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流上川取出翻山印和祖龍卦便徑直扔給了張問張清明,另一旁的千流白鶴看見千流上川的舉動,頓時眼楮瞪得老大,眼神呆滯的看著翻山印個祖龍卦被張問和張清明接住,此行千流白鶴心里想著,這千流上川費盡苦力將翻山印和祖龍卦搞到手,怎麼又給人家還回去了呢,更何況這其中的翻山印,還是千流家族的長老點名要弄來的東西。
只見張問和張清明將翻山印祖龍卦穩穩接住,隨後便攥在了手心,此時想要再去搶過來已經是不可能的了,經過被千流上川搶走一次的事後,張問他們不會再輕易讓這兩件東西落到別人手中。
此時的千流白鶴是有苦難言,眼看著眼前的翻山印物歸原主,心中不由得有些失落,隨後千流白鶴和張問兩方才反應過來,他們剛才光顧著去看翻山印了,卻絲毫沒有注意到千流上川已經趁機從鎮鬼淵的裂縫里跑了進去。
“他進去了?”張問看了一眼洞口,疑惑的扭過頭,沖張清明阿祿等人問道。
張清明點點頭,回答道“我剛才看見他走進去的。”
“師傅,要不要我們也跟著進去看看。”阿祿在一旁說道。
張問搖頭拒絕,指了指洞口解釋道“這個石淵中魔氣四處彌散,我覺得當年先師們並沒有將其殺死,所以我們不要輕舉妄動,現在冒然進洞,無異于死路一條。”
“可是……千流上川已經進去了,他要去干什麼?”阿正有些焦急的說道。
“師傅師叔,你們說千流上川會不會是要去把那個魔物放出來。”阿祿分析道。
“有可能,但我們不能讓他將魔物放出來。”張問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後說道。
“你們放心吧,當年先師們既然能將其魔物封印在里面,肯定會有高深的陣法,就算千流上川真的去把魔物放出來了,這不還有我們守著嗎!”張清明也在一旁安撫說道。
千流白鶴這一邊也注意到了現場的異端,等他將注意力從翻山印身上轉移開來的時候,便已經發現千流上川不見了,見此情景的千流白鶴甚是納悶,連忙詢問身後的陰陽師隨從,這才得知,原來千流上川已經從石淵里進去了。
隨後千流白鶴轉過身望向石淵,那道看不見洞中內景的裂縫四處,有著許許多多的幽紫游絲往外溢散,洞口里散發出一股壓迫的力量。
“這是什麼……”千流白鶴望著鎮鬼淵喃喃自語,隨後扭過頭,朝張問張清明這邊看了一會,發現他們也盯著那道石淵,臉色很是嚴肅認真,身為陰陽師,千流上川自然也是知道石淵中往外溢散的那些紫氣游絲的不同尋常,不似妖氣不似戾氣。
“你們盯著那個石淵,密切注視著那些溢出來的紫氣,有任何新的發現及時告訴我。”千流白鶴越發感到事情不對勁,分明千流上川已經進入鎮鬼淵了,就在千流白鶴準備下馬打算跟著進去看的時候,目光卻又再一次注意到左邊石前站著的張問一群人,見他們也遲遲不肯動,千流白鶴便也不做行動。
張問和千流白鶴兩方相互提防著對方,千流白鶴早在來太行山的時候就接到指揮部命令務必要小心,不能太過暴露陰陽師的身份,畢竟太行山這里是中國人的地盤,所以即使是千流白鶴這一支數量龐大的陰陽師隊伍也不敢輕舉妄動。
兩方互相提防,分別站在鎮鬼淵左右兩邊,距離隔得遠遠的,同時兩方也密切注視著鎮鬼淵的動靜,相比千流白鶴而言,張問張清明這一方倒顯得更加緊張,鎮鬼淵里的魔物若是被千流上川放出,那後果將不堪設想,現在更是不能冒然進入,張問張清明他們對此地的情況知曉得少之又少,現在能做的,只有守著,若是魔物一出,張問張清明會在第一時間上前去阻止。
誰也不知道千流上川在鎮鬼淵里在干些什麼。
千流上川順著鎮鬼淵前的裂縫走了進去,洞路不是很長,千流上川只走了一會,四周的石壁便開始寬闊起來,很快便來到一個寬廣的峽洞,峽洞的牆體散發著幽藍的光色,將整個洞照亮著,千流上川順著腳下的路走出洞路,隨後便進了這個浩大的內洞,這時,千流上川突然停下腳步,頭微微低下望著腳下,只見在他腳前不過十步的距離前方,便是一個深淵,深淵的邊緣與內洞的石壁契合,上通石頂下不見淵,呈現出一派“上有藍光照峽洞,下臨深淵不見光”的景象。
內洞上下呈現出一個截然不同的光暗交界,而這交界處,便是千流上川腳下所站立的地面。
千流上川微微躬下身子,半跪在地上,低下頭朝深淵看去,只見深淵下漆黑如已,深不可測,深淵中除了黑暗望不見任何一絲光彩,若是深淵無止盡,豈敢叫人探究竟。
隨後千流上川站起身子,望著面前一條懸空在深淵之上的石路,石路是由很多塊巨石組成的,排序成一條懸空在深淵之上,而石路對面,卻也無路可走,內洞大致呈環形內壁,而這條石路卻只組了一半,在臨近深淵中間的時候石路前方便沒有路了。
接著千流上川仰起頭朝石壁上看去,只見石壁前半空中懸浮著一張金光璀璨的龍椅,金碧龍身環繞著椅子,龍首于椅左扶手,龍尾于椅右扶手,呈盤踞之狀,龍身與椅子鐫刻栩栩如生。
“龍椅者皇也……”千流上川望著龍椅,喃喃說道。
這時,峽洞里突然發出巨響,只听見眾多卻整齊的腳步聲在峽洞里響起,揚起回聲余音繞梁,千流上川竟不知聲音是從哪里傳來。
只等他再睜眼的時候,便發現整個峽洞中空氣中生出許多紫色的游絲,就像在水中游蕩一樣四處飄散著,千流上川抬起頭,只見那龍椅之上,便已坐著一個身穿絳紗袍,著蔽膝、方心曲領打扮的人,頭戴通天冠,冠上綴卷梁二十四道,高一尺,卷梁寬一尺,腰束金玉大帶掛佩綬,正是宋朝皇帝之穿著。
那人坐金碧龍椅之上,左右兩邊分列站著十六人,身著紅布金紋布衫衣,頭戴紗帽,腰間別刀,一共三十二人,但無論是這三十二人,亦或是坐在龍椅之上的身著朝服的人,他們皆是面色陰森,不見人氣,全身魔障繚繞,並非善類。
千流上川見到這些人,倒像是預料之中的,只是站直了身子,面向那身穿朝服的坐在龍椅上的人說道“宋陰宗,我可算找到你了。”
被千流上川稱作宋陰宗的那人臉突然一愣,站了起來,望著千流上川,微微開口說道“你是何人!”
宋陰宗的聲音很是低沉,夾雜著沉悶的怪聲,似有三重各色的聲音混雜在一起發出的,宋陰宗開口說話之時,嘴里便會吐出一口黑氣,黑氣隨後消散。
千流上川微微一笑,接著說道“我是來放你出去的,現在你可以帶著你的三十二禁軍出去了,天下都是你的。”
說完,千流上川便轉身朝洞口跑開,躲了起來。
宋陰宗身形一振,也沒再理會千流上川,大手一揮,只見三十二禁軍便齊聚過來,呈現四排八人隊列,抱拳半跪在地上,只見宋陰宗張著嘴不斷在說話,下面的禁軍也不斷地點頭,隨後三十二禁軍站起身來。
只見宋陰宗又大手一揮,緊接著從漆黑的深淵下便傳來轟隆的聲響,只見許許多多的石頭前前後後的涌了上來,似有陣容的排序起來,將深淵填出一面平地,宋陰宗和三十二禁軍本來懸空的身體便站在了地面上。
接著,排在最後一排的八人禁衛軍便轉過身去,徑直朝洞口走去。
沒多久,鎮鬼淵外面的張問張清明便發現了端疑,他們看見那些魔氣更加噴薄的往外溢出,一股壓力慢慢從鎮鬼淵中推了出來,下一秒,一陣狂風從洞口內涌出,八個禁衛軍便快速的跑了出來,他們盡數將侍刀拔出,盯著張問和千流白鶴兩方人看著。
張問張清明等人頓時大驚,臉色變得極為難看,那八個人全身上下魔障之氣遍體,分明是成魔之物。
“魔物出來了!”阿祿話音剛落,便看見兩個禁軍握起侍刀飛速朝張問這邊跑了過來,揚起侍刀就勢看來。
“閃開。”張問和張清明身形猛地後退,將阿祿阿正猛地朝身後拉去,隨後快步上前,避開了禁軍的侍刀後,就勢托起一個禁軍的手,往內壓去,隨後雙手一疊將其推開,雙腳蹬起將其踢遠。
兩個禁軍被張問和張清明擊退後,鎮鬼淵前站著的其余幾個禁軍盡數扭過頭來,一股腦沖了過來。
“遭了,這些魔物……不好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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