,“ ”的一聲悶響,將長安擊退數步。他心下一驚道:“這才短短幾月時間,此人的功力比當日在銀鉤賭房強了數十倍不止,看來不是那般好對付。”眼見著那股黑霧將二人包圍起來。長安深吸了一口氣,手腕一抖,落血直奔余洗塵而去。

    余洗塵冷笑道:“那我便看你能閉氣多久。”說罷,只見他左手成掌,右手捏指,腳下亦是動了起來,右手如毒蛇吐信,左手便是千絲籠海,右腳踢起是那千足游天,左腳即是金鉤掛尾,再一開口,名為蟾宮嘯月。五毒附與一身,一時之間黑芒四射,毒焰滔天,長安被這股毒氣逼得有些氣息不定,一時之間腳步不禁是亂了起來。

    萬默急道:“不好,黑袍此招名叫五毒亂世,如今五毒之力蘊含在其其四肢百骸之中,方兄若是中一記,便是萬劫不復。”

    三言如今目光之中也是帶了幾分凝重,緩緩道:“莫慌。且再看。一陣。”

    看台之上長安由于無法呼吸,面色已然是漲紅不已,面前如同五只毒物同時進攻自己,雖然看似慌亂,可偏偏還能抵擋一陣,可是他自己知道,敗相已露,再照此下去,此戰必輸無疑,若是一個閃失,怕是命都保不住,不過雖然如今情勢危急,可長安心中卻愈發平靜,絲毫不見著急,腦中飛快轉動起來,思考破敵之法。

    轉眼之間又是十幾招過去,長安心下道:“我如今因為畏懼他的猛毒,故而打起來束手束腳,其實說到底,我還是怕了這骨毒煞。”想到此處,長安目中精光一閃,已然是有了計較。

    心念及此,長安冷笑了一聲,落血頓時是反守為攻,再無半分守御之資,他深吸了一口氣,毒霧頓時涌進入體內,雖是無色無味,可是喉嚨之處卻有幾分刺痛,不過,胸口那顆千年寒玉心猛地發出一股青芒,進入長安體內。那刺痛之感頓時輕了不少,長安頓時明白,這毒氣也屬邪毒之物,寒玉心自然有些抵抗之功效,雖然無法將其祛盡,不過卻可大大延緩時間。

    再看長安仰天一聲長嘯,周身真氣暴漲,硬是將那毒霧都沖散了幾分,這股真氣直讓對面的余洗塵心下都是一驚,可他面色不變冷笑道:“終于不再負隅頑抗,敢與我堂堂正正的一戰了,那便快些讓我看看你跪地求饒,生不如死的模樣。”

    長安如今雙目之中神采奕奕,仿佛黑暗中的兩盞明燈一般,腳下一動,如同一支利箭一般,直直射向余洗塵。余洗塵如今也不保留,只見一黑一白兩道身影戰在一處,劍氣四射,黑光翻騰,長安身上早已不知中了對方多少掌,一片一片的黑斑從其身上蔓延開來,與此同時,余洗塵身上的黑色符篆亦是漸漸黯淡了下去。

    二人的動作越來越慢,余洗塵如今將活毒悉數打入了長安的體內,如同百蟲噬心一般瘋狂的破壞著他的髒腑,長安體內氣血翻涌,一口黑血噴出,地面頓時傳來一陣腐蝕的聲音。他面色慘白,如今身體猶如一個千瘡百孔的破麻袋一般,大口大口的喘息著,站在原地搖搖欲墜。千年寒玉心如今亦是後繼無力,只得發出一股淡淡的青芒將其心脈護了起來,這才讓長安支撐到現在。

    反觀余洗塵,體內的活毒十之**皆是打入了長安體內,活毒便是其生存的根本,如今他自己亦是虛弱不堪,自己的肋骨,肩胛骨,腿骨,皆是被落血震的斷裂開來,口鼻溢血,不過比起長安的境況來還是好上不少,他心下道:“就算此次元氣大損也是無妨,只要能親手將長安殺死,其他之事皆是不重要。”

    長安如今雙目開始漸漸發黑,全靠求生的意志支撐著他站在原地,余洗塵看著他笑道:“感覺如何?難受麼?痛苦麼?你知道死亡離你如此近的感覺了麼?當日你對我做的,如今我必定會十倍百倍的償還與你。”說罷,只見他翻手從腰後摸出一把匕首,獰笑著一步一步走向長安。

    長安看著余洗塵一步一步向自己走來,卻半步不曾後退,余洗塵走到其身前,抬腿便是一腳踢在了長安的小腹之上,長安仰天一口黑血噴出,疼痛令他恢復了些神智,只見他搖搖晃晃退了幾步,咧嘴一笑道:“孫子,你莫非是沒吃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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