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開,眼前突然出現了兩個小人兒在打斗,就跟投影儀似的,很是有趣得緊。
夏冰凝一手托著腮,目不轉楮的看著,將這劍法全都印在了腦子里,旁邊的人參寶寶也搖搖晃晃著自己的身子,跟著畫面里的小人兒一起練,它則是把自己的胡須當成劍,還真的是練得有板有眼的呢,只不過平添幾分可愛的感覺。
等到小人兒演示完畢,夏冰凝也算是完全記住了,她並不知道,她練的可是一套夏家的絕世劍法,只有夏家家主才有資格練習的。
夏冰凝將這步法練完之後,也到了黃昏時分,她隨意吃了點東西,便準備去南邊的陵墓,而今天夜瀾也不知道到底去了哪里,平素他出現得最快了,需要他的時候也出現,不需要他的時候也出現,但今天他卻遲遲不出現。
算了,我自己去。”沒有他的存在,夏冰凝雖然有些不習慣,但是她覺得,現在每一日都有每一日的計劃,可耽擱不得,于是她選擇獨自去闖蕩南邊的陵墓。
可偏偏,就是這次獨自去的一次,卻出了大岔子。
南邊的陵墓顯得比其他地方的陵墓愈發的幽深可怕得緊,不時有蝙蝠飛掠過去,帶來陣陣詭異的感覺。
今天偏生又是呼呼的冷風刮過來又刮過去,刮在人身上,即便是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服,還是讓人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夏冰凝緊皺著眉頭,持續往前走著,也沒人攔她,而且眼前放置的全是陵墓里的寶物,簡直是觸手可及。
她緊盯著盯了好半天,實在不知道該不該拿,說實話,得來太容易的東西,她實在是有點不放心,可是不拿吧,這放著寶物在面前,也實在是過意不去,到底拿不拿呢?
這兒有沒有一位金剛前輩?”她小聲嘀咕了一句,半響沒有聲音,她便伸出手去,正準備觸踫寶物,結果身子卻徑直被彈出去好遠好遠,這麼巨大的動蕩,她袖子里的人參寶寶也被彈出來了。
小藍。”她爬起來,第一個記掛的不是自己的身體,而是小藍,畢竟她是個大人,這麼一摔倒是沒什麼大礙,頂多就是屁股痛點,可是小藍不一樣,它那細胳膊細腿的,豈不是跟小孩子一樣,骨頭脆生生的,萬一一下子就摔斷了該怎麼辦?
而就在她擔憂著小藍的時候,小藍已經被一雙縴細的手給提了起來,“人參靈獸?這可是個有趣得緊的小東西。”
說話的正是一個女人,夏冰凝立刻看了過去,便窺見了那女人的真容,有點年紀了,長得也不算是難看,但偏偏呢,眉宇之間就是帶著那麼一絲絲不受人喜歡的傲氣。
此刻她正用手指頭捻著小藍,小藍的小胳膊小短腿在半空中撲騰著,很是無力的樣子,嘴里發出細細的嗚咽聲。
你放開它,它是我的靈獸。”夏冰凝沖上前來,想要把小藍給奪回去,然而這女人身手極為利落,身子虛影一閃,便閃開了,讓夏冰凝撲了個空不說,而且身子還險些跌落在地上。
嗯哼?”女人從鼻孔里應出一聲,“你說它是你的,它就是你的?那我還說它是我的呢!而且現在它已經被我撿到了,那就是我的了!”
如此蠻不講理的女人!夏冰凝當下眼神變得冰寒了不少。
你放開我,那才是我的主人。”人參寶寶開口說話了,直接就指著夏冰凝認了主人。
這女人摸了摸下巴,眼眸愈發晶亮了,“哦?居然是一只會說話的人參靈獸,這可更稀奇了,值不少錢了。”
夏冰凝听罷,雙手叉腰,“你也听到了,它說了,它是我的靈獸。”
那又怎麼樣?現在我已經撿到了,那就是我的了。”
夏冰凝現在才發現跟一個蠻不講理的人講道理,這是一件多麼艱難的事,她環顧四周,發現四下無人,“你就是四大金剛之一?”
沒錯,我是四大金剛之一的李眉。”
李眉?這名字好生熟悉啊。”夏冰凝仔仔細細想了一遍,從她的記憶深處不斷搜索著,還當真找到了一個叫“李眉”的,而且這女人啊,是她每年在爹爹的誕辰時日,在書信上看到的,每年爹爹誕辰都會給他寄信,說是無比愛慕他,想要與他見上一面。
一開始的信帶著情真意切,而最近幾年,字里行間,就帶著幽怨了。
說是夏冰凝的娘親都仙逝這麼多年了,爹爹為什麼不忘記她,還說自己苦等了爹爹多年,並沒有嫁出去,結果爹爹還對她這樣。
你喜歡夏商?”夏冰凝此話一出,李眉手一抖,人參寶寶險些從她手里掉下去,夏冰凝看得是心驚膽戰的,生怕她會把人參寶寶給摔了。
你怎麼知道,你到底是什麼人?”女人的情緒暴躁起來,立刻提劍指向夏冰凝。
夏冰凝眼看著她這動作,這情緒,便愈發認定每年都會給爹爹寫信的那個女人,就是眼前這位李眉了。
很不巧,我就是夏商的女兒,夏冰凝。”夏冰凝直接亮明了身份,其實她也沒準備指望這個女人放她一馬,她只是想好好跟這個女人聊聊,她對自己爹爹的那點司馬昭之心。
這樣一個蠻不講理的女人,且不說爹爹不喜歡她,就算爹爹喜歡她,自己也不會讓這樣一個女人進門,做自己後媽的。
爹爹可是世間最好的男人,這個女人怎麼配得上他?
哦?你就是夏冰凝?”李眉眼神探了過來,視線在夏冰凝的身上上上下下逡巡不停,而後那眼神里帶著幾分鋒利,“你為什麼知道我喜歡夏商。”
我對你的喜歡若滔滔江水,綿延不斷。”夏冰凝一邊信步走著,一邊將李眉給爹爹寫的其中一句給念了出來,李眉立時面紅耳赤,“夏冰凝,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你給我爹爹寫的那些信件,我都看了,那麼我就來回答你幾個你一直迷惑不解的問題。”夏冰凝朗朗道。