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蕩風雲錄

壹壹柒︰勁敵

類別︰ 作者︰殺天的老賊 本章︰壹壹柒︰勁敵

    感受著余洗塵此刻那全然不似之前一般平淡的狂暴氣勢,關勇罵道︰“故弄玄虛,來吃我一記赤兔窮追。”

    余洗塵手中折扇一合,自下而上一拌,頓時將那刀勢消去了大半,不過既然能站在這擂台之上的人,也不盡是那等閑之輩,關勇果斷變招,身體往前一俯,雙手握住刀柄,直直往前一送,再看余洗塵,手中折扇一開,真氣涌出,頓時如同一面盾牌一般將其劍鋒擋在了身外。

    關勇再變招,只見他屈膝半蹲,反手握刀,身前自下而上一撩,再看余洗塵凌空一躍,手中鐵扇往其肩膀上砸去,如此快的速度,關勇哪里來得及防備,只得拼著硬生生吃下這一擊,鐵扇分量本就極重,再借著合扇下沉之勢,仿佛力逾千斤一般,狠狠砸在了關勇的肩膀上。只听關勇一聲悶哼,急退幾步。

    關勇面色慘白,明顯是極為痛苦,卻依舊咬緊牙關道︰“小子,看不出跟個娘們似的還有兩下子嘛。”話音一落,關勇腳下一踏,只見環首長刀在其手中頓時旋轉了起來,步步逼近余洗塵,旋轉之際,不料是幾枚暗器從刀柄處飛射而出,直奔余洗塵而去。

    關勇看其毫無防備,心下一喜,刀鋒再轉,單手將其握住,上前一步,猛地劈了下來,余洗塵看著那幾枚暗器,腳下分毫微動,折扇往前一揮,將其刀鋒打偏在一旁,那幾枚暗器頓時全數擊在其身上,暗器入肉之聲,何其動听悅耳。

    關勇笑道︰“小子,不要怪我傷你性命,這全是你咎由自取,黃泉路上好走。”

    余洗塵感受了一番那暗器上的劇毒被自己身體所吸收的快感,淡淡一笑道︰“恩,毒性還算過得去,不錯,等一陣可以讓你死的痛快些。”

    關勇冷笑了一聲道︰“還要大言不慚,中了我這五毒喪門釘還想活得過一時三刻?真是笑話。”

    台下眾人一听是五毒喪門釘此等歹毒暗器,皆是紛紛變了臉色,盧少游道︰“中了此等暗器的毒後,半刻鐘內必須拿到解藥,否則必死無疑;而且不可拔出,暗器設有倒刺,強行拔出只會使得創傷更大,加速死亡過程,無藥可救。”

    不料余洗塵卻是緩緩將那幾枚暗器拔出,帶出幾道鮮血,面色不變道︰“玩毒玩到你毒祖宗面前來了,真是找死。”看到此人竟敢拔出五毒喪門釘,關勇心道一聲不好,正要後退時,怎料為時已晚,只見余洗塵右臂烏光大盛,一席黑袍無風自動,如同一支利箭一般直直射了過來,快到對手根本無法反應,關勇只來得及堪堪將刀揮出一半。

    誰知余洗塵不閃不避,一把將刀鋒握住,頓時一抹猶如實質般的烏光纏了上去,那吹毛斷發的環首刀頃刻間發出“呲呲”的聲響,冒出了白煙,關勇還來不及震驚,余洗塵獰笑道︰“讓你開開眼,什麼叫真正的劇毒。”言罷,一掌便拍在其心口,內力一震,只听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傳出,那關勇竟是邊退邊慘嚎著,渾身皆是冒出了白煙。余洗塵則是退了幾步,微笑地看著他。

    長安眉頭一皺道︰“此人究竟是誰,竟然下此辣手。”盧少游同時亦是面色一變道︰“方兄,此人不知是誰,可這武功邪門的很,我行走江湖,從為見過此等劇毒。”

    二人說話之際,那關勇已然是跪倒在地嚎啕不止,全身都開始融化了一般,白煙大作。過了片刻時間,再看那地上,只余半截長刀,哪里還有那關勇的影子,竟是讓余洗塵那一掌中所含的劇毒給徹底化了去,落了個尸骨無存的下場,從此世間再無此人蹤跡,怎奈何一個慘字了得。

    這一掌直是將擂台周圍的人都嚇了個心驚肉跳,從未見過如此歹毒霸道的功夫,倒吸涼氣之聲,此起彼伏不絕于耳,銅鑼聲響亦是半晌後才傳來,在場眾人就屬少林寺的空行大師年紀最大,想到自己年輕時與枯木僧人經歷的那一戰,不禁是眉頭一皺問道︰“諸位,觀此人武功,不知可有什麼見解?”

    眾位掌門皆是搖搖頭道︰“江湖上何時出現了這麼一門霸道的毒功,我等怎的聞所未聞。”

    空行大師只得搖搖頭,權當是自己心下多想了幾分,當年那件事明明已然了卻了,不再說話,專心看起比武來。

    既然二人簽了這生死狀,那麼這分出生死想來也是必然,沒人再說什麼,余洗塵對看台上幾位掌門抱拳施禮後,又在人群之中掃了一眼,還是未有發現長安的蹤跡,不禁是眉頭微皺,轉身走下了擂台。

    這第六場要上場的一人,才可謂是萬眾矚目了。這幾日整個遼曲城內早就傳遍了甦凌的名字,但凡是見過他一面的,那絕世的容顏都已經深深印在其心間,不知讓城中多少女子夜不能寐,思君想君心心念念皆是君。

    正應了有詩一首︰

    春日游,杏花吹滿頭。

    陌上誰家年少,足風流。

    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

    縱被無情棄,不能羞。

    此詩大概便是如今台下諸多少女的心思的最好的寫照。就連那峨眉派的盛逸仙都是嘆道︰“這甦凌究竟是哪家的後生,可真是天生的一副好皮囊。”

    再看那紫袍美少年,真乃黃綬一神仙,甦凌還未上場,場下早已經是喊做了一團,反觀甦凌,還是那副寒若冰霜的模樣,目不斜視,不緊不慢的走著,對兩旁的人視若無睹。單憑這份氣勢,便足以壓下在場所有人的風采,不過甦凌這副自矜的模樣可是激起了台下所有男人的妒火,不禁是心下紛紛罵道︰“裝什麼裝,若是踫上老子,定將你打的求爺爺告奶奶。”

    看著一時之間已然沸騰的場中,盧少游長安二人對視了一眼,紛紛無奈道︰“一群花痴。”不料話音剛落,身後一個女子罵道︰“一個胖子,一個丑八怪還嫌我們花痴,真是可笑至極。”

    盧少游倒也不惱,反而是笑道︰“方兄,莫要說我嫌棄你,你若是能有這甦凌百之一二相貌,我便再不說你丑。”

    長安此刻那三角眼一眯,笑罵道︰“小胖子,話別說太滿。千萬別讓我在擂台上遇到你。”

    盧少游哈哈大笑道︰“我雖然胖,可我不丑啊。”听聞此言,長安倒是盯著他那張臉好好看了一陣,不過你還別說,這盧少游雖然有些微胖,不過那五官倒是頗為精致,而且讓人第一眼看去便心生好感。只等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三言依舊站在二區內,看到甦凌後,微笑點頭致意,沒料想甦凌卻是平靜道︰“小和尚,可別死了,等我與你好好打一場。”

    三言撓了撓也不知說什麼,只得回道︰“那好吧。你也。別死。”

    甦凌頓時無言,走到七區內,也不管台下的山呼海嘯,如同一尊雕塑一般,就靜靜的佇立在了那里。直到其對手走了上來,一身玄色的長袍上綴諸天星辰,背上背著一把巨劍,一頭紅褐色的長發隨意披在腦後,身軀凜凜,相貌堂堂,正是那勾陳觀的申屠衛。

    看台之上玄鴻子微笑道︰“勾陳觀的申屠衛,此人嫉惡如仇,武藝高強,而這甦凌則是來歷神秘,氣勢不凡,看來又是一場惡戰吶。”

    擂台下頓時有人竊竊私語道︰“哼,這申屠衛可是在江湖上成名已久,一身蕩魔真訣爐火純青,年輕一輩少有人能與之匹敵,這下定可將那個小白臉打個滿地找牙了。”

    旁邊一人說道︰“誰說不是呢,這甦凌一看便是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也不知道怎麼通過的報名。”

    沒有任何人看到甦凌做了什麼,只見兩道真氣瞬間向那二人激射而去,“噗噗”兩聲悶響,那二人根本沒有任何防備,手臂便被豁了兩個口子出來,血流如注,看樣子分明是利劍所致,只听甦凌冰冷的聲音傳來道︰“再敢多嘴多舌,便把命留下。”

    那二人捂著傷臂,心下一片震驚,也不敢回話,只得灰溜溜的離開了此處,對面申屠衛也是看不慣此等背後說話的小人,也不看二人,只是看著甦凌平靜道︰“可曾濫殺無辜?”

    甦凌笑了笑,想了想從小到大自己殺的人倒是不少,可這無辜之人似乎是沒有,遂答道︰“不曾。”

    可曾奸淫擄掠,逼良為娼?”

    不曾。”

    可曾殘害同門,欺師滅祖?”

    亦不曾。”

    那此戰你便不用死。”

    甦凌冷冷的看著他道︰“何來自信,判我生死?”

    就憑勾陳觀三字,如何?”申屠衛不屑一笑道。

    勾陳觀,只值二十招。如何?”

    狂妄。”一聲暴喝之後,申屠衛動了,只听一聲沉重的出鞘之聲,那柄巨劍被他從從背後抽了出來,眾人定楮一看,此劍狀似刀,僅一側有刃,另一側是背,上有一窄凹槽。劍身中間印有寬凹槽。

    盧自成看到此劍,目露精光,頓時說道︰“原來是勾陳觀的折鐵劍,一般兵刃斷然不是其一合之敵,若劍為百兵之君,那這折鐵便是其中一員虎將,非那驍勇之人不可駕馭。”

    說話間,申屠衛已然是到了甦凌身前,輕喝道︰“魔殘五式,殘日紅江。”這一劍恰如其名一般,雖然攻勢不快,可其中那股死亡的氣息卻格外的濃烈,甦凌冷笑一聲,不閃不避,抬手便擋。

    只听“叮”的一聲脆響,折鐵劍于半空之中生生止住了攻勢,不明所以的眾人還當甦凌與三言一般,單憑肉體便接住了長劍,可是申屠衛明明看到折鐵就在半空中被其擋住了去路,至于與其交鋒之物,確實看不清楚,不禁問道︰“你這是什麼妖法?”

    看台上的孟擎蒼看到這一幕,問道︰“我浸淫劍道幾十載,觀這甦凌身形,決是劍客無疑,可是身為一個劍客,卻不曾佩劍,這倒是有些奇怪。”

    盧自成看著半空中二人的首次交鋒,答道︰“孟兄,在下以為,這甦凌絕不簡單,且按下心思看下去,說不定會有其他發現。”

    甦凌盯著申屠衛道︰“還剩十九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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