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心計論謀略,夏冰凝哪里是甦如卉的對手呢?現在復仇不成,反而被甦如卉擺了一道真是太得不償失了。
他不想讓夏冰凝因為過去的仇恨而放棄自己的美好生活,他想還活在世上的人好好珍惜現在的生活就夠了,活著,已經是上天最大的恩賜了。
夏冰凝好像是預料到會從她的屋子里搜出東西一樣,她不反駁,反倒是問了個問題:
在我屋子下面發現的,那就是我埋的,就是我的東西了?”
這個問題問的夏昊一頭霧水,夏冰凝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想給他下套?不過這人證物證俱在,夏冰凝還能怎麼抵賴呢?
想到這里,夏昊底氣十足,回答道:“當然。你的屋子底下發現的東西不是你的難不成還是我的?”
看似無厘頭的對話里面,眾人都不知所雲,甦如卉卻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微微蹙起眉頭,復雜地看向夏冰凝,難道……
夏冰凝倒是笑了出來,說道: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誰的屋子底下的東西就是誰的咯?”
同樣一句話換了個意思問了兩遍,再愚蠢遲鈍的人都听出來了夏冰凝話語中的不尋常,可是夏昊的話已經說出去了還能怎麼收回來呢?
當然是,你到底想說什麼?我在問你你認不認罪,你看這證據都擺在這里了你還想抵賴嗎?”
夏冰凝冷笑,從容應對:
呵,慌什麼,不如你先去看看你的屋子里面有什麼吧。”
夏昊皺起眉頭,夏冰凝這個死丫頭肯定又耍了什麼花招,不禁帶了些怒氣:
別玩這些有的沒的,別扯別的話題,現在是在說你,你說我干什麼?”
你不敢?”夏冰凝輕飄飄的回擊。
什麼敢不敢?根本不關我的事…”夏昊憤怒的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怒氣,卻被太後打斷了話。
既然夏冰凝姑娘說要看看,那就去看看咯,既然你問心無愧的話,搜搜又怎麼樣呢?”
夏昊賠笑了兩聲,彎著腰擺擺手:
不是不是,太後,這個夏冰凝說話都不能信的,您不能听她…”
來人,去搜吧。”太後不听夏昊的說話,直接吩咐了下人,此舉使得夏昊一陣尷尬,只得苦笑,然後狠狠瞪了一眼夏冰凝,夏冰凝回以似笑非笑的表情。
太後倒是饒有興味的看了看夏冰凝,這個小姑娘,令她十分好奇,十分有興趣啊,不卑不亢不驕不躁讓她回想起了自己剛剛進宮時的樣子。
甦如卉的臉色已經不似剛才那樣得意了,反而是凝重了起來,夏冰凝這連著的兩句話應該就是一個圈套。
很快的,一個侍衛一臉難以啟齒的表情慢慢吞吞的走了進來。明眼人一看知道肯定在夏昊的院子里發現了什麼東西。
干什麼,磨磨蹭蹭的,難不成我院子里還有東西不成?”
這…這…”那侍衛當著太後的面也不能作假,只能眼一閉心一橫將手中的紙包伸了出來。
夏昊眼楮一瞪,聲音揚了起來:“怎麼可能!”
他迅速又看向太後和沐旭航,不停擺手:“不是我不是我,我沒有這個東西,我也不知道這東西是怎麼出現在我屋子里的。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半晌,夏昊轉向夏冰凝,指著她咬牙切齒的說:“是你,是你!是你放到我屋子底下的!”
夏冰凝微微一笑:“不是你說的,我的屋子里面的東西就是我的,那你的屋子里的東西不就是你的咯?”
夏昊大吼一聲:“放屁!你這個卑鄙小人這樣陷害我。”
夏冰凝打斷夏昊的話:“可別這樣說,我可不像某些人,陷害別人卻又不承認,我承認這東西是我放到你屋子里去的,我只是想通過這樣的方式提醒提醒你,你的這破案方式太過簡陋,太過愚蠢了。”
夏昊更是生氣,指著夏冰凝的鼻子:“你是說我沒有能力處理你這件事情?呵呵你不就是想抵賴嗎?抵賴不成還來挑戰我的權威?”
太後此時又發話了,她玉手一抬,阻止了夏昊繼續說下去,然後望著夏冰凝:“那你說說,這件事兒是誰做的?應該怎麼查。”
甦如卉震驚地望向了太後,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為什麼太後會對夏冰凝這麼寬容,還讓她自己掌握主動權?剛想出來阻攔卻被夏婉芸伸手一拉。
夏婉芸對著甦如卉悄悄的搖了搖頭,現在甦如卉再說話就不合適了,太後都發話了,甦如卉如果再橫加阻攔只會讓人覺得太過激進,顯得別有用心。
甦如卉也意識到自己的確太過沖動,抿了抿嘴唇,按捺住心里的焦急慌張。
夏商倒是十分高興,看到太後不僅沒有慌張的定下夏冰凝的罪,反而是給了夏冰凝這麼好的機會,說明冰凝還是有機會自證清白的。
其實雖然說太後心疼沐王爺,很想快些替沐王爺找出凶手,但是太後執掌後宮這麼多年,從一個人的表象看到她的內心和性格的功夫練得爐火純青,自然看得出來,夏冰凝應該不是害沐旭航的凶手,如果說夏冰凝是的話,那只能說明她演技太好了。
並且從夏冰凝的談吐中,可以看出她是一個有腦子有智慧有謀略的丫頭,不如听听她是怎麼為自己辯解,怎麼分析這件事情的,說不定就有新的收獲。不過…
事先說好,如果你找不出來凶手的話,那麼這個罪名就自然在你身上了,到時候你應該受到的懲罰,就不能再抵賴了。”
夏冰凝一笑,自信的點點頭。她今天,不僅僅是想替自己解釋清楚,還想一舉除掉甦如卉,讓她在自己最得意的這一天一敗涂地。
夏冰凝站起身,走到廳堂中間,微微笑了一笑,開口說道:
現在既然沐王爺手上已經有了媚藥的樣本,那麼一切就好說了。”
首先,和夏昊的做法一樣,夏冰凝先是問了一句沐旭航:
請問王爺,您覺得那天的媚藥藥性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